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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三十九章可我感觉不到
“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了不起？觉得自己说两句话，就能让董事会对你刮目相看？”
陈然还是没说话，只是坐下了，神情平静得近乎麻木。
李卿卿心头一滞。
她以为他会反驳，会解释，哪怕是吵起来也好，可他就这么坐着，一句话都不说。
她忽然觉得很烦躁。
“我不是不让你说话，我只是希望……你能站在我的立场上，考虑考虑！”
“我一直都在！”
“可我感觉不到！”
陈然轻轻笑了一声，低声问了一句。
“那你感觉得到谁？”
李卿卿脸色微变。
“你什么意思？”
“你心里有数！”
她顿了一下，嗓音冷了几分。
“你别把什么都往王枫身上扯。
他现在住进来，是爸妈同意的，不是我安排的！”
“那你为什么不反对？”
“我凭什么要反对？”
陈然抬眼看她，目光平静。
“你觉得我没资格让他离开，是吗？”
“不是没资格！”李卿卿咬了咬唇：“是没立场！”
这话落地，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
陈然坐在那里，像被什么东西定住了，许久没有动。
李卿卿看着他，心里忽然有些难受，可嘴上却仍旧硬着。
“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可以自己搬出去！”
“你想让我走？”
“我没说！”
“可你希望！”
“我只是希望大家都不要太难堪！”
陈然点点头，站了起来。
“我明白了！”
他说完，转身就走。
门被轻轻带上，没有一丝声响。
李卿卿站在原地，看着门的方向，心口闷得难受。
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跟陈然说话，变成了这种感觉。
他从前总是围着她转，事事顺着她，如今却冷得像个局外人。
她明明没说让他走，可他那样的表情，比走还要让人难受。
陈然回到自己的房间，坐下，给詹姆斯回了封邮件，交代了几项欧洲那边的新进展，又顺手处理了一些数据。
夜深了，外头传来李父的咳嗽声，李母在走廊里嚷着让王妈去烧水。
陈然起身拿了件外套，推门下楼。
正好看到王枫也穿着睡衣出来，似乎是被吵醒了。
“陈然？”
他站在楼梯口，看着陈然。
“怎么还不睡？”
“下去拿点水！”
王枫笑了笑，靠在栏杆上。
“别往心里去，卿卿那人脾气一向硬，我都劝不动她！”
“你劝她？”
“嗯啊，毕竟我也希望你们好好的！”他笑得很真诚，像个真正的好人。
陈然没说话，绕过他下了楼。
走进厨房时，王妈正在给李父煮药，见他来了，小声叹了口气。
“你啊……自己身体也要顾着点！”
“我没事！”
“那天你挨骂我都想帮你说两句，可我一说话你李妈那脸就跟吃了屎似的！”
陈然笑了笑，没吭声，端了壶热水就走了。
楼梯转角处，王枫还在那儿站着，像是专门等他的。
“陈然，我说句实话啊！”
“你说！”
“我是真不想跟你争什么！”
陈然停下脚步，看着他。
“你是觉得你已经赢了？”
“不是赢不赢的问题，而是……我是真的在乎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