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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见别人。
主要许少瑜这样的情况,她不希望有太多人看到。
“既然如此,就先安排周王吧的,我带少瑜去看看小叔叔就是,改日我们再出城。”
虞天昊连忙开口,“不不不,你们的计划不必改变,我正要进宫去见皇上的。”
“刚才只是跟太子殿下一起出来了而已。”
虞天昊又说,“听说殿下的骑射不错,改日一定好好见识一下,今日就算了吧。”
“实在是皇上那边的事情也挺重要。”
叶书?便点点头。
“好,那便改日。”
回到马车里,......
承泽归国途中,一路风尘仆仆,使团行至大晟边境时,已是初春时节。沿途百姓皆对使团行踪议论纷纷,传言北狄局势已定,大晟与北狄结为盟友,共御外敌。承泽听闻这些议论,心中却并无喜悦,反而隐隐生出一丝不安。
他回想起在北狄的最后一夜,耶律昭宁站在城门下送别的神情,那双英气逼人的眸子中,似乎藏着未曾说出口的意味。她虽答应助耶律承烈登位,但她自己,是否甘心做一名幕后掌权者?北狄的局势,真的就此稳定了吗?
承泽一路思索,未敢松懈。他知道,真正的较量,或许才刚刚开始。
使团进入大晟境内,沿途皆有地方官员设宴款待,以示敬意。然而,承泽却察觉到一些异样??原本应由兵部派来的接应队伍迟迟未至,沿途驿站的接待也显得格外谨慎,甚至有些刻意回避。他心中警觉,便命随行副使秘密打探消息。
数日后,副使带回一封密信,是兵部尚书亲自所写,信中言辞隐晦,却透露出一个惊人的消息??朝中有人上奏,称承泽在北狄期间,擅自与耶律承烈签订密约,有违大晟国策,甚至有通敌之嫌。皇帝虽未明言责罚,但已下令兵部暂缓接应,静观其变。
承泽看完密信,脸色微沉。他虽早知朝堂之上,党争激烈,却未料到自己刚完成使命,便成了众矢之的。他不禁冷笑:“好一个‘静观其变’,不过是有人想借机落井下石罢了。”
他当即下令:“加快行程,务必在三日内赶回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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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使团终于抵达京城。
城门口,承泽远远望见一名身着官服的中年男子正等候多时,正是兵部侍郎李崇文。此人乃兵部尚书门下亲信,素来与承泽关系不睦。
承泽下马,拱手道:“李大人亲自迎接,倒是让下官受宠若惊。”
李崇文微微一笑,语气却冷淡:“承泽大人此番出使北狄,劳苦功高,陛下甚为牵挂。只是朝中近来风波不断,陛下命我前来,是要请大人先行入宫述职,以释众疑。”
承泽心中一凛,却不动声色,点头道:“自当如此。”
两人并肩入宫,一路无话。承泽心知,这并非一次普通的述职,而是一场真正的“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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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皇帝端坐案前,神色沉稳,目光却透着几分审视。
承泽跪地行礼,朗声道:“臣承泽,奉陛下之命出使北狄,已完成使命,特来述职。”
皇帝抬眼,缓缓道:“你可知,朝中有人参你,擅自与北狄签订密约,有违大晟国策?”
承泽心中早有准备,沉声道:“陛下,臣此行北狄,确实与耶律承烈签订了盟约,但此盟约乃陛下亲授密令,臣不过是奉命行事。”
皇帝目光微动,缓缓道:“你可有证据?”
承泽从怀中取出一枚兵部密令,递上:“此乃兵部密令,可证臣所言非虚。”
皇帝接过密令,细细查看,片刻后,神色稍缓:“你所言属实。但朝中有人言,你与耶律昭宁关系匪浅,恐有私通之嫌。”
承泽心头一震,却仍镇定自若:“陛下,臣与耶律昭宁确有数次交涉,皆为国事,从未逾矩。若陛下疑臣,臣愿接受彻查。”
皇帝沉吟片刻,终是缓缓点头:“你既忠心为国,朕自不会轻信流言。只是朝中局势复杂,你需谨慎行事。”
承泽低头道:“臣明白。”
皇帝挥了挥手:“你先退下吧,明日朝会,你再向百官述职。”
承泽起身行礼,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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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朝会,百官齐聚。
承泽站在殿中,面对众臣,神色坦然。
皇帝命他讲述出使北狄的全过程,包括与耶律承烈、耶律昭宁的谈判,以及最终如何协助耶律承烈登位。
承泽条理清晰,言辞恳切,将整个过程娓娓道来,连兵部尚书也不得不点头称是。
然而,就在他即将退下时,一名御史突然出列,朗声道:“陛下,臣有一事不明,还请承泽大人解释。”
承泽回头,目光平静:“请讲。”
御史冷声道:“大人此行北狄,为何多次与耶律昭宁私下会面?此举是否逾矩?”
