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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陛下驾崩(第1/2页)
容锦瑟正在佛堂抄写经书,听到解语送来的消息,她手中的笔顿了顿然后道:“这是表姐的福气。”
解语哼了一声道:“是她的报应还差不多,小姐就是忘了而已,这表小姐以前可是没少算计你,如今她要嫁去漠北真是大快人心。”
容锦瑟垂着眸子继续抄写着经书,就听脚步声传来,她抬头望去,见君澜尽提了一个食盒进来了。
解语福了一礼,转身退了出去,帮他们带上了房门。
君澜尽将食盒放下,然后取了一张容锦瑟刚写好的经文看了看称赞道:“你这字写的极好,平日里没少练习吧?”
容锦瑟淡淡的声音道:“空闲的时候会练一练。”
君澜尽将那张纸放下,然后夺了她手中的笔道:“别写了,歇一歇吃点东西吧。”
容锦瑟却没有接,而是道:“手腕疼,不想吃。”
君澜尽眸光一亮,他拿起筷子夹了菜送到了她的嘴边:“我喂你。”
容锦瑟看了他一眼问道:“现在怎么都不自称属下了?”
君澜尽:“……”
他放下筷子,将挡在他们面前的桌子移开,然后握着容锦瑟的手腕将她拉到了怀中,低低的声音道:“因为我胆大包天。”
容锦瑟一惊,她拧着眉瞪着君澜尽斥道:“放开我。”
君澜尽将她抱在怀中,语气无比的霸道:“不放,除非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
容锦瑟放弃了挣扎问道:“你说吧。”
君澜尽低头深深的凝望着她,眼底倒映着她的影子,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我自以为是做了错事伤害了一个心爱的姑娘,她始终都不肯原谅我。我要怎么做才能得到她的原谅,让她不再同我置气?”
容锦瑟耸了耸肩道;“我又不是你心爱的姑娘,如何能回答你这个问题?”
君澜尽的心口感觉被人给扎了一刀,他满是幽怨的看着她,继续追问道:“那如果是你呢?你会怎么做?”
容锦瑟想了想:“那要看他做的错事严不严重了?如果严重的话那就不可原谅,如果不严重等我气消了也许就好了,谁知道呢?”
君澜尽:“……”
他虽然觉得娇娇就是在假装失忆同她置气,可她如果一直不承认,他也不能逼她。
君澜尽真的是后悔死了,当初他就不该瞒着她,本以为他的娇娇一颗心都在他的身上,无论他做了什么她都能理解,会原谅他。
“娇娇。”
君澜尽心中实在难受的厉害,想着以前他生气的时候她同他撒娇就好了,也不知道自己对她撒娇好不好使?
他本想试一试,奈何容锦瑟一把将他推开道:“你可以走了,记住你的身份,你是我的侍卫若是再敢做逾矩的事情,小心我家法伺候。”
君澜尽欲哭无泪,这可真是他自己挖的坑把自己给埋进去了,他叹息一声不敢再惹她生气而是劝道:“你记得好好吃饭。”
容锦瑟没吭声,继续拿着笔抄写起了经书。
君澜尽一脸郁闷的出了房间。
待他一走容锦瑟却是再也绷不住捂着嘴偷笑了起来,她放下了手中的笔拿起筷子吃着君澜尽送来的饭菜。
而君澜尽则不乐的回了院子,远远的就看见江玄衣正悠闲的喂着池塘里的鱼。
他走过去没好气的声音问:“你把这里当成是你自己的家了?来也不让人通报一声。”
江玄衣看着他那张难看的脸,有些嫌弃道:“你怎么跟个怨妇似的?怎么,在郡主那里受气了?”
放眼整个世上能让君澜尽如此深受打击的,也只有容锦瑟了。
君澜尽和他诉起了苦:“我都已经把话说的那么明白了,可是她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江玄衣拧着眉道:“会不会她是真的失忆了。”
“不可能。”
君澜尽十分笃定的回道:“她就是在生我的气。”
江玄衣啧啧两声,摇了摇头:“这件事我也无能为力,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话落,他又道:“我来是想告诉你,沈成想见你一面。”
君澜尽闻言眉梢一挑:“是时候和他做个了结了,你去安排吧。”
江玄衣点了点头又道:“一切如你所料,漠北已经提出和亲的要求,我已经下旨送君阳公主去和亲。”
“嗯。”
君澜尽应了一声问:“她这一年可安分?”
江玄衣道:“许是知道你死了,她的心也跟着一起死了吧,起初的时候她还哭闹过,后来就认命了。”
君澜尽冷冷的声音道:“若非为了稳定漠北的局势,她早就该死了。”
江玄衣不置可否,他问道:“你打算何时回南流去?该不会要等郡主一起吧?”
君澜尽面无表情道:“不可以吗?”
江玄衣唇角一抖,他将最后一点鱼食洒了出去然后拍了拍手:“随便你吧。”
*
沈成费力的睁大眼睛,盯着那人问道:“你是谁?”
君澜尽淡漠的声音道:“皇叔不认识我了?听玄衣说你要见我,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沈成瞪大眼睛有些惊恐的样子:“君澜尽?”
