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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管家大晚上睡女主人床上，还要提供按摩服务啊？
不过……她今天的确穿了一天高跟鞋，脚底有些酸胀。
“那，那你试试吧。”
她把脚缓缓伸过去。
林知遥的脚一伸过来，沈砚霆就温柔地接住了。
他动作克制，仿佛自己真的只是一个正经的按摩师。
手指在她的脚上轻柔地揉捏、按压。
指节带着温度，力道适中，像是早已掌握各种穴位。
林知遥一开始还挺清醒，心里吐槽着“这人怎么什么都会”。
但没几分钟，整个人已经靠在枕头上，眼皮渐渐发沉。
好舒服。
太舒服了！
她模糊地想：这样下去……她可能会不小心，对他真的放松警惕了。
而沈砚霆低着头，神情一丝不苟，指腹轻轻按住她脚心的某个点，声音温柔：“这个位置会比较酸，你忍一下。”
“嗯……”林知遥迷迷糊糊地应着，已经半闭上眼。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说不清的暧昧安宁。
他按脚，是真的按脚，脚踝以上的皮肤都没碰。
林知遥脚背不自觉地绷紧，圆润的脚趾因羞赧微微蜷起。
“别按了……”她终于忍不住抽回脚，声音带着点不好意思，“你也早点休息吧。”
“好。”沈砚霆应道。
他起身时，身上睡衣面料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他去了浴室，很快传来水流声。
林知遥想象他认真洗手的画面——修长的手指在温水里交错揉搓，泡沫顺着腕骨滑落……
想着想着，竟然脸红了。
上次，他也仔细洗了手。
不过不是因为按脚。
沈砚霆洗完手，回到床边：“我可以睡了吗？”
林知遥故作镇定地让出位置：“睡吧。”
床垫因沈砚霆的重量微微下陷。
他躺了下来。
然而，这时候，林知遥却有点睡不着了。
她翻了个身，却不小心撞进他怀里。
鼻尖蹭过他的锁骨，沐浴露的冷香混着体温扑面而来。
沈砚霆低笑：“太太这么主动？”
林知遥突然想起他白天的承诺——“你不动，我就不动”。
那她这算是……动了还是没动？
那现在这算...？她慌忙后撤，却被他一把扣住腰肢。
她哼一声，不承认，说：“是你靠太近了。”
她正要退开，却被他一把扣住腰肢：“太太喜欢我的手吗？”
林知遥觉得，这句话包含了无穷的歧义。
首先，太太是管家对女主人的称呼，还是……
其实，他特别强调手是什么居心……
刚才他确实按摩得很好。
指腹一点点沿着她的脚心、脚弓缓慢游走。
仿佛在安抚，也仿佛在探索。
林知遥光是想着，身体竟不由自主地发热起来。
她扭了扭腰，沈砚霆忽然浑身紧绷。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目光沉沉，如同夜色深处的海。
她低头一看，真丝睡裙不知何时卷到了大腿根，露出两条白皙的长腿。
怎么每次狼狈的都是她？
林知遥羞恼地咬住下唇，忽然起了坏心。
不行，她也要拖他下水。
于是她指尖一勾，扯开了沈砚霆的睡衣前襟。
丝绸纽扣崩开两颗，露出他精壮的胸膛。
胸前挂着的项链也露了出来。
项链的吊坠，是一个暗铜色的、已经微微泛旧的小哨子。
林知遥怔住了。
这个哨子……有点眼熟。
忽然，她瞳孔轻颤。
沈砚霆也在观察她的反应。
他喉结滚了滚，哑声问：“遥遥，你还记得它吗？”
“这……是我的？”林知遥声音发紧。
沈砚霆眼底已经是翻江倒海的复杂情绪：“你说呢？”
林知遥盯着那吊坠看了一会儿，怔怔地说：“那时候我被妈妈带走了，哨子也丢了……你怎么会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