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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女性旁开始检查伤势。“蕾雅还在那里寻找那个孩子,既然你在这里,我会立刻过去帮她。”斯内普快速地说道,担忧地紧盯不断冲击海岸的滚浪,警报声在此刻格外刺耳。
“什么?蕾雅还在里面?”雷格纳惊呼着,本来因跑动而红润的面容在此刻的惊恐中煞白了下去,他马上以最快速度抽出魔杖。
“我去就行,你最好还是在这里守住岸线。”斯内普凛冽地说着,紧绷的神情中浸满的担忧一点也不比雷格纳少。他转过脸眺望,就在那些一层又一层的浪中,一道前所未有的凶猛水墙在纷乱中凌空升起,他心脏一颤,全身的血液因此停滞,不能再等了,他攥紧魔杖——
蕾雅!
然而,几乎在他要发动幻影移形的同时,所有翻滚的浪涛波澜如同被时间定格般凝结。噼啪声连续不断响起,整整一片水幕于瞬息间被冻成坚冰,形成一面晶莹透亮的冰镜,原来高强的魔法力量也在这一刻被冻结封存。
天空中的光柱透过乌云的缝隙洒下,渐渐扩散,缓缓地重新变回午后的炫目耀眼。
在太阳的作用下,那封冻的寒冰开始延伸出千万道裂痕,随后,整面冰墙同时崩裂。四溅的水流如细雨,七彩的幻虹在那里短暂显现,那之下,被止住冲势的浪卷回归于海,却远没有之前那样迅猛,很快平息。
这场面实在壮观,看来是她又一次使用出超乎想象的魔咒。
斯内普明白蕾雅是成功了。替代刚才想要使用的幻影移形,他转而解除前方的魔法能量场。
这时,一声幻影移形的爆裂响声切开虚空。
“阿嚏——”浑身湿透的蕾雅踉跄地往前几步,双膝跪在地上,显得有些狼狈地喘着气。她全身都是海水和污渍,平时柔顺的长发粘湿地沾在肩上,衣袖和小腿上的裤袜都被划出不少豁口。她的臂弯紧抱一个被冰冻住的孩子,两个人身上不住掉下的水珠和冰渣在岸滩上留下无数圆点。W?a?n?g?址?f?a?B?u?y?e?i????μ?w???n????????5?????????
没有任何迟疑,斯内普比雷格纳更快地跨步赶到她的位置。他的眉心始终没有松开过,还没靠近,手中的魔杖已果断地朝她砸下两发干燥咒。
“还好吗?”他也跟随她半蹲下,脱下外套盖在她颤抖的后背。用左手抚摸她的面庞、手脚、所有衣物破损的地方,接着仔细检查她是否有任何明显的伤害。在真切确认到她除了擦伤外安全无恙后,他才松一口气,低头去查看她怀里的小孩,为这个嘴唇发紫的昏迷男孩施下温暖咒。之后,斯内普一刻也没有放手地环抱着她,想用自己体温让他们至少暖一点。
“对不起,对不起……”蕾雅顾不上自己或是斯内普,急忙扯下斯内普的外套紧紧包裹住男孩。她将自己温热的额头贴在他的额上,喃喃道:“对不起,我不得不连你一起冻住。”
“蕾雅!”雷格纳和被解除昏迷咒的肉桂卷一同赶来,关切地望着小男孩,“就是这个孩子吗?我来处理吧,我知道抑制魔力的办法。”雷格纳从蕾雅怀中接过孩子,将他轻轻平放在地上,以魔杖指向孩子的额头。
“缓和剂和提神剂,也许有用。他好像在发烧。”蕾雅从口袋翻找出两瓶药剂递给雷格纳,然后抱了抱决定守在孩子身边的肉桂卷,“辛苦你了,肉桂卷。多亏你及时警告我们,不然就糟糕了。”肉桂卷得意地哼了哼,用舌头舔舔蕾雅沾满海水的脸。
斯内普垂眸观察一会儿雷格纳为孩子低吟的魔咒,抽回视线,他又侧眸看向若有所思盯着孩子的蕾雅,他扶她起身,在察觉到她全身上下析出的盐渍后,替她施下几道清洁咒,修补好衣物。
“你也是,做的不错。”嘴上虽然是在夸奖她,但他的神情复杂,眉毛依旧颦蹙,语气中更有不加掩饰的心疼。
他心里清楚,在经历傲罗的训练以后,她又一次惊人地成长,过不了多久,她的魔咒力量就会超过他本人。也就是说,他能够教会她的东西不会剩多少了。
那么,这之外超越他所能触及的范围,是她独自可达的、更为辽阔的天地。
蕾雅凝望那个魔力暴走的男孩半晌,身体靠向斯内普,扬起下巴,在他耳边轻声道:“我总觉得,这个场景我好像见过。”
“是吗?”斯内普紧了紧环住她手的力度,目光停落在雷格纳魔杖尖端迸溅的魔咒辉光上,那些金色的光环宛如几束细锁缠绕在孩子的手臂和腿上,大概是以此来稳定魔力。“是现在这个场面?”斯内普试探地问她。
蕾雅被他这样个问题引得顿住,随即偏过头看他。只见斯内普神情复杂,无光的黑眸中满是深不可测,不知道为什么,蕾雅突然觉得斯内普好像对此并不惊讶,反而就是了解什么情况似的引导她回答这个问题。她缓慢地整理思绪:“不是现在……再往前一些,呃,我也说不清楚,但你是不是……”
“啊!你是那时候的小巫师,还有狗狗也在。没想到又碰上你们,挺能干嘛!”一个不算熟悉的声音打断了蕾雅,原来是结束治疗的卷发女人,现在向他们走来:“这次还带了男朋友来啊?唔,他看着怎么有点面熟?”
见肉桂卷亲昵地摇着尾巴围上前,蕾雅惊讶地认出对方:“你是上次酒馆的老板!”于是,蕾雅牵起一个友好明媚的笑容,“我是蕾雅·莱恩哈特,如你所见,我顺利毕业成为傲罗了。唔,这位是我的……”一想到她似乎从未向外人介绍过他,不由自主地脸红一些,头朝斯内普下意识地靠了靠。
“西弗勒斯·斯内普。”斯内普直接顺过她的话,平淡地做自我介绍。
“西弗勒斯·斯内普?!那个战争英雄霍格沃茨校长?!我有买你的传记啊,等下能不能帮我签个名?——”卷发女人比目睹刚才的事故更为震惊地僵在原地,然后瞪大闪亮的双眼,又激动又热情地笑着说:“哦不好意思,我是洛克珊·格奥尔加斯,这里巫师酒馆老板。如你所见,我时不时还得负责在当地傲罗不在的时候维持小镇的安全。”
她话音刚落,有几个像是傲罗装扮的巫师凭空出现,焦急地环顾现场情况。
……
结束了那对母子的安置、对麻瓜的遗忘咒施加、以及与希腊傲罗们的交流,返回外公的宅子已是黄昏。
落日温柔地沉没,风暴平静后的海面被余晖熏成无尽的橘红,霞光锦灿,连带满山的红陶瓦褐石墙一起沉浸在连绵的梦幻境界,不时有金盏花的香气晕染其中。
莱斯利和奥德莉亚已准备好圣诞晚餐。温暖的餐灯映衬窗外逐渐褪去的日辉,使得桌上的食物看起来更加诱人。最后制作好的是希腊式烤茄子,茄子被烤得外皮微焦而内里柔软,浸透了橄榄油、蒜泥和柠檬汁的香味,十分可口。其余的摆在餐桌上的有圣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