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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经过dna鉴定，大概根本就没有办法确认受害人的身份。仅仅是看看那个伤势的惨状，就不难让人联想到，伤害她的那个人，心里到底有多恨！
虽然的确是一个警察没错，可是因为没有毕业就被派到了韩相臣的身边，就算是身处危险万分的韩氏，对于黎小娴来说，并没有真正接触到血腥的她，记忆最深刻的，大概也就是眼睁睁地看着同事老张，在自己面前被枪杀的一幕。
眼下虽然是照片，猛然直视这样的一幕，还是自然她的心脏有些受不了。
没翻看几张，脸色就被吓得惨白如纸，差点作呕。
不过虽然是稍微迟钝了一些，脑子还没有停止运转。
何倩倩……话说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呢？
还有死者身上穿的衣服，总觉着……不对，等等！
职业演员？
“那不就是……”
一周之前，在手机浏览器上，她的确是见过这个女人，陪着楚砺封一起出席某场盛大的发布会！
后来在楚砺封的办公室里面，也见过这人，还跟她产生了一点小小的摩擦。现在……
“她怎么就死了？”
经过了老张那件事情，对于生命的脆弱，黎小娴固里面总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惊恐。
眼下又听到一条一周之前还鲜活的生命，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没了，曾经的恐惧，接踵而来。
脸色望上去，更是难看至极。
看着她的反应，那个中年男人眼底有明显的失望。不过既然黎小娴问了，还是尽职尽责地回答了。
“一周前被人奸，杀致死，尸体在三天前才刚刚被发现。”
“奸杀……一周前……”
那不就是她去楚砺封办公室的那天吗？也就是说，在自己离开之后，这个女人就被人给……
瞳孔陡然一亮，黎小娴下意识地朝着楚砺封看过去。后者完全一脸的无动于衷，好像眼下正在上演的，不过就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罢了。
而她的这点儿变化，自然没有逃过一直盯着她看的那个中年男人的眼神。当即眉眼一厉，有些不甘心地追问。
“这件事情，黎女士您就真的一点儿都不知情么？”
“额……难道我应该要知情？”
总算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感情自己被扯到一桩凶杀案当中来了。这些人也是本事，自己跟这个何倩倩，不过就是那几分钟的摩擦而已，竟然就能怀疑到自己身上。
为了就那么一点儿小事就去杀人，她黎小娴该的是有多么的小气才成？
目光坦然，没有丝毫的躲闪。更加没有心虚跟害怕，至少从眼神里面，是看不出来什么来了。
中年人再次失望。
不过对于他的这个逼问，老太太却有些不大高兴了。
“陈警官，我说了这件事情跟小娴没有任何的关系，你不必继续将调查的方向放在她身上。
再说了，小娴初来乍到，对这边的一切还很陌生。怎么都是要杀一个人，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就凭着她一个人想要办到，难度不一般。”
“按照道理来讲，的确是这样没错。不过……”
既然老太太都已经开口了，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中年男人点头称是，只是随即又想到了什么，话锋一转，对着站着的那个年轻人示意。
后者很快就将提在手中的笔记本电脑打开，放在了茶几上。
“这是网上流传的，关于这起奸，杀案的视频。能请黎女士好好辨认一下，上面的两个人，您是真的不认识吗？”
“视频？”
居然还有这玩意儿？
真正的杀人凶手，到底该是有多嚣张？
