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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天昊看着的东方远凛,有些诧异。
反而是东方远凛给了他一个白眼。
“你看什么看,叛徒!要不是你,我能失败?”
虞天昊笑了,“我什么都不做,你能成功?”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你把自己的国家都给试没了,还不死心呢?我就想问问,你到底折腾什么?”
东方远凛,“我就不甘心,凭什么?”
“什么凭什么?”虞天昊看着东方远凛,“你来临风也不短时间了,你看到了临风的京城,不够祥和吗?”
“还有你来的一路上的,你看不......
母亲病愈后不过旬日,承泽便接到兵部紧急召令,命他即刻入宫。他心知必有大事发生,便匆匆换上朝服,乘马入宫。
入宫后,他被直接引至御书房。皇帝面色凝重,案上摊开一封密报,显然是刚刚送达。承泽上前跪拜行礼,皇帝抬眼看他,目光复杂。
“北狄局势有变。”皇帝开口,语气低沉,“耶律承烈被囚,耶律昭宁已宣布摄政。”
承泽心头一震,却未显于色。他早已料到耶律昭宁不会甘居人下,只是没想到她动作如此迅速,连耶律承烈都未能稳住王位。
“陛下可有确切消息?”承泽沉声问道。
皇帝点头,将密报推至他面前:“这是兵部刚刚收到的边关急报。耶律昭宁联合北狄旧部,于半月前发动政变,软禁耶律承烈,宣称其体弱多病,无力治国,由她暂代王权。”
承泽接过密报,细读片刻,心中已有判断。耶律昭宁此举,看似强势,实则危机四伏。她虽掌控军权,但北狄贵族多为耶律承烈旧部,若贸然夺权,必然引发内乱。
皇帝沉声道:“你与她相识多年,可知她此举意欲何为?”
承泽缓缓道:“耶律昭宁向来心机深沉,她若夺权,必有长远谋划。陛下可曾考虑过,她此举,是否意在向我大晟施压?”
皇帝目光一凝:“你的意思是……她想逼我承认她的地位?”
承泽点头:“北狄内乱,她若想稳固权位,必须获得大晟支持。若陛下迟迟未予回应,她或许会采取更激进的手段。”
皇帝沉默片刻,缓缓道:“你可有应对之策?”
承泽沉吟片刻,拱手道:“陛下,臣愿再次出使北狄,亲自面见耶律昭宁,探明其真实意图,并劝其稳定局势,避免北狄内乱波及大晟。”
此言一出,皇帝神色微变,显然未料承泽竟主动请缨。朝中已有不少人对承泽与耶律昭宁的关系颇有微词,若再派他出使,恐怕又会引发非议。
“你可知,此行风险极大?”皇帝语气慎重。
承泽目光坚定:“臣深知,但北狄局势关乎大晟安危,若不及时稳定,恐生变故。臣愿以身涉险,为陛下分忧。”
皇帝凝视他许久,终是缓缓点头:“好,朕便准你再赴北狄。但此行,务必谨慎行事。”
承泽躬身应命,心中却已明白,此行北狄,不仅关乎大晟与北狄的盟约,更关乎他自身的命运。耶律昭宁夺权,必然不会放过他这个曾助耶律承烈登位的旧敌。而他,也必须在这场博弈中,为自己谋得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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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承泽率领使团再次踏上北狄之路。这一次,随行的不仅有大晟官员,还有数名皇帝亲自指派的密探,暗中监视承泽的一举一动。
一路上,风雪交加,使团行进艰难。承泽却未显疲态,反而愈发沉稳。他深知,此行北狄,不仅是一场外交博弈,更是一场生死较量。
七日后,使团抵达北狄王城。城门紧闭,戒备森严,昔日的繁华景象已不复存在。承泽下马,抬头望向城门之上,果然见到耶律昭宁的身影。
她身披战甲,神色冷峻,目光落在承泽身上时,微微一顿,随即恢复平静。
“承泽大人,别来无恙。”她声音清冷,却透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
承泽上前拱手:“耶律摄政,别来无恙。”
两人对视片刻,耶律昭宁微微一笑:“请入城。”
承泽点头,率使团入城。他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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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城后,承泽被安排在王宫偏殿,与耶律昭宁的正式会面定于三日后。这三日,他并未闲着,而是暗中打探北狄局势。
据密探回报,耶律承烈虽被软禁,但并未被废,北狄贵族对此多有不满,部分旧部已蠢蠢欲动,欲拥立新王。而耶律昭宁则加强军权,调兵遣将,似有防备。
承泽意识到,耶律昭宁此举,恐怕并非仅仅为了权力,而是另有图谋。她若想真正稳固地位,必须获得大晟的支持,否则北狄内乱迟早爆发。
三日后,承泽终于见到耶律昭宁。
王殿之上,耶律昭宁端坐高位,神色淡然,目光却锐利如刀。
“承泽,你为何而来?”她开门见山,毫不掩饰。
承泽拱手道:“臣奉陛下之命,前来探明北狄局势,并传达大晟之意。”
耶律昭宁轻笑:“那你可曾探明?”
