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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鸡、烤羊肉串、柠檬炸土豆,以及特色的希腊塔饼、费塔奶酪,许是害怕斯内普吃不习惯,奥德莉亚贴心烹饪的香煎小牛排和土豆泥沙拉。以及,甜点是传统的圣诞蜂蜜曲奇和酸奶碗。
肉桂卷一进屋就自觉跑回窝歇息了。其余面露疲惫的三人慢悠悠地在餐桌前坐下,莱斯利打开一瓶欧佐酒,酒液的芬芳立刻弥散开:“怎么样,解决海滩的事情辛苦了吧?”
“呃……”雷格纳抓了抓此时有点凌乱的头发,忆起在酒馆胡乱编借口走开的时候,他是没有预料到会花这么多时间。等等,不对,外公怎么知晓他们是去解决海滩的事情了?
后知后觉的雷格纳立马一愣,慌忙调整坐姿瞄向女儿,还有女儿身边脸色冷静的黑发巫师,踌躇地答道:“我们……不是。”
“好啦,你们不用再瞒我啦。”外公爽快地揶揄三人,撇了撇嘴唇笑开:“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啊?”还在刚刚的事件中没有缓过来的蕾雅,惊愕地望向这位白发老人,“外公你都知道了什么?”
莱斯利调皮地眨眨眼,将倒满的酒杯推到他们的面前:“你们都是巫师,我早就清楚了。”
“妈妈?”蕾雅倏地低唤一声,和雷格纳同时转向奥德莉亚,后者却是微笑着摇了摇头:“我可没暴露你们的小秘密哦。是外公自己猜到的,而且,他似乎还有更多信息呢。”
“其实我们温斯洛家里曾有人是巫师的。”莱斯利见他们仍旧困惑,便开口解释道。他不慌不忙地盖好余下的酒,慢慢坐下来,示意他们快点开动饭菜,眼神饱含深意地睨着雷格纳,“所以我早就知道了,不是今天。”
现在换做雷格纳露出尴尬的表情,他面色呆然地端起酒杯,嘟哝道:“你别跟我说,当初我跟奥德莉亚在一起的时候……”
“是的。”莱斯利哈哈大笑着承认,欣然地往自己盘中装上塔饼和沙拉,“你想想看,我也曾是英国的教授,就那么点大的地方,什么研究所,什么教授,以我的人脉还调查不出来吗?”说着,他毫不客气地顺带掠过沉默着切开牛排的斯内普。
“那你为什么……”雷格纳喝下一半杯中的酒,没有去拿任何食物,仍然略有不解的问莱斯利:“当时没有揭穿我?还同意我跟奥德莉亚……”
“因为我看得出你会全心全意地对奥德莉亚好,我不愿成为她和你的顾虑。”莱斯利叉起一大块茄子,继续说道:“再说,在那个年代,我们这小地方很多人都知道巫师的存在。”
蕾雅不敢接着说话,低头自顾自地将沙拉和羊肉串送入口中。
这家人啊——斯内普咽下味道正好的牛肉,抿着唇角,侧头看身边人一眼,随后体贴地用指背擦掉她沾在嘴角的奶酪碎。
“好、好吧。”酒意开始发挥作用,雷格纳的脸上展开松弛的笑意,连忙起身举起酒杯向莱斯利致意:“真的,父亲,谢谢你的宽容和理解。能和奥德莉亚在一起,还有认识你,是我的幸运。”中年男巫的字句满载感激,又转向斯内普:“你也是,西弗勒斯。”
“一家人说这些做什么?”莱斯利和悦地与雷格纳及斯内普的酒杯相碰,最后气氛转变为全家的欢乐碰杯,“所以呢,你们三个真正的身份是什么?”
雷格纳与斯内普对视一瞬,最终还是决定全部坦白。在这个家里,他们再也没有什么是需要隐藏的。
“嚯嚯,”莱斯利满足地咽下一大口酒,涨红脸激动地感叹道:“副司长、校长,还有年轻的魔法界警//察。我们家真是了不起!”
欧佐酒独特的甘甜清晰地残留在每一个人的口中,那是甘草、薄荷和丁香交织的馥郁。这之后的晚餐,笑声就在这些味道中充斥整个房间。
“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
晚饭过后,莱斯利和奥德莉亚带着恢复过体力的肉桂卷在花园和外面的小道散步,趁着蕾雅去沐浴的时间,雷格纳和斯内普略有疲倦地坐在屋外的廊下小酌。
是希腊和煦温柔的夜晚,微风轻拂,万里无云,远方浩瀚的海天都成为一种颜色,漫天的繁星与海洋的波光再也难以分辨。
“今天真的辛苦了。”雷格纳惬意地碰过斯内普的酒杯,掂起一颗橄榄扔进嘴里:“明明是圣诞节,却从早忙到了晚上。”
斯内普轻饮一口酒,习惯性地将端着杯子的手腕放在交叠的双腿上,指尖缓缓剐蹭杯沿:“我没做什么,是她又成长了。”
“是啊,我也看见了。”雷格纳把酒杯搁置在一旁白色的铁桌,悠闲地靠在倾斜的椅背,远眺岛上灯火阑珊的圣诞夜景,从这里能刚好瞅见那棵圣诞树的一个尖尖。
“说起来,她的天赋有可能来自奥德莉亚那边吗?”斯内普提出疑问。
“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毕竟这种东西谁也没研究清楚。”雷格纳诚实地答复,他略作思考,继而说:“你要知道,那台仪器被研发出来也仅仅十年,是检测错误也说不定。”
“是,”斯内普淡淡地应声,放远的目光停在天空中的猎户座上面,“也许我们不应该太在意这些。”
是啊,他也很清楚,这并不会影响她任何,更不会阻碍她今后进步得更优秀。
这个时候,雷格纳突然若有所思地转向黑发男巫,闪烁的眼神放得柔和又慈爱:“西弗勒斯,话说,我今天看到你对她的样子……你是没有打算吗?”
斯内普肩膀轻微一颤,仿佛被雷格纳的话语问住,他稍显不安地清了清喉咙,确认般压低声:“……什么打算?”
雷格纳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再度拿起一颗橄榄。端详着斯内普少有地空白木然的样子,雷格纳脸上流露出明显的敏锐:“我是过来人,西弗勒斯。”他用另一只手指向自己,话语中有非常强烈的鼓励之意,莫名像莱斯利装点在花园门口那盏彻夜不灭的马灯:“我看得出来,你有多珍重她。”作为一名父亲,雷格纳这些话中有话的语句,听着又似乎夹杂些许无法放下的落寞。
白天的种种和她美好的笑靥顺着雷格纳的话,在斯内普的心中铺开。他当然不是没有打算的,也很明了只要他开口,她是大概是会毫无保留地接纳他。
为此,他早在打算去做所需的准备了。
但是也为此,他执着并且矛盾地一次次去审慎、斟酌——到底是害怕禁锢了炽日,也害怕被日轮灼伤。
他静默片刻,垂下眼睑,细看手间被他剐蹭数次的杯沿,再开口的嗓音变得越加喑哑,如这绵长的夜海:“再等等吧,我无意将她局限于我的狭隘生活,也不想仓促地束缚她。”
雷格纳低低地叹息,伸出手来轻拍斯内普宽阔的肩膀,表示理解:“明白,毕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