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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你猜(第1/2页)
江玄衣啧啧两声道:“你现在是越发大胆了,虽说沈成已死,但你也该小心谨慎藏好你的脸和你的身份,以免多生是非。”
君澜尽嫌他话多,顺手就丢来一封明黄色卷轴:“快写。”
江玄衣接了那卷轴,却是一道空白的圣旨,他故意装作不懂的样子:“写什么?”
君澜尽一个冷厉的扫了过去:“陛下是觉得自己的皮痒痒了?”
江玄衣唇角一抖,没好气的瞪了他两眼,然后认命的拿着那空白的圣旨走到了龙案前乖乖的写了起来。
君澜尽知道他就是故意的,他没了脾气笑着问道:“陛下是不是对我心存诸多不满?”
江玄衣哼了一声:“我可不敢。”
君澜尽道:“谅你也不敢,快写别磨磨蹭蹭的。”
江玄衣气极反笑,唰唰的奋笔疾书起来,不多时一道圣旨便写好了,他盖上了玺印然后交给了君澜尽:“你看看。”
君澜尽接过检查了一遍这圣旨上的内容,脸上终于露出满意的笑意,他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江玄衣由衷的道:“谢谢你。”
江玄衣见他这么认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轻咳了一声扭过头去:“谢就不必了,别欺负我,我就已经阿弥陀佛了。”
君澜尽却意有所指道:“就算我不欺负你,也会有人欺负你的。”
江玄衣不解的问道:“什么意思?”
君澜尽耸了耸肩,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样子,他将圣旨还给了江玄衣:“尽快送到容家去吧,我先回了。”
江玄衣:“……”
他看着君澜尽就这么飘然远去,心头有些郁闷,不过他看了看手中的这道圣旨又有些感慨。
有谁能想到君澜尽布了那么大一个局,就是为了要光明正大的娶他的娇娇。
他和容家决裂是假,坠崖身亡是假,就连容将军被擒也是假,他从被任思玉威胁的那一天就已经开始在谋划。
而他真正的目的,就是要娶娇娇为妻,让她风风光光、光明正大的嫁给他。
君澜尽为了容锦瑟做了太多,太多,如今他终于能得偿所愿,抱得美人归了,而他也为他感到高兴。
将军府里,传旨的太监已经来了。
容锦瑟带着府中上下的人跪在地上听着太监宣读圣旨。
待旨意读完之后,府上的下人以及不知情的解语都慌了神,似是没想到她们家小姐竟然要嫁到南流去和亲。
然而容锦瑟却是一脸的平静,她接了圣旨谢了恩,然后打赏了传旨的太监,遣散了下人后她便抱着那圣旨回了水云居。
迎面就看见君澜尽正在院子里等她。
容锦瑟定住了脚步,看着院子里那个易了容的男人,君澜尽也看见了她,隔着几步的距离两人就这么相视着。
君澜尽见她站着没有动便走了过去,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问:“在想什么?”
容锦瑟抬起头去看他:“我要嫁人了。”
君澜尽眉梢一挑,看了一眼被她抱在怀中的明黄色圣旨,他低声问道:“你…高兴吗?”
容锦瑟垂着眸子,脸上却不见什么喜色:“高兴啊,能救我爹我当然高兴了,就不是不知道我要嫁给谁,新郎官丑不丑?若是跟你这么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君澜尽捂着胸口,感觉自己的心又被她给扎了一下,他闷闷道:“不许胡说,你的夫君一定是这天下间最英俊的男人。”
容锦瑟撇了撇嘴,眉眼间风情万种:“说的就像你知道一样。”
她哼了一声,颐指气使道:“你去给我买绣线去。”
君澜尽一脸不解的样子:“买绣线做什么?”
容锦瑟道:“当然是绣盖头了,这嫁衣都是制造局负责的,但盖头都是要新娘子自己来绣才行。”
君澜尽闻言拧着眉问:“这么麻烦做什么?”
顿了顿,他瞅着她那双娇嫩的手:“关键是你会绣吗?”
容锦瑟被他给气着了,这人竟然怀疑她?
她一脸不忿,没好气的声音道:“让你去就去,哪那么多废话。”
君澜尽看着娇娇负气走掉,有些讪讪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嘴里自语道:“我又说错话了?”
隐在暗处的豆蔻:“……”
翌日,国师府。
君澜尽依约来此,远远的就看见玄渡正在湖心的凉亭里喝着茶。
他走过去一掀衣袍在他对面坐下,笑着调侃道:“自从沈成死后,你这国师倒是挺悠闲啊。”
沈成没死的时候,玄渡可谓是寸步不离,就连陛下赐的府邸他都没来过几次,如今沈成已死,他总算是自由了。
玄渡扫了他一眼道:“没有你悠闲。”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放在了桌上道:“今日收到了一封信,是给你的。”
“给我的?我的信为什么会在你那里?”
