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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水丘笙华,独孤明影也顾不得睡觉,连忙修书两封,一封写给自己的父亲东阳昊天,内容为:
敬爱的父亲:
一钧近日生逢变故,因查案无意间被一群黑衣人服下神秘药物,变成一个头发银白,皮肤麦黄的年轻小伙,一钧怀疑这群人与楚国黄金失窃案那晚暗算一钧的人同出一处。
念这群歹人不杀死一钧誓不罢休,一钧打算将计就计,让如今的东阳一钧消失在人世间,一钧变成一个新人——独孤明影,蛰伏在郓都衙门打听这群人的下落。东阳府一切如故,请父亲为刘姨另寻房宅。
东阳一钧
另一封则写给水丘笙华。
笙华,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可能已在千里之外的燕国处理一桩十分棘手的案件。
事发突然,不告而别真是非常抱歉,希望笙华你不要生气,我会尽力抽出时间来看你,同时也会尽快的解决案件。
东阳一钧
写完后,独孤明影将写给水丘笙华的信交给刘姨,让她第二天晚上交给水丘笙华,另一封东阳一钧用信鸽寄给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父亲。
第二天,独孤明影刚吃过早饭,水丘笙华来告诉他说:“爹爹已经对东方叔叔提起过你的事情,东方叔叔同意让你进衙门做捕快,你收拾好行李就与我同去东方叔叔那里报道!”
“与你同去?”独孤明影有些吃惊的问到,意思是:你去做什么?
“怎么?不乐意,本小姐去就是监视你是不是在偷懒?正好衙门的副捕头缺少一个合适的人,东方叔叔见我武艺高强,就让我担任这一官职,我在家中又没什么事做,所以就答应了。”水丘笙华怪里怪气的说到,好像还在怀疑独孤明影是东阳一钧。
天啊!让你一个江南赛区的总冠军去担任一个副捕头,这不是高射炮打蚊子!
独孤明影自然不会将这些说出来,要是将这些说出来,水丘笙华恐怕会立刻发现他是东阳一钧。
独孤明影赶紧打岔说:“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半个时辰后,衙门前出现两道身影,正是一路赶来的独孤明影与水丘笙华,二人写过名字,水丘笙华带着独孤明影领完捕快装,说:“今天你自己去处理该处理的事情,从明天起开始工作。”
“噢!”
独孤明影身为八门镖局的少镖头,钱自然不缺,来到城西三下五除二的租下了一间偏房,独孤明影本想卖下一栋房子,不过想到这样做怕会引起水丘笙华怀疑,独孤明影觉得还是算了。
午饭过后,独孤明影直奔城外一处偏僻的丘陵。因为独孤明影一直对昨晚自己随手一拳打爆更夫丢过来的锣鼓耿耿于怀。
由上好的青铜制成的锣鼓怎么可能像草纸那样不堪,因此独孤明影特意想试一试自己到底有哪些变化。
独孤明影一路飞奔,但他没有注意他身后有一道倩影在悄悄尾随他。
“真没想到,那群人给我吃的怪药竟有这样的效果,连续奔跑近二十里,竟然面不红心不跳,倒是因祸得福了,只是这形象真让人讨厌。”独孤明影所指的自然是他的白头发,走在城里,每一个人都是用怪异的目光看着他。
“再试试力道。”独孤明影一拳打向他身边一块桌子大小的石头。
只听碰的一声,褐色的巨石瞬间化为粉末。
“什么人?”独孤明影听到自己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猛然转身,喝到。
正想试试以前父亲教我太极会有什么变化,就拿你练练手。
被独孤明影发现,那人不再躲藏,从树后直接跳到独孤明影身前,二话不说,上来就是一掌,独孤明影也不示弱,想起父亲之前交给自己的太极路数,迎上她的小手。
二人你来我往,交手上百招后,那人闪身退走,独孤明影并未去追。
虽说那人蒙着脸,但独孤明影还是知道她是谁,因为当她出第一招的时候,独孤明影就知道她的身份。
“看来那丫头还是再怀疑我!不过这下子应该能瞒过她一阵子,毕竟东阳一钧可没有这么厉害。”独孤明影摇了摇头,一边说着,一边返回郓都。
独孤明影此时可真是悲喜交加,喜得是自己的体质被大幅度增强,武术至少达到七段,甚至更高,算得上威震一方的枭雄;悲的是,整天都要提防着水丘笙华,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可不好过啊!
“真是奇怪,一钧也会太极,可一钧根本就不是我的一合之将,他竟然能与我打的不想上下,这个人真是太奇怪了,还是说他真的不是一钧。”水丘笙华回到家里,坐在床上,自言自语。
独孤明影回到城西新租的房子,天色已暗,独孤明影刚踏进门,门外便响起一首古筝曲。
独孤明影没想到郓都最为贫瘠的城西,还有如此高雅之人。
听声音,看来就在这附近。
“想不到此处竟有人弹《高山流水》。想来闲而无事,我便去见见此人。”
独孤明影闻声而去,不知不觉来到城外的一处平原。
只见一人闭着眼睛,坐东朝西,面向独孤明影,虽然他是一名男性,但双手的敏捷程度丝毫不亚于女子。
灵巧的双指不断在琴弦上飞舞着,本来躲藏在云朵儿后,不愿现身的月亮,也被这平原上的绝唱深深吸引,抛头露面挥洒月光。
曲罢,独孤明影迫不及待的走到此人跟前,说到:“这位仁兄,你的曲子弹得甚雅,可仁兄只弹高山不弹流水想来是缺少知音,如若不嫌弃,我来为仁兄送上一曲如何?”
