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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霆没回答。
忽然，有一滴眼泪，落在她脸上。
林知遥猛地一惊，眼睛睁大：“你怎么哭了？”
沈砚霆的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声音低沉得像压抑了很久：“遥遥，对不起。我现在才知道……那年救我的人是你。”
“我一直都记得那个小女孩，那哨子的声音，在我最孤独、最绝望的时候响起过。”
“我错过了你那么多年，可是……我好高兴终于找回来了。”
林知遥盯着他，胸口悄然起伏。
沈砚霆的意思是，他以前并不知道救他的人是她？
但是现在，他知道了？
她忽然有一种说不清的复杂情绪，垂下眸，问：“你现在对我这样……是因为……感恩吗？”
他一个堂堂大总裁，就算离开了沈氏集团，以他的才能，随便去哪一家大公司也能轻松坐上高位。
何必在她这里当一个管家呢？
他这样围着她，哄着她，捧着她……
都是因为，她是他的救命恩人？
这样一想，她还挺心酸的。
就在这时，沈砚霆将额头轻轻抵在她的额头上。
温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他的声音低沉得像是从胸腔最深处传来，带着微微的震颤：“当然不是。”
林知遥抬眼看他，眼眶已经泛红。
睫毛几乎要扫到他的脸颊。
只听他说——
“在我不知道是你的时候……我就已经爱你，爱得无法自拔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林知遥感觉自己的心跳声大得吓人，像是有蝴蝶在胸腔里扑腾。
她努力压下那股要冲出喉咙的悸动，最后只挤出一句带着鼻音的嘟囔。
“你的情话说得越来越好了。”
沈砚霆低笑一声，眼底燃起暗火。
在她还未来得及反应的瞬间，他精准攫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来得汹涌而笃定，像是所有压抑与思念的宣泄。
也是穿越漫长时光的确认。
是她。
真的是她。
林知遥恍惚间尝到淡淡的薄荷味，混着他特有的气息，指尖发麻。
“唔……”
她怔忡数秒才意识到正在发生什么，可手却鬼使神差地环上了他的脖颈。
男人的大手顺着她腰线游走，所过之处燎起一片战栗。
一直到铜哨冰凉的金属面贴上林知遥的心口时，她才发现，两个人差点擦枪走火。
林知遥觉得，她一定是被沈砚霆这个妖精蛊惑了！
她强行停下，掌心抵住他滚烫的胸膛。
沈砚霆依旧用鼻尖蹭着她绯红的脸颊。
林知遥努力找回理智，提出要求：“我……我今晚只要前菜，不要正餐。”
“你如果做不到，明天就滚出去。”
沈砚霆喉间溢出低沉的笑：“遵命，太太。”
话音未落，又封住她今夜未尽的话语。
……
凌晨三点。
林知遥眼圈红了，嘴唇又一次被她狠狠咬住。
沈砚霆的拇指抚过她唇瓣，声音哑得不成样子：“要咬破了，乖。”
林知遥声音带着哭腔：“要不你，你……”
她几乎要求他了。
沈砚霆知道她要说什么，阻止道：“不行。”
林知遥咬牙：“你……你就那么狠心？”
就那么忍得住？
沈砚霆克制得手都在颤抖。
天知道他用了多大力气才按住自己。
但是他不能留下把柄。
如果今晚越界了，明天她翻脸赶人怎么办？
林知遥在情潮中晕乎乎地想——这男人怕不是狐狸精转世！
她现在严重怀疑他不止自学了按摩，肯定还学了别的！
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谁知道，谁知道只是前菜会变成这样子！
她现在不进不退的，不上不下的，像条搁浅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