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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独孤明影吃过早饭,身着捕快装,到城南的商业街巡逻,起初相安无事,当独孤明影走到商业街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前方传来。
“驾,驾,不想死都给小爷我闪开。”
独孤明影看到一个执垮公子在大街上横冲直撞,原本井然有序的商业街被他的马蹄蹬的一塌糊涂。
周围百姓敢怒不敢言的表情独孤明影看在眼里,独孤明影正想上前劝解此人,变故突然发生,一道破空声从独孤明影右上方呼啸而过,独孤明影反应过来时,刚才的那位执垮已被一根长矛射穿喉咙,钉死在那匹马身后两三丈的墙壁上。
没有人大叫,没有人逃跑,周围的百姓该做什么还做什么,好像没看见这一幕,有些嘴角甚至还有一丝笑意。
周围人视而不见,因此身为捕快的独孤明影却不能视而不见。
我真想前去问个明白,不过救人要紧。
周围人反常的举动让独孤明影十分不解,独孤明影赶紧跑到尸体前,用手摸着尸体的胸口。
没心跳了。看来已经死了。独孤明影无奈的摇了摇头。在我的眼前杀人,实在是太过分了。
滴答。枪头上滴落的白色液体引起独孤明影的注意。
“这是什么?”独孤明影仔细的看着这滴乳白色液体。
“这不会是?”独孤明影赶紧摸向死者的肌肉,发现他的肌肉已经松弛的如同豆腐。独孤明影内心惊叹不已:凶手与此人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不仅用一枪贯穿他的喉咙,竟然还在枪头涂上箭毒木(又名见血封喉树)的汁液。看来这是非要了他的性命不可。
“好狠的凶手。”另一人站在独孤明影身后说到。
“你怎么会在这里?”
独孤明影抬起头,发现不是别人正是昨天晚上的亓官伯仲,惊讶的问到。
“独孤,这不饭后闲来没事,我便来这外面晃悠,听说这附近出了命案,就闻声而来。”
独孤明影让附近的百姓去通告水丘笙华,自己与亓官伯仲则保证案发现场不被他人破坏。
“这力道恐怕不是人能够办到的。”亓官伯仲见到枪头完全陷进去墙中,已将眼前的木墙完全刺穿,开口说到。
“没错,另外就是街上的居民对此竟然无动于衷,这一点也很奇怪。”独孤明影提起另一个疑点。
“不仅如此,还有这附近许多深浅不一的小洞。”独孤明影与亓官伯仲发现这附近的墙上与地上至少有十几个小指粗细的小洞。
“亓官,东阳一钧不在,不如就代替东阳一钧,与你一较高下!”
独孤明影想起昨晚亓官伯仲说的话,再想起今天发生的一切,觉得真是天赐良机,全然不知他这么做很可能会暴露自己的身份。
“好啊!独孤你可别让我失望。”亓官伯仲欣然应战,激情澎湃的回到。
两人身为数一数二的推理高手,好久都没有被人挑战了。
没过多久,水丘笙华领着一干捕快到达命案现场。
“笙华,哦不!水丘大人,我们先调查一下死者的身份,”独孤明影下意识的喊“笙华”,所幸改口及时,才没有被水丘笙华发现。
“不用了,死者名叫欧阳天一,是正四品通政司副使欧阳卡伦的独生子。”水丘笙华靓丽的身影与轻灵的嗓音顿时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
“你怎么会知道他是谁?”独孤明影与亓官伯仲不明白水丘笙华为什么一下子就说出了死者身份。
“他父亲与我爹交情不错,我们有过几面之缘。”
“原来有个正四品的老爹,怪不得敢在大街上横冲直撞。”
“那欧阳天一生前可得罪过什么人?”独孤明影又问到。
“独孤明影,我是大人,还是你是大人,我怎么觉得现在好像你是我上司。”水丘笙华没好气的盯着独孤明影。但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说到:“具体还在调查中,不过欧阳天一仗着自己的背景没少做一些欺男霸女勾当,这一带百姓对他的所作所为敢怒不敢言。”
独孤明影幸幸的闪到一边,不敢在问话,要是再问下去,估计会吃苦头。
听完之后,独孤明影有些明白为什么附近的百姓见到这一幕,反而有些兴奋,但我总感觉他们好像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独孤明影,你去附近打听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水丘大人,我还要去找这根长矛是从哪里发射的?你还是找其他人吧!”说完,独孤明影全然忘了自己是个捕快,飞一般的奔向城北。