君澜尽满是疑惑的拿起那封信信,信上写着尽儿亲启,看这笔迹应该是他娘林芊寻所写,但这信为何会送到玄渡这里?
玄渡道:“我也不清楚,你先拆开看看吧。”
君澜尽点了点头,拆了信展开,待看完上面的内容后,他面色一惊突然站了起来:“南流出事了!”
玄渡闻言有些意外,沉声问道:“出了何事?”
君澜尽拧着眉又扫了一眼信上的内容,然后才坐了回去道:“信上说我舅舅于数日前突然昏迷不醒,我娘找不出原因。而种种证据表明我表哥君驰有很大的嫌疑,我娘希望我能早些回去,查清此事。”
他道明了信中内容,然后问着玄渡:“你可知前世这个时候,南流发生了何事?”
玄渡想了想,隐约有些印象:“我想起来了,南流的确发生过一场叛乱,具体的我不是特别清楚,只听说似乎是和南疆那边有关,不过那场叛乱不是现在发生的。”
“南疆?”
君澜尽眸色一沉眼神有些晦暗,他在南流养伤期间也曾了解过南疆。
玄渡看着他道:“夫人给我传信的用意想必你很清楚,他怕你舍不得郡主,分不清主次所以把信送到我的府上,只为劝说你以大局为重。我知道你不惜犯险回北陵都是为了郡主,可是眼下南疆的事情更为重要。”
“更何况,郡主不日就要嫁入南流,便是为了她,你也该肃清南流朝堂,还她一片净土。”
君澜尽心中烦乱如麻,他揉了揉眉心道:“我答应了娇娇,不会在离开她的,她本来就在同我置气,若是我又食言,她怕是……”
不待他说完,玄渡便打断了他:“我帮你,我相信郡主是个深明大义之人,你放心,临行之前我一定帮你解开郡主的心结。”
君澜尽眸光一动看着玄渡,良久才点了点头道:“多谢。”
*
容锦瑟自从收到了和亲的圣旨每日便连门都不出了,她安心的在房中绣着盖头,几日便已有了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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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从君澜尽上次怀疑过她的女红之后,她就连他人都不想见了,只等着她的盖头绣好然后狠狠的打君澜尽的脸,让他瞧瞧,她现在厉害的很。
容锦瑟扬了扬眉,继续着手中的绣活,就听推门声响起。
解语走了进来道:“小姐,方才太后娘娘派人来传话,说是君阳公主想要见一见你,问小姐要不要去见见她?”
“表姐?”
容锦瑟眉心一沉,她放下手中的针线淡淡的声音道:“说起来,我的确有好久没有见过她了,既然她想见我,那我便去见见她吧。”
容锦瑟先去给太后娘娘请了安,随即才由宫人领着去了月华宫。
她推开那扇紧闭的殿门走了进去,就见任思玉正坐在妆镜台前,拿着蔻丹在仔细的涂着她的指甲。
听到声响,任思玉回头看去,见是容锦瑟她一笑,将自己染好的指甲亮给她瞧问道:“好看吗?”
“好看。”
容锦瑟扫了一眼,那鲜红色的蔻丹染在任思玉那纤细的手指上,就好似染了血一样,不够真是好看的。
也难怪任思玉喜欢。
任思玉打量着自己的手指,嘴里道:“他也说好看,我还记得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正在捡被你扔的到处都是的书。你为了赶走他们母子,总是想尽法子去欺负他,可谓是恶劣至极。”
“我当时看到他一瘸一拐,十分费力的去捡着地上的书,府上的下人因为害怕你无人敢帮他,我觉得他可怜,于是就帮了他一把。”
她眼神有些空洞,好似陷入了前世的那段回忆中,而容锦瑟没有打断她,就那么静静的听着。
任思玉继续道:“我把书递给他的时候,他看了我一眼,但没有伸手去接也并没有同我道谢,你知道他当时对我说了什么了?”
容锦瑟拧着眉,脸上满是不解的样子:“我听不懂表姐在说什么?”
“哦,我忘了你失忆了,不过没有关系,兴许你听完我的话就记起来了呢?”