他蹙着眉头,盯着他看了良久问道:“你这容貌是易容的吧?可以让我看看你本来的样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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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澜尽蹙了蹙眉,却是没有拒绝,他从怀中掏出一颗丹药吞了下去,然后揭了自己脸上的易容,露出了他原本的模样来。
沈成那双有些浑浊的眼睛盯着他,仿佛透过他看见了另外一个人,他视线有些模糊,话音轻颤着道:“像,真的很像。”
君澜尽问道:“是像我母亲吗?”
沈成点了点头:“没错,其实是朕先遇见她的,可是她最终还是选择了你的父亲,朕不甘心。”
犹记得那年的春天,他还只是一个闲散王爷,喜欢游历山水,在回京的时候恰巧遇到镇国公世子兰长旸接他失散多年的妹妹回京。
临别时,他听见车里传来女子低柔的声音,道了一声:“多谢王爷。”
此后,他们多了见面的机会,但一次她都是端庄客气,直到有一次他看见她和他大哥琰太子在一起。
琰太子不知说了些什么,惹得她笑颜如花,眉眼间满是他不曾见过的风情,随后琰太子伸手抚了抚她发髻上的步摇,这小小的动作却让她红了脸颊。
君澜尽早就猜到沈成对她母亲有着不轨之心,他眯了眯眼睛,冷冷的声音道:“所以你便陷害我父亲,拆散他们?害死我的母亲?”
沈成闭了闭眼睛道:“朕也不想这样,从小到大我就知道自己处处不如大哥。他是父皇心中最满意的储君,是朝中心中未来北陵的希望,是百姓心中惊才绝艳的太子,而我什么都不是。”
“我的努力父皇看不见,朝臣也看不见,百姓更是把我当成是废物一样,我原本想着就这样逍遥一生也好。可是我遇到了你的母亲,是她让我生了执念,将我内心最丑陋的一面展现了出来,我想把她抢回来,只有拥有这至高无上的权利,我才能得到我想要的一切。”
“我成功了,可是你母亲也死了,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从未想过要伤害她,我带人去三清观是想接她回来。可是她却那么决绝的放了一把火,把她烧死在了那里。”
“呵。”
君澜尽讥笑:“其实你对我母亲没有你想象中那么深情,你也并非真的爱她,只是身为男人的自尊以及历经的不公,让你心生不甘罢了。就算没有我母亲,你也会这么做,因为你骨子里存着的恶念让你对权利充满了野心,所以不要将你的恶之根源,都归咎在我母亲身上!”
沈成听完他的这番话,自嘲的一笑:“你说的对,一切都是报应,你很出色,比你父亲还要出色。”
说着他重重的咳了几声,然后费力的从身侧的床下暗格里取出了一张泛黄的卷轴递给了君澜尽:“这是你父亲的遗物,画的是你母亲怀你时候的样子。”
君澜尽眉梢一动,盯着他递来的卷轴缓缓的伸出了手去。
然而就在他的手要碰到那卷轴的时候,他却又突然缩了回来,满是不屑的哼笑了一声:“皇叔,你可真是贼心不死啊!”
沈成大惊,随即敛住了心神问道:“你此言何意?”
君澜尽后退了几步,淡淡的声音道:“说实话,方才那一瞬间我的确有些心动,可惜啊你急于求成,留了一个很大的破绽。你说这画中画的是我母亲怀我时的样子,这就是最大的破绽,想来我父亲的画的母亲的画像不少,但你唯独不会留下的便是我母亲怀有身孕的样子。”
“你之所以要骗我,是因为,这幅画有问题!我说的对不对,皇叔?”
沈成拧着眉拒不承认:“都说帝王多疑,我瞧着你小子也不遑多让啊,你以为我不想毁掉这幅画吗?可是你父亲就只留了这么一幅而已。”
“是吗?”
君澜尽勾了勾唇,突然弹指一挥一枚银珠朝着那幅画打去,画绳应声而断画卷展开只见画中的确是个女子。
而就在画卷展开的时候,沈成却如惊弓之鸟一般突然将那画卷扫落在了地上,有细微的粉末在空气中散开,最后落到了床榻上。
紧接着沈成捂着脸,嘴里发出凄惨的叫声,只见他的脸正在一点点的开始腐烂。
君澜尽退远了一些,笑着道:“原来是赤焰之毒,皇叔真是好心思啊,原本我还想让皇叔体体面面的离开,只是没想到你喜欢这种死法,既如此你就慢慢享受吧。”
他转身,冷着一张脸大步的走了出去,身后传来沈成撕心裂肺的惨叫。
“咚,咚,咚。”
从皇城钟鼓楼的方向,传来一声声沉闷的钟鸣,正在佛堂抄写经书的容锦瑟突然抬起头来。
解语疾步匆匆的走了进来道:“小姐,你听到了吗?是皇城的丧钟响了。”
“嗯。”
容锦瑟淡淡的应了一声:“这丧钟敲了四十九下,是天子驾崩的意思,告诉府上的下人最近一段时间,都注意一些。”
解语明白她的意思,这国丧可不同于别的,若是不小心犯了忌讳可是大罪,于是她应了一声就转身退了出去。
待她走后,容锦瑟起身推开佛堂的窗子,望着皇城的方向,嘴里自语道:“爹、娘、祖母、姑姑你们听到了吗?昏君沈成他死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欺负到我们容家的头上!”
他们容家因为沈成遭遇了太多的痛苦,如今这一切全都结束了,而她也要开始新的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