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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二章她不会回头了
王枫站在那里，脸上的汗还没干，脖子上的青筋都绷出来了，嘴角抽了抽，想笑，又笑不出来。
“爸……”
他声音压得很低，像是硬咽出来的：“爸你别听他们乱说，我真不是那意思，我真没想……我是想帮咱家做好这个项目，我从来没有一点私心，我要真有私心，那我现在还能站在这儿吗？我还敢吗？”
李父皱着眉，眼神一冷没说话。
王枫咬着牙，攥紧了拳头。
他不想低头，但他没得选。
这一刻他才真正意识到，陈然不是以前那个只会扫地、煮粥、拿快递的废物。
他是个能一张嘴就把你全身剥光的怪物。
他之前没信。
现在他怕了。
怕得浑身冷，可还是得撑。
“我、我就是没查清楚，真没别的，我这就删掉，我马上改，我改完给您亲自送上来，您别生气……”
他转头看向陈然，眼神带着一股子难以掩饰的愤怒和怨毒。
“你说得对，是我不严谨，是我做错了，你满意了吧？”
陈然手指翻页的动作没停。
“你要是把这件事，当成是做给我看的，那你还是没明白错在哪儿！”
他语气还是那样平平淡淡的，可就是这种淡，把王枫压得喘不过气来。
他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撕碎陈然那张平静得像没发生过任何事的脸，可他不敢。
他真的不敢。
他想起那晚那一拳砸在脸上的时候，眼前一黑，鼻血横流，差点没昏过去的场景。
那种力量，他这辈子都不想再体验第二次。
李母实在憋不住了，走过去一把拍在沙发扶手上。
“陈然你别太过分了！就算王枫有错，他也不是有意的，你怎么就那么咬着不放呢？你天天躲在那个破房间里你能懂什么？你凭什么教训别人？你谁啊你？”
陈然缓缓抬起头，只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不是愤怒，也不是委屈，是一种……彻彻底底的冷漠。
“我谁啊？”
他缓缓重复了一句，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
“你不是一直都说我是李家的废物女婿吗？”
他站了起来，轻轻拍了拍衣角上的灰。
“我连坐在你们旁边都不配的那种人，你说对了！”
李母一时语塞，嘴巴张了张，脸都涨红了。
李卿卿在一旁咬着嘴唇，眼神来回在两人之间扫，整个人像要崩溃了一样。
她其实根本不知道这件事会变成这样。
她只是想着让王枫试试那个项目，他说能做，她就让他去做了。
她没想到……陈然连这些细节都能翻出来，而且能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
她忽然觉得好陌生。
她从没真正了解过陈然。
那个曾经无论她怎么骂、怎么冷着脸，他都不还嘴的陈然，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让人害怕了？
“你是不是早就查过了？”
她开口了，声音发干。
“是不是……早就盯着这个项目？”
“不是！”
陈然回头看着她，神色如常。
“我没有盯着你们，我只是对我做过的事，负责任！”
“你当初为什么不说你做过这提案？你早说了，也不至于现在搞成这样！”
“你会信？”
陈然轻轻一笑，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