此人身材适中,皮肤泛白,独孤明影一看便知他是地道的江南人士,稀疏的眉毛显示他内心的与世无争,朴素的穿着流露出他生活的简朴。
看到他明亮的双眼,独孤明影就知道,此人绝非常人。
那人并未作答,只是将手中的硕大古筝轻轻的一推,做一个请的姿势。
与之前的雄浑肃穆不同,独孤明影所弹得曲子表达出一种轻灵睿智。
“仁兄,你弹的《流水》,我想就是楚王的御用乐师也比不上。”清脆的话音倒与他果断的气质相辅相成。
我故意将《流水》进行大幅改动,没想到还是被听出来,看来他也甚为精通音律。
“初次见面,还未知晓仁兄贵姓?”独孤明影放下古筝,起身揖手。
“在下亓(音“qi”)官伯仲。”亓官伯仲也揖手以示回礼。
“在下独孤明影。”听到“亓官”这个姓氏,独孤明影便知道,这位仁兄是楚国西北人氏。
不过我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独孤明影内心的疑惑如狂风,来的快,去的也快。
“亓官兄,为何你所弹得曲子有些许悲伤,莫非亓官兄遇到什么烦心事。再来,亓官兄应是楚国西北人氏为何会到郓都?”想起亓官伯仲弹曲时有一段特别伤感,独孤明影不禁开口问到。
见独孤明影只听到自己的名字就知道自己是楚国西北人氏,亓官伯仲不敢示弱到:“独孤兄,独孤这个姓氏在江南可不常见,还有你那麦黄的肤色,我想你应是北疆之人。”
说罢,亓官伯仲若有所思的看向独孤明影,独孤明影也不敢示弱,同样直直的看着亓官伯仲,两个传奇人物将在郓都强强对碰。
这样的推理能力一般人可没有。独孤明影内心惊叹: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人。
片刻之后,两人同时收回目光,亓官伯仲先说到:
“独孤兄,你对音律的造诣怕已是炉火纯青,在下佩服。”亓官伯仲坐到独孤明影身旁说到:“不满独孤兄,我来郓都是想会会那个东阳一钧,听说东阳一钧推理能力与音律皆为江南一绝,因此想与他分个高下。”
原来是找我的。可谁给他的自信呢?想到这里,独孤明影故意问到:“亓官兄,你为何要找东阳一钧?”
“独孤兄,这兄来兄去的甚是别扭,不如你我二人直接以彼此姓氏称呼对方如何?”
“亓官,正合我意。”两人相视一笑,亓官伯仲没有回答独孤明影,反而说到:“不知独孤你可听闻‘曲有误,东阳顾’?”
这不就是说我的吗?独孤明影自然不会说自己是东阳一钧,说到:“亓官,这不是说东阳一钧精通音律?”
“想不到独孤你见识挺广的嘛!”
废话,做一个侦探的前提就是见多识广。独孤明影撇了撇嘴,不知道亓官伯仲是夸自己还是骂自己。
“我是来自寿春,对音律也略懂一二,因此想来讨教一番。”亓官伯仲谦虚的语气说的好像真是那么一回事儿。
“另外,我还是寿春知府的儿子。”亓官伯仲说到:“自小跟随父亲办案,因此推理能力也不错。往返于郓都与寿春的百姓常把我与东阳一钧相提并论,民间也流传着‘东有一钧,西有亓官’的美称。正巧父亲这几日进京汇报政务,我便来讨教一番。”
怪不得这个名字让我这么熟悉,原来是他。这可不好办了,我总不能告诉他我是东阳一钧吧!
独孤明影正在思考着该怎么办。亓官伯仲问出一个让独孤明影不知如何是好的问题:“独孤,我有一事不解,你的头发是怎么回事?”
“这个嘛!说实话,我自己也说不清,好像一夜醒来,头发就变成这鬼样子。”
“原来如此,这天下的怪事还真是甚多,这可真是让我长见识了。”亓官伯仲说到:“听民间的老人说道,操劳过度会一夜白头,独孤你恐怕就是这种情况。”
什么操劳过度,事情根本就不是你说的那样。
终于糊弄过亓官伯仲,独孤明影心里松了口气,暗道:“这样下去恐怕真是会他看穿。不过现在是想走也走不掉,我若是突然告辞,他必会内心起疑。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真要是被发现,我也没办法。”
“今天一早,我去东阳府拜访东阳一钧,可他附近的邻居说,前几日,东阳一钧已启程前往塞北的燕国。”亓官伯仲说到:“此番未能得见,心里难免有些失落。”
可惜我不能变回东阳一钧,要不然还真想与这家伙比试一番,看看是郓都的东阳一钧厉害,还是寿春的亓官伯仲更胜一筹。
独孤明影安慰到:“亓官,东阳一钧若是知道你不远千里前来拜访,他肯定会亲自去寿春与你比个痛快。”
“说来也是,虽说未能见到东阳一钧不过却遇见独孤你,我想独孤你的推理与音律一点都不比那个东阳一钧差,这恐怕就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哈哈……”。
两人说着说着便一同大笑了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