对于她的疑问，对方并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随着播放键被按下，屏幕上出现的果然是一副不堪入目的画面。血腥暴力，残忍色，情。
惨叫声跟淫，笑不绝于耳，简直就是一副活脱脱的人间惨剧！
光是看着那一幕，就让人受不了，进度条只滑行到三分之一，就被老太太给制止了。
脸色同样不好。
“这些东西，小娴还是别看了。孩子家家的，容易做恶梦。”
这是真话，就仅仅这么点儿就完全受不了了，要是全部都看完的话……艰难地咽了一口气，顺带着感激地看了眼老太太，黎小娴抬眸，不解地看向提供这个视频的人，直接问出了自己心底的疑惑。
“既然是凶杀，为什么他们要把视频放到网上来？是为了挑衅，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
毕竟是警察，受过专业的训练。就算再怎么被弄的措手不及，冷静下来的第一件事情，还是分析案情。
而且这件事情，怎么看，怎么都会让人觉着，有些太奇怪了。
更加重要的是，虽然蒙了面，可是施暴的那两个男人，也出现在了画面里。不仅如此，就连后背上的纹身也露了。
这些东西，难道真的就不会成为证据？
那些人为什么就那么有自信，觉着自己一定不会被人凭着这些光明正大出现在众人眼底的东西，不会被暴露出来？
也不去提前处理一下，是闲的没事儿干了，自己给自己找点儿麻烦寻乐子？
难不成真的就仅仅只是为了挑衅？
事实上，关于这一点，在场的这些警察们也是压根就想不通。
彼此对望了一眼，皆是一脸的无奈。
“关于这个，我们……也不大清楚。”
好在他们不清楚，还是有人清楚的。
豪华奢侈的房间里面，怒火蔓延。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三个人，坐在贵妃榻上的女人几乎气的要炸了天。
“你，你们，是不是都没脑子，啊？怎么就连这样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我只交代了别让人开口，你们怎么就能把人给直接弄死了？
死了就死了吧，竟然还能愚蠢到把自己的纹身也给暴露上去，难道你们真的以为那些警察们都是跟你们一样的白痴？”
“啪！”
伴随着怒骂声，一只精致的咖啡杯子也被狠狠地摔了出去。砸到距离最近的一个人身上，溅了他一身咖啡的之后，落到地上破成了碎片。
看着自己身上的污渍，男人十指收紧，眼神隐忍。
站在他身边的另外一个，则是一脸的委屈。
“小姐，我们也不知道您是打算要将这东西给发出去的，还以为……”
还以为是您重口味，想着要自己留下鉴赏的呢。还好他们两个临时起意，把脸给罩住了。
不然这个时候，恐怕也不大可能站在这里。
只是，不说还好。这才刚刚开口辩解，就跟在油锅里面崩了水珠子，乐曼琪怒气更甚。
“不知道，不知道要发出去，那么人呢，人呢？！我只是让你们玩玩而已，顺便给她一点儿教训。结果没想到你们居然会直接玩出人命来！还有你，在发出去之间，就不知道要提前检查一下？”
被转移视线重点指责，最后一个更加委屈。
“小姐您把那东西交给我的时候，我还以为都是您检查过的，不会有问题。至于纹身，我还以为无关紧要。”
横竖看上去都很普通，还以为不会有什么。要是早知道会引起乐曼琪这么大的不满意……
事实上，乐曼琪何止是不满意。
如果不是考虑到自己的身份，这会儿她恐怕都会直接冲上去亲手抽这几个人巴掌了。
“还以为还以为，你多来问我两句，会死么？啊？会不会死？还有你们，好好的纹什么身？”
“……”
前面还可以，越到了后面，这骂的就越是有些牵强，无理取闹的意思了。
就冲着乐曼琪这个脾气，对于她交代下来的事情，谁敢多说半个字？又怎么敢去跟她再三确认？
至于纹身这回事儿……
彼此扭头看了看，两个大男人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不过既然已经这样了，死的人都已经死了，还能说什么？
只能乖乖认罪了。
“是，小姐。这件事情的确是我们的错。我们也没想到那个女人居然会那么脆弱，还没怎么着呢，居然就死了……”
