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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四十章不该回头
“你以为我不在乎？”
王枫愣了愣，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
“可你们现在……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陈然眼神沉了几分，语气却依然平静。
“有些人，不该回头！”
“你指的是我？”
“你自己知道！”
王枫没再说话，陈然也不等他，转身上楼。
第二天一早，陈然开车去了集团。
他刚进办公楼，就听到几位中层在茶水间议论。
“你听说了吗？沈先生那边又给我们批了一笔资源，说是专门扶持我们这一季度的新品线！”
“真的假的？这得多少利润？”
“七位数起步！”
“那得好好感谢人家王薇薇啊！”
“对了，李副总昨天不是在会上还驳了陈然一顿么？可沈先生居然还是批了！”
“沈先生这人也太大气了吧！”
陈然走过去的时候，几人一哄而散，见了他都不敢多言，点个头就躲开了。
他面无表情地回了自己那间小办公室，关上门。
詹姆斯发来消息，说外资本季度可能会加仓李氏集团，需要陈然确认意向。
陈然回了四个字：“按计划走！”
他又看了眼日历，上头标着两个重要的日期。
一个，是集团新项目落地的时间，另一个，是李卿卿的生日。
他忽然不知道，到了那天，他该送什么。
该不该送。
到了下班时间，外头开始飘雨，窗外的玻璃模糊一片。
他没走，反而点了杯咖啡，坐在办公室里安静看文件。
等到夜里十点多，他才慢悠悠回了李家。
门口的车库停着李父的车，王枫的那辆新车也还在。
他关上车门，刚进门，就听到李母的声音。
“你回来做什么？都几点了？”
“加了会儿班！”
“你还加班？啧……公司那点活你能做多久？”
陈然没理她，换了鞋，正要上楼，王枫从客厅里走了出来。
“陈然，等一下！”
“有事？”
“明天早上董事会开完，有个客户饭局，李叔让我带上你！”
“我不去！”
“你要是不去，李叔该说你不懂事了！”
“我确实不懂！”
陈然说完就上了楼。
王枫站在楼下，看着他的背影，脸上那点笑意终于消失了。
他舔了舔嘴唇，眼神一寸一寸冷下来。
然后他轻轻地抬起手，解开了领口最上面的扣子，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在压着什么。
陈然回到自己的房间，靠着门站了一会儿。
他忽然觉得，这个地方，他是真的住够了。
可还不能走。
还不到时候。
隔天清早，陈然刚睁开眼，就听到楼下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夹杂着李母尖锐的语气。
“王妈！你这菜是猪吃的啊？鸡蛋都煮破了，汤也洒得满桌子！”
王妈小声应着，不敢多说一句。
陈然坐在床边，揉了揉额角，起身洗漱。
下楼时，饭厅已经坐了人。
李父照例坐主位，面色平淡地喝着粥，李卿卿拿着手机时不时回消息，王枫神色温和，正和李母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陈然走过去坐下。
没人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