承泽直视她:“耶律摄政夺权,北狄内乱将起,若陛下不加干预,恐怕北狄将陷入长期内战,届时大晟也将受其牵连。”
耶律昭宁神色不变:“我夺权,是为了稳定北狄,而非引发战乱。”
承泽淡淡道:“若真为稳定北狄,何不扶持耶律承烈,而非将其软禁?”
耶律昭宁目光微冷:“承烈体弱多病,难担大任。我若不取而代之,北狄恐将落入他人之手。”
承泽沉默片刻,缓缓道:“耶律摄政,若您真想稳固地位,必须获得大晟支持。否则,北狄贵族不会轻易臣服,外敌亦将趁虚而入。”
耶律昭宁目光微动:“你这是在威胁我?”
承泽摇头:“臣只是陈述事实。若陛下不承认您的地位,北狄将失去大晟支持,届时局势将更加动荡。”
耶律昭宁沉默片刻,终是缓缓道:“你想要什么?”
承泽目光坚定:“臣希望北狄与大晟继续维持盟约,并确保耶律承烈的安全。若陛下承认您的地位,臣可向陛下进言,承认您为北狄摄政。”
耶律昭宁凝视他良久,终是轻笑出声:“承泽,你还是和从前一样,善于谋略。”
承泽微微一笑:“臣只是想为两国谋得和平。”
耶律昭宁缓缓起身,走到他面前,低声说道:“若我答应你的条件,你可愿留在我身边,助我稳固北狄?”
承泽神色微变,却没有立刻回答。
他知道,耶律昭宁的这句话,不仅是试探,更是一种拉拢。她若能掌控承泽,便可借助大晟之力,稳固自身地位。
但承泽也清楚,自己若答应,便意味着彻底背叛大晟,成为北狄的臣子。
他沉默片刻,终是缓缓道:“臣,是大晟之臣。”
耶律昭宁目光微冷:“那便别怪我不讲情面。”
承泽微微一笑:“耶律摄政,若您真想稳固地位,便不该轻举妄动。臣此行,是来谈合作,而非对抗。”
耶律昭宁深深看了他一眼,终是缓缓点头:“好,我答应你的条件。但你要记住,承泽,你欠我的,迟早要还。”
承泽拱手道:“臣,铭记于心。”
风起云涌,北狄的棋局已然展开。而承泽,也在这场风暴中,悄然落子。
承泽自王殿归来,心中却未有丝毫松懈。耶律昭宁虽已答应维持与大晟的盟约,但她那句“你欠我的,迟早要还”却如悬于头顶的利刃,令他不敢有丝毫松懈。
夜深,使团驻地静谧无声。承泽独坐房中,烛火摇曳,映照着他沉思的侧脸。他深知,耶律昭宁绝不会轻易放过他,而她答应维持盟约,恐怕另有图谋。
他提笔写下一封密信,命人连夜送往京城,信中言明北狄局势已暂时稳定,但耶律昭宁野心未减,恐有异动。同时,他也建议皇帝加强边境防备,以防北狄突袭。
信送出后,他并未立刻歇息,而是召来随行副使,低声交代:“你即刻启程,前往北狄边疆,暗中监视耶律昭宁的军队调动,若有异动,立刻回报。”
副使领命而去,承泽这才缓缓闭上双眼,稍作歇息。
然而,他尚未入眠,门外便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大人,出事了!”一名随从急声道。
承泽立刻起身,打开门,只见随从神色凝重:“耶律承烈不见了!”
承泽心头一震,立刻问道:“何时不见的?可有线索?”