承泽神色不变:“耶律昭宁乃北狄王女,手握军权,若不与其沟通,何以促成耶律承烈登位?臣所做一切,皆为国事,并无私心。”
御史冷笑:“大人言辞虽巧,但臣仍怀疑,大人是否与耶律昭宁有私情,甚至……意图借北狄之势力,图谋不轨。”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
皇帝脸色微沉,目光落在承泽身上。
承泽缓缓开口,语气坚定:“臣自幼受陛下恩典,忠心不二。若陛下怀疑臣有异心,臣愿辞官归隐,以明心志。”
皇帝沉默良久,终是摆手道:“此事不必再议,承泽忠心为国,朕心自知。”
御史还想再言,却被皇帝冷冷一瞥,只得闭口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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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会散后,承泽回到府邸,心中却愈发沉重。
他知道,朝中有人已将他视作眼中钉,若不尽早应对,恐怕迟早会被构陷。而那位御史的发言,绝非偶然,背后定有人指使。
他沉思良久,终是提笔写下一封密信,命人连夜送往一位老臣府中。
这位老臣,乃前朝重臣,与皇帝关系密切,且素来欣赏承泽的才干。若能得其支持,或可化解当前危机。
与此同时,承泽也开始在暗中布局,准备反击。
他深知,朝堂之上,从来不是只靠忠诚便能立足之地。若想真正掌握自己的命运,必须拥有足够的话语权。
而他,早已不再是那个只能仰仗母亲庇护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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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皇帝召见承泽,神色缓和许多。
“你母亲近日身体欠安,朕允你归府探望。”皇帝道。
承泽心中一震,却仍恭敬行礼:“谢陛下恩典。”
离开御书房时,他心中却涌起一丝不安。
母亲……身体欠安?
他匆匆赶回府邸,府中早已一片肃穆。
母亲卧病在床,面色苍白,见他归来,露出一丝虚弱的笑意。
“承泽……你回来了。”她声音微弱,却带着欣慰。
承泽跪在床前,握住她的手:“孩儿回来了,母亲安心休养。”
母亲轻轻点头,低声道:“你长大了,不再需要我为你遮风挡雨了。”
承泽心头一颤,眼中泛起一丝水光:“母亲,孩儿永远都需要您。”
母亲微微一笑,缓缓闭上双眼,似是睡着了。
承泽静静守在床前,心中却翻涌起无数思绪。
他知道,母亲的身体,早已不如从前。而她的病,或许并非偶然。
他抬头望向窗外,天色渐暗,风起云涌。
他低声喃喃:“母亲,孩儿已长大,北狄的棋局已稳,接下来,我将在大晟,下一场更大的棋。”
风起,暗潮涌动。
承泽的命运,也在这场风暴中,悄然改变。
承泽在母亲床前守了整整一夜,直到清晨,才在侍女的劝说下稍作歇息。然而,他的心却始终悬着。母亲的病来得蹊跷,症状虽似风寒,但脉象却透着一股异样的虚浮,似是中毒的征兆。
他心中隐隐生出一个念头??母亲的病,绝非偶然。
翌日,御医再次前来诊治,却依旧未能查明病因。皇帝派来的太医令亲自诊脉,也只道是“体虚所致,需静养调息”,并未发现任何异状。然而,承泽心知肚明,母亲的病,恐怕另有隐情。
他悄然命人将母亲昨夜服用的药渣送去一位隐秘的药铺,命人暗中化验。果然,半个时辰后,药铺的掌柜送来一封密信??药中被人掺入了一味极为隐秘的毒药,名为“断魂草”,此药无色无味,毒性缓慢,若长期服用,可使人逐渐衰弱,直至死亡。
承泽看罢密信,脸色骤然阴沉。
有人,竟敢对母亲下手!
他心中已有猜测,但未敢轻举妄动。若此时贸然揭发,反倒会打草惊蛇。他必须找出幕后之人,才能真正为母亲讨回公道。
与此同时,朝中局势也愈发紧张。皇帝虽未明言,但对承泽的态度已悄然发生变化。兵部尚书虽未明面责难,却在朝会上多次提及“北狄局势尚不稳定,大晟不宜贸然结盟”,显然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承泽深知,自己已被某些人视为威胁,若不尽快反击,恐怕迟早会被构陷。
他开始暗中调查,命心腹打探朝中动向,同时加强府邸的守卫,以防不测。
三日后,母亲的病情稍有好转,承泽终于松了口气。然而,就在他准备进一步追查幕后黑手时,一封密信悄然送至府中??信中只有一句话:“北狄未稳,耶律昭宁另有图谋。”
承泽看完信,心中一震。
耶律昭宁……另有图谋?
他回想起在北狄的最后几日,耶律昭宁虽表面支持耶律承烈,但她的眼神中,始终藏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意味。她答应成为北狄的幕后掌权者,但她是否甘心居于人下?
承泽意识到,北狄的局势,恐怕远未真正稳定。
他立刻命人快马加急,向北狄派出密探,暗中监视耶律昭宁的动向。
数日后,密探传回消息??耶律昭宁已在北狄暗中联络部分旧部,似乎有意另立山头,甚至有传言称,她已与北狄边疆的一支叛军秘密接触。
承泽心中一凛,若此事属实,那耶律承烈的王位,恐怕并不稳固。而自己当初协助耶律承烈登位,若北狄局势再起波澜,大晟的盟约恐怕也会受到牵连。
他必须尽快做出决断。
他提笔写下一封密信,命人连夜送往兵部尚书府中,信中言明北狄局势有变,建议朝廷暂缓与北狄的正式盟约,同时派遣密使前往北狄,试探耶律承烈的态度。
与此同时,他也开始在朝中布局,拉拢几位与自己关系密切的大臣,试图在朝堂之上建立自己的势力。
他深知,若想真正掌控自己的命运,必须拥有足够的话语权。
而这场风暴,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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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承泽独自坐在书房中,烛火摇曳,映照着他沉思的侧脸。
他回想起自己一路走来的经历??从一个依赖母亲庇护的少年,到如今独当一面的朝臣,他经历了太多。
母亲的病,朝堂的暗流,北狄的变局……这一切,都让他意识到,真正的权力,从来不是靠忠诚和才华就能获得的,而是需要手段,需要布局,需要在关键时刻,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他缓缓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夜空中悬挂的明月,低声喃喃:“母亲,孩儿已长大,北狄的棋局未稳,而大晟的棋局,也才刚刚开始。”
风起,暗潮涌动。
承泽的命运,也在这场风暴中,悄然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