“还没怎么着？那你们打算还要怎么着？”
好歹也还是个女人，就算是平时玩的比较开，可是看了那视频，其中的血腥残暴程度，也让乐曼琪感觉有些瘆的慌。
好在，这个并不是重点。
嘴里虽然骂着，可因为这两个人认错的态度挺好，怒气也就跟着稍微平息了一些。继而心思一动，嫣红的唇畔间露出一抹残忍的笑意来。
“其实，死了也好。毕竟死了，比活着更加有价值。”
这样，某些事情就已经完全成了事实，再也没有办法去反驳了。黎小娴的这个麻烦，可不是小的了。
唯独有些失算的，就是那两个人。
“既然能聪明到把脑袋给蒙起来，怎么就没想着把身上的纹身给处理一下？”
有了这个把柄，迟早是祸害！别人她倒是不担心，也未必就能真的找到自己这里来。
唯独有两个人，却是不敢小觑。
老太太，还有楚砺封。
老太太也就罢了，好歹对自己也还算是有点儿感情，万一不幸事发，也倒是不至于直接把自己给送去坐牢。
可是楚砺封就不一样了，那个男人，是真的没有感情的！
就连让他另眼相看的黎小娴，也遭受到了那样的待遇，更加别说是一个她了。
一想到那天自己满怀信心去找他，想要乘着他跟黎小娴感情出了问题，送上自己的关怀跟身体，安慰他受伤的心灵，顺便趁虚而入。
结果最后却连办公室的门都没进去，心里就是气不打一处来！
就连指甲被自己折断了都没有发生，整整一脸的阴霾！不过转眼之间，又平息了下来。面色甚至也柔和了不少。
“算了，既然都已经这样了，再怎么骂你们，也已经于事无补。总体来说，这件事情你们办的还算不错，迟一点我会好好奖赏你们的。不过这几天风声正紧，你们一定要小心。能不出门，就不要出门了。
具体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好，你们也乘机好好休息休息。”
比起刚才的盛怒来，这会儿的态度，可真是柔和的太出乎人的预料之外。
一听到居然还有奖赏可以拿，两个人登时受宠若惊的眉开眼笑，赶紧道谢。一点儿都没有发现乐曼琪笑容背后的阴狠。
“是，我们知道了。小姐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待着，不会给您惹麻烦的。就算是一不小心暴露了，事情也是我们哥俩做的，绝对跟您不会有任何的关系。”
“就是就是。”
不管心里的真实想法到底是什么，面子上该要维持的恭敬，还是需要维持的。
不过对于这些虚情假意，乐曼琪根本半个字都不会相信就是了。
“都跟了我这么长时间了，我还不相信你们吗？去休息吧。出去的时候注意一些，别让别人看见了。”
不仅是他们两个，就连她自己，这段时间也得小心一些，做事低调一点儿，争取不要让楚砺封跟老太太的视线放到自己身上来。
不然，难保他们不会察觉出什么异常。
只是，老太太也就算了，反正不管她怎么讨好，对她的态度始终也就那样，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好处可以拿。
可楚砺封那边却不一样，好不容易等到这个空缺，若是不能趁虚而入，万一他再被其他狐狸精给勾引了……
不想还好，一想起来乐曼琪就气的牙痒痒！
冷着一双阴沉的眼眸看着那两个走了，才将视线投在最后剩下的那一个人身上，冷酷的没有一点儿感情。
“你去，找几个靠得住的人，把那两个蠢货给处理了。”
既然是把柄，自然就不能留着。好不容易才给黎小娴找来了这个麻烦，可不能就这么雷声大雨点儿小的就不了了之了。
到时候人一死，很多事情，自然都会模糊。就算是老太太存心想要偏袒，也多少得付出点儿代价。
更加不能因此，而把自己给牵扯进去。
越想，乐曼琪就越是觉着自己的计划万无一失。心中得意，忍不住阴笑连连。
被她阴狠的表情以及冷酷的语气所惊到，听到吩咐的人脸色稍微变了变。不过却没有愚蠢的多说什么，当即就点点头出去了。
等到完全脱离了乐曼琪的视线，才有些后怕地抹了一把自己头上的虚汗。
“那两个人是为了替她办事，才会在最后被清理。现在自己做了这个清理的任务，那么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