任思玉是被关在这里之后才听送饭的小太监说的,她本以为容锦瑟跟着君澜尽一同殉情死了,可是没想到她竟然被江玄衣给救了。
只是她醒来后就什么都忘了,忘了君澜尽也忘了她的前世。
任思玉深吸了一口气,接着方才的话:“他说,你最好离我远一些,以免三小姐迁怒于你。你看,他是一个多么善良的人,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每天都在遭受着你的欺压。”
“所以我总是背着你偷偷的去接济他,起初他怕连累我对我没有什么好脸色,直到我替他挡了一剑。容锦瑟,我还真是要感谢你,因为那些刺客是你派去的,若非那一剑他也不可能会一直护着我。”
“在我养伤的时候,我只是随口说了一句我指甲上的蔻丹颜色都掉没了,于是他就为我买了蔻丹,我的胳膊不能动,他就亲自帮我涂。那真是我一生中最开心的日子了,后来我父母和离双双去世,也是他陪伴在我身边让我渡过最黑暗的一段时光。”
“而后不久,你和秦姨娘联手害死了他的母亲,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他的崩溃、无助,也因此他堕落了好一阵子,那段时间他的身边只有我。我们就这样相依为命,互相温暖,后来他因为拒婚被陛下贬离京城,那时的我既高兴又担忧,高兴的是他为我而拒婚,担忧的是他以后的仕途。”
“我们风风雨雨一起走过十年,我看着他从一个落魄的少年成长成权倾天下的男人,我以为最后等着我的会是后位,可我错了。从始至终他的心里就只有你,为了你,他放弃了唾手可得的天下,他诈死骗我,为你出家,而我最后却什么都没有得到!”
任思玉笑了几声,然后站了起来走到容锦瑟面前,她突然猛的抓住容锦瑟的胳膊,面目有些狰狞:“你告诉我,我怎么能不恨你?我恨不得你死,我费尽心机谋划,就是想让你尝一尝失去他的痛苦,可是你竟然忘了他,你忘了君澜尽,忘了你的尽哥哥。”
“凭什么?凭什么你可以在历经痛苦之后可以忘了一切,重新开始?而我却要守着这些记忆,痛不欲生?”
容锦瑟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的样子:“表姐说的什么,我一句都听不懂,不过如果你想忘记过去,我倒是也有办法。我知道有一种药叫做忘忧,服下之后前尘尽忘,表姐要不要试一试?”
任思玉冷笑了一声:“何必那么麻烦?我倒是知道一种能让人找回记忆的法子,不如让我来帮帮你。”
说着她就如疯了一样,抓住容锦瑟,按着她的头就要把她往墙上撞去。
只是豆蔻快人一步,她冲进来一脚踢飞了任思玉,只见任思玉的身子摔到了墙上然后重重的落了下来。
豆蔻扶着容锦瑟忙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容锦瑟摇了摇头,冷冷的眼神看着倒在地上起不来的任思玉道:“你知道你为什么得不到那个男人的爱吗?因为你天性恶毒,活该孤独到老!”
她本来还心存一丝幻想,以为君澜尽死了,任思玉心中的执念也消了,可事实证明有些人的恶念已经渗透了骨子里,无药可救。
任思玉把她遭受的一切痛苦,都归咎在别人的身上,却不反省自己,这样的人永远也得不到救赎!
容锦瑟不想再跟任思玉继续纠缠下去,反正从今以后他们也不会再见,她一挥衣袖转身离开,谁料任思玉突然叫住了她:“容锦瑟。”
她停下脚步回头看去,正迎上任思玉的视线,两人对望了几眼,就听任思玉问道:“你真的忘记君澜尽了吗?”
容锦瑟眸光一动,她掀了掀眼皮,却是留下了一句高深莫测的话:“你猜?”
躺在地上的任思玉反应过来,她挣扎着爬了起来大声吼道:“容锦瑟,你说清楚,你告诉我!”
容锦瑟离开月华宫后,心情有些低落,豆蔻跟在她身后有些担忧的问道:“小姐,你还好吧?”
“没事。”
容锦瑟深吸了一口气,打起了精神来。
豆蔻见状有些好奇的问道:“小姐,你怎么知道君阳公主要对你不利?还让奴婢仔细堤防着?”
在来的路上,她便得了容锦瑟的提醒,让她仔细盯着任思玉,似乎早就猜到任思玉会做什么?
容锦瑟耸了耸肩道:“不是你们告诉我,任思玉不是好人让我小心提防的吗?”
豆蔻:“……”
正迷糊着,突然就见容锦瑟停下了脚步,她抬头望去就见国师玄渡迎面走来过来。
“国师,这么巧,你这是去芳华宫吗?”
容锦瑟笑问着站在对面的玄渡。
玄渡道:“本座听闻郡主进宫了,特意在此等候,不知郡主可否有空,本座有几句话想对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