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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兴师问罪
夜色如墨，浸染着叶云澈公寓的每一个角落。
他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手中的玻璃杯里，琥珀色的威士忌早已失去了温度。
就像他此刻冰冷的心情。
窗外城市的霓虹闪烁，却无法照亮他眼中的痛苦与愤怒。
沈月书苍白的脸在他脑海中反复浮现。
那个总是温柔笑着的女孩，此刻却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生命垂危。
而这一切，都与顾延舟脱不了干系。
叶云澈感到一阵窒息般的痛苦，拳头紧紧攥起，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不能再等了，他必须去找顾延舟问个清楚。
他要让那个男人知道，他都做了些什么。
深吸一口气，叶云澈拿起手机，手指在屏幕上颤抖着找到顾延舟的号码。
电话拨通的那一刻，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胸腔里充斥着愤怒的火焰，几乎要将他灼伤。
此刻。
顾延舟正躺在阁楼的床上，身边是熟睡的孟笑可。
酒意尚未完全清醒，头痛欲裂，脑子里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
朦胧中。
他听到了手机的铃声，不耐烦地皱了皱眉，伸手摸索着拿起手机。
“喂？”
顾延舟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未消的酒意，显得有些沙哑和不耐烦。
“顾延舟！”
叶云澈的声音如同淬了冰，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你到底做了什么？！”
顾延舟愣了一下，酒意似乎醒了几分。
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语气也冷了下来。
“叶云澈？你发什么疯？”
“我发疯？”
叶云澈冷笑一声，怒火更盛。
“你知不知道你对月书做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她为了你……”
说到这里，叶云澈的声音突然顿住了。
他猛地想起沈月书苍白的脸上那恳求的眼神，想起她虚弱地拉着他的手，让他答应不要告诉顾延舟真相。
“云澈，答应我，别告诉他……求你了……”
女孩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带着无尽的疲惫和哀求。
叶云澈闭上眼，痛苦地吸了一口气。
他不能说，他答应了月书，无论如何都不能说。
可是.
想起沈月书回到实验室时候那副憔悴，失望的面孔。
他又怎么能不愤怒，不痛苦？
“沈月书怎么了？”
顾延舟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酒意也醒了大半。
他坐起身，小心翼翼地不吵醒身边的孟笑可，走到窗边。
“你问我她怎么了？”
叶云澈的声音里充满了讽刺和愤怒。
“顾延舟，你还是人吗？”
“你把她伤成那样，你现在问我她怎么了？”
“我把她伤成哪样了？”
顾延舟的语气也变得愤怒起来。
“沈月书是我老婆，我们之间的事，轮得到你来管吗？叶云澈，我警告你，别多管闲事！”
“轮不到我管？”
叶云澈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头顶，无奈和愤怒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失去了理智。
的确，沈月书跟顾延舟还是夫妻关系。
沈月书怎么样，的确自己管不着。
也同样没有资格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