“独孤明影,独孤明影……”
可恶,一点都不把我放在眼里,等你回来,再与你好好算账。
“公西,你去通知欧阳天一的父亲。”水丘笙华让公西阳雨去通知死者的家属,自己则去查阅相关的线索。
“姑娘,”亓官伯仲用手估量一下长枪刺入的深度,倾斜角度与入射弧度,走到水丘笙华面前说到:“不知能买来郓都的地图。”
水丘笙华以为这个陌生人是迷路了,好心的为他指了身后的一家杂货店,说到:“那里有。”
“多谢姑娘。”
半个时辰后,水丘笙华问了半天,没收集到一点儿有用的东西,她正思考该怎么办的时候。一辆马车出现在水丘笙华的视线里。
一位身着红色官服的中年人从马车中走下来,大哭到:“儿啊!儿啊!到底是谁如此歹毒,我定要将他千刀万剐。”
水丘笙华开口问到:“欧阳叔叔,虽然现在问你这些问题有些失礼,不过为了尽快抓住凶手,还请欧阳叔叔配合。”
“你是?”欧阳卡伦总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水丘笙华,可就是想不起来。
“欧阳叔叔,是我水丘笙华。半年前,你还与我爹在府上一同喝酒呢!”
水丘笙华这么一说,欧阳卡伦才想起来水丘笙华是谁,连忙赔礼到:“水丘侄女,你瞧我这记性。不过水丘侄女,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莫非……”
“这几日在家无事,一钧又去了燕国,因此来这衙门找份差事磨练自己。”
“原来如此。”听完水丘笙华的解释,欧阳卡伦明白水丘笙华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欧阳叔叔,你可知道欧阳公子,平常可得罪过什么人?”水丘笙华虽然是第一次做捕头,不过对自幼熟读经书的她,这根本不是问题。
“水丘侄女,不瞒你说,叔叔我是朝廷命官,平常有大量的政务要处理,根本没时间去问天一的日常生活。”
水丘笙华打算继续问下去,一名下人急急忙忙的走到欧阳卡伦身旁,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欧阳卡伦便挥了挥手说到:“水丘侄女,我还有急事,不便在此逗留,侄女你一定要将杀害我儿的凶手绳之以法。还有,关于天一的事情,我想公羊管家会更清楚。”
说罢,欧阳卡伦急急忙忙坐上马车,向皇宫驶去。
“唉!欧阳叔叔这么好的官,偏偏生了欧阳天一这么一个不屑儿子。”水丘笙华叹了口气,继续吩咐留下的捕快,搜索附近遗留的物证。
城北,独孤明影站到一家破旧的民宅,自言自语道:“那柄长枪十之八九就是从这里发射的。”
独孤明影根据长枪的倾斜角度与入射弧度,再比对郓都地图,最后锁定眼前的这栋民宅。(如果这件案子发生在当今社会,在空气阻力不计的情况下,只要有上面提到的准确数据再加上木墙的阻力系数与长枪刺入的深度完全可以锁定凶手。但这样的话,不就没意思了吗?)
让独孤明影意外的是,他刚停下来,亓官伯仲就出现在独孤明影身后,说到:“独孤,没想到你也追到了这里。”
“是啊!”独孤明影战意高昂的说到:“亓官,你可别输给我。”
“独孤,你也一样。”
独孤明影拿起门栓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一位身着皮衣中年男子开了门,问到:“两位有何贵干?”
独孤明影与亓官伯仲对视一眼,独孤明影说到:“这位大叔,是这样的。”
独孤明影先介绍自己的身份,至于亓官伯仲,独孤明影说他是自己的跟班儿。丝毫不顾亓官伯仲的白眼,问出这位大叔名叫端木三十,原来是一名商人,后来因为流年不利,混成今天的鬼样。
之后独孤明影与亓官伯仲你一言我一语的为他讲述了发生在城南的命案,亓官伯仲说到:“我们想到你的房内一看,大叔可否满足我们的要求。”
“莫非你们怀疑我是凶手?”端木三十尖叫到。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这么做是为了洗清你的嫌疑,还请端木大叔体谅一番。”独孤明影连忙解释。
“体谅?我体谅你们,谁体谅我?你们这些狗官就没一个好东西,你们有搜查令吗?如果没有的话赶紧给老子滚蛋,老子我最烦你们这些人。”说罢之后,端木三十看都不看独孤明影与亓官伯仲,“嘭”的一声把门锁上。
两人耳旁传来端木三十嚣张的声音:“怀疑我是凶手,请你们拿出证据来。还有请你告诉我,我是怎么做到在那么多的人中,准确的命中欧阳天一这个狗贼;另外,我又是怎么将近十斤的长矛从城北射向城南。你们如果说出这些,我承认我是凶手又如何?”