“约半个时辰前,守卫发现耶律承烈的房门未锁,人却已不见踪影。王宫守卫已封锁所有出口,但尚未发现踪迹。”
承泽眉头紧锁。耶律承烈若真失踪,耶律昭宁必然会借机大肆搜捕,甚至可能以此为借口,彻底清洗北狄贵族。而大晟使团,也将成为怀疑对象。
他立刻道:“立刻派人打探消息,同时向耶律昭宁通报此事。”
随从领命而去,承泽则迅速换上外袍,准备前往王宫。
半个时辰后,他抵达王宫,耶律昭宁已召集众臣,神色冷峻。
“承烈失踪,此事非同小可。”她目光扫过众人,语气森然,“若有人知情不报,便是与我为敌。”
众臣噤若寒蝉,无人敢言。
承泽上前一步,拱手道:“耶律摄政,耶律王子失踪,事关重大。若不能尽快寻回,恐怕会引起北狄贵族的不安。”
耶律昭宁目光微冷:“承泽大人,你似乎对承烈的安危格外关心?”
承泽神色不变:“臣只是担心,此事若处理不当,会引发北狄内乱,影响大晟与北狄的盟约。”
耶律昭宁冷笑:“你倒是为我着想。”
承泽不卑不亢:“臣只为两国和平着想。”
耶律昭宁沉默片刻,终是缓缓道:“好,我给你三日时间,若你能在三日内寻回承烈,我便承认你为大晟使臣,不再追究过往。”
承泽心中一动,明白她这是在试探自己。若他真能找到耶律承烈,便可证明自己并非她的敌人,甚至可能获得她的信任。但若他失败,恐怕她便会借此机会,彻底将他逐出北狄,甚至……除掉他。
他微微一笑:“臣,愿尽力而为。”
耶律昭宁深深看了他一眼,终是缓缓点头:“好,我拭目以待。”
承泽拱手告退,转身离去时,心中却已明白,这场较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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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驻地,承泽立刻召集心腹,命人暗中调查耶律承烈的下落。
“耶律承烈若真要逃,必不会走正门。”承泽沉声道,“他若想活命,就必须藏身于北狄贵族之中,寻求庇护。”
一名心腹低声问道:“大人,我们该如何下手?”
承泽目光微沉:“耶律承烈与北狄旧部关系密切,尤其是耶律阿古拉一族,与他最为亲近。你立刻派人前往耶律阿古拉府邸,暗中监视。”
心腹领命而去,承泽则亲自前往耶律阿古拉府邸,以拜访之名,试探对方反应。
耶律阿古拉年约五旬,身材魁梧,神色沉稳。见承泽来访,神色平静,却未请他入内。
“承泽大人此来,不知有何指教?”他语气淡然,却透着一丝警惕。
承泽微微一笑:“耶律将军,我此来,是为探望承烈王子。”
耶律阿古拉眉头微皱:“承烈王子?他不在府中。”
承泽目光微动,缓缓道:“耶律摄政已下令搜查,若承烈王子真在将军府中,恐怕将军也难辞其咎。”
耶律阿古拉神色不变:“我与承烈王子虽有旧交,但他若真失踪,我也无能为力。”
承泽看着他,良久未语。他心中已有判断,耶律承烈极可能藏身于此,但耶律阿古拉既然不肯承认,他也不能贸然行动。
他微微一笑,拱手道:“既然如此,打扰了。”
说罢,转身离去。
然而,就在他转身的一瞬,一名侍卫悄然从后门离开,向城外疾驰而去。
承泽目光微沉,立刻命人尾随。
半个时辰后,侍卫抵达城外一座废弃的寺庙,悄然入内。
承泽立刻率人前往,果然在寺庙中找到了耶律承烈。
耶律承烈见承泽现身,神色复杂,却未显惊慌。
“你果然找到了我。”他轻声道。
承泽看着他,缓缓道:“王子,你可知,你若再不回去,耶律昭宁便会以此为借口,彻底清洗北狄贵族。”
耶律承烈苦笑:“她早已想这么做,我只是她手中的棋子罢了。”
承泽沉默片刻,终是缓缓道:“王子,若你真想夺回王位,必须借助大晟之力。否则,你终将被她彻底抹除。”
耶律承烈目光微动:“你愿意帮我?”
承泽微微一笑:“臣,是大晟之臣,但若王子愿意与大晟合作,臣可向陛下进言,支持王子复位。”
耶律承烈深深看了他一眼,终是缓缓点头:“好,我信你。”
承泽拱手:“王子,请随我回宫。”
耶律承烈点头,随他一同返回王城。
三日后,耶律承烈现身王宫,耶律昭宁虽神色冷淡,却未多言。承泽则向她禀报,已寻回耶律承烈,并劝其安心养病,不再干涉政事。
耶律昭宁看着承泽,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承泽,你果然还是老样子。”
承泽微微一笑:“臣,只为两国和平。”
风起,北狄的棋局已然展开。而承泽,也在这场风暴中,悄然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