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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于雪在众目睽睽之下，大失风度的跑了。
喜欢沈于雪的粉丝，不喜欢沈于雪的人全部都愣了。
他们是完全没想到，沈于雪会如此操作。
不少主播的直播屏幕上，弹幕都是统一的一片“……”
欧阳振羽看也没看跑走的沈于雪，他很厌恶那孩子，当即对盛鱼说道：“你妈妈和你几个师兄在办公室等我们。”
他不理其他评委，带着盛鱼就走。
姜守年知道欧阳振羽安排了什么，自然而然的跟了过来：“欧阳，叫我们这些老朋友给你做个见证。”
其余的人自然跟上：“我们也做个见证。”
欧阳振羽嗯了一声。
姜守年笑眯眯的对盛鱼说道：“你现在已经高一了，将来想考哪个学校？”不能收盛鱼做自己的弟子，可以叫她到他任教的学校，二一添作五，盛鱼还是算他的学生。
饶是姜守年想的再好，都没想到盛鱼的回答是什么。
盛鱼很认真的说道：“姜教授，您好，我不想考艺术类院校，我将来会去做研究。”
这是谁也想到的回答。
唯有姚校长知道几分：“盛鱼同学想直接跳级到高三，明年参加高考。”
此言一出，姜守年想起了姚校长给他透露的那个计划，只能惋惜的作罢，不再试图拐学生到他的地盘。
在欧阳振羽画室的办公室里，一场小型而正式的拜师仪式进行。
拜师结束之后，姜守年本着惜才的心情，请所有人搓一顿，庆祝欧阳振羽收到爱徒。
盛鱼的两个师兄在书画界已经小有名声，两个人对盛鱼非常照顾，大师兄周盐城给盛鱼说道：“老师不喜欢我们在外面打他的旗号。”
“我不会在外面打老师的旗号，”盛鱼说道。
二师兄道：“老师很严厉，你别怕他。”
将两个学生的话收在耳中，欧阳振羽道：“我认识你们小师妹，比你们还早。”
杨建忠突然问姚校长：“对了，在考场上，你说了一半的话是什么？”
几乎所有人朝姚校长看过来。
姚校长暗骂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他也没矫情，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你们大概不知道，我两个老师把盛鱼认作最后一个学生，她是我小师妹。”
他补充道：“中小学时期的老师。”
平白因为盛鱼，不知道矮了多少辈分，姚校长也很无奈。
明明他也是个德高望重的教育工作者了。
桌边一片哈哈大笑：“老姚，快喊叔叔！”
“那个小姚啊——”
老朋友们纷纷在嘴上沾姚校长的便宜。
姚校长无奈的朝盛鱼说道：“看到没有？他们都欺负你师兄，怎么给你师兄报仇，就看你了。”
“额——”盛鱼朝妈妈看了一眼：“师兄被欺负，这仇要报吧？”
顾清语好笑的看着女儿：“要报！”
盛鱼很认真的想想：“那我就在比赛里打败他们的学生。”
杨建忠乐了：“我虽然在书画界小有名堂，我的主业可是教数学的，我的学生都是博士！”
旁边的姜守年没说话，学院里的学生拉出来还真比不过盛鱼，盛鱼还是野生野长，现在盛鱼拜了欧阳振羽为师，将来的进步不可同日而语。
“小鱼儿，你上次说你做的是什么题？”气氛有些僵，顾清语主动缓和气氛，她记得盛鱼有一阵很迷数学。
盛鱼露出几分惊讶，清晰的吐出几个字：“多项式算法和非多项式算法，我没算出来。”
“什么？”杨建忠的笑容顿变，他震惊的看向盛鱼。
不只是他震惊。
其余几个人也震惊。
多数人听不懂什么算法，不妨碍他们拿出手机来搜索。
世界第二的难题，基本无解，如果不是对数学非常感兴趣，非常有研究，连这个算法的名字都说不上来。
“盛鱼同学，你不要跟我老头子开玩笑，我可能是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你再说一遍——”
“我算的主要是P问题和NP问题，时间线，”盛鱼想了下说道：“可能我最后会去研究程序！”
“不行！”杨建忠大吼一声，吼完之后，发现大家都在看自己，赶紧弥补：“学习就要专一啊，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可不行，你们说对不对？”
专心学习是对一般人的要求。
对非一般人，没有这个硬性要求。
盛鱼说的东西，除了杨建忠之外，其他人都听不懂。
杨建忠换上一脸慈祥的笑容：“盛鱼小朋友，你跳级到高三，明年要参加高考是不是？我是京大数学系的教授，我们学校有很专业的实验室，只要你来，我带你进实验室。”
盛鱼不说话。
杨建忠赶紧看向顾清语：“盛鱼妈妈，孩子有这样的天赋，不该浪费对不对？”
孩子的天赋不能浪费，顾清语在心里赞成杨建忠，但她也不知道盛鱼想学什么啊，盛鱼特别有主意，而且她保密工作做的非常好，根本从日常生活里看不出来。
你以为她熬夜做数学题是对数学感兴趣？
那就大错特错。
顾清语给主楼副楼安排了图书馆之后，盛鱼经常去看书，她看的书非常的杂。
“杨教授，我还没跟孩子谈过，将来想做什么。”
毕竟盛鱼现在才高一，选什么专业对她来说太遥远。
“盛鱼妈妈，还有盛鱼，”杨建忠拿出自己的名片，放到盛鱼面前：“如果孩子选择数学，务必选京大，我会倾囊相授，如果我一个还不够，我还有些老朋友，他们在学术上也颇有建树。”
欧阳振羽一脸淡定，对此毫不干涉。
姚校长和姜守年几个人则是纷纷道：“这个专业，老杨的确是权威。”
“不过盛鱼也没说什么，老杨怎么这么失态？”
问题无解，但大家都能看出杨建忠看向盛鱼的目光灼热，杨建忠再退一步：“咱们可以加个好友嘛，如果不选这个专业，不考我的学校，咱们还能是朋友，可以私下讨论题目对不对？”
这姿态就低的可怕了。
几乎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老杨这是在搞什么名堂？
大家怎么看不懂？
在所有人的疑惑里，盛鱼突然道：“我可能选帝都两所大学的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