“哈哈哈……”端木三十嚣张的话音与不可一世的笑声,好像是在嘲笑两人的无能,独孤明影与亓官伯仲暗自发誓,势必要将此人绳之以法。
亓官伯仲与独孤明影不再说话,各奔东西,打道回府。他们内心虽然气恼,但也明白端木三十说的没错,如果不说出凶手的作案手法,一切等于是零。
“独孤明影!”独孤明影前脚进衙门,水丘笙华后脚就出现,怒气冲冲的瞪着独孤明影。
“水丘大人,是哪位不长眼惹大人您生气?大人您跟我说,我定让他臀上开花。”独孤明影连忙挥手,言之凿凿的口吻说的真像那回事。
“真的吗?”水丘笙华像头小母狼凶恶的盯着独孤明影。
独孤明影只觉得老天有眼无珠,怎么让这姑奶奶当我的顶头上司,这不是存心玩我的嘛!
“当然,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唾沫,一口钉。”一边说着,独孤明影一边往后退。他可不想再零距离的观摩江南赛区总冠军的八卦掌。
“这个人就是你。”说罢,水丘笙华双臂抱胸,戏谑的眼光内还带有一丝凶狠,那意思是:你不是会说吗?这次你不给我说出个一二三,这事儿就没完。想跑,没门儿。
“呃呃呃……这个嘛,水丘大人,你看我总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臀部吧!再说,我也打不到,要是被外人见到,多损我们衙门的形象。这都不是最关键的?”
“哦?那什么是最关键的?”
独孤明影见有戏,立刻说到:“最关键的是,如果被外人看见,说水丘大人你虐待朝廷命官,这可就不妙了。再说像……”
“好了好了,油嘴滑舌的,这次看在刘姨的份上就先放过你。”水丘笙华打断独孤明影,问到:“你不是去找发射长矛的位置了吗?结果怎样?”
水丘笙华看到独孤明影表情飞快的变换着,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失落,过了半晌,高兴战胜了失落,水丘笙华听到:“是找到了,虽然我还不知道凶手的犯案手法,但我可以断定凶手是谁。”
“真的假的,像你这样好吃懒做的捕快会破天荒的找出凶手。”水丘笙华一脸的不相信,瞪大眼睛看着独孤明影。
我哪里好吃懒做了。算了,这丫头怕认准我好吃懒做,我也懒得解释。
“独孤明影,你是不是在心里狡辩,为自己的好吃懒做开脱。”水丘笙华见独孤明影不知道在呢喃些什么,问到。
女人的直觉真可怕,独孤明影一边想着,一边说到:
“没有的事,水丘大人你想多了。”
“是吗?你不是说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吗?那你倒是说凶手是谁?”
“很简单的事儿,凶手就是住在城北的端木三十,杀死欧阳天一的凶手十之八九就是他。”
这种语气这幅模样好像一钧,不行,我现在还不能完全排除他不是东阳一钧。
“真的吗?”水丘笙华质疑到。
“这还用问,要知道我东……”
“你什么?”独孤明影说到一半停下来,让水丘笙华感到十分的不解。
“没什么,没什么,水丘大人,你听我的准没错,凶手就是他,天色不早,我要休息了,水丘大人明天见。”
“喂,喂,可恶,竟然又无视我。”水丘笙华气恼的跺了跺脚。发誓以后绝不能轻易的放过他。
呼,好险,差点就露馅了。独孤明影的身份真是头大,也没那群黑衣人的消息。独孤明影坐到门槛上,思考着到底该怎么办。
有了,今晚我就去他端木府上瞧一番,看看端木三十到底有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法不让我知道。独孤明影立刻起身换上黑衣,蒙上脸,鬼魅般的直奔城北。。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