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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舒，这到底……”林小黎瞥了眼坐在邻座的裔昇，压低声音，“是什么情况？”
“谁知道呢……”顾舒没好气道。
自她警告了裔昇之后，裔昇一直这么不远不近地跟着她出了校门，甚至还进了同一家饭店，全然没有任何避嫌的意思。
真是弄不明白，这人想做什么！
“服务员点单！”
“服务员点单！”
两桌几乎同时出声，林小黎有些尴尬地看了裔昇一眼，“要不你先？”
“没事，你们先吧。”裔昇特大度地摆摆手。
“这……”
“别和他客气，这人真的很奇怪！”顾舒直接打断林小黎和他的对话。
这一顿饭吃得很别扭，至少林小黎是这么觉得的。
她一直在看着身边两个人的脸色。
顾舒全程面无表情，只在最后签承诺书的时候，微微皱了眉头。
邻座的那位则是悠闲地在吃，而且点的和她们这桌一模一样。
之前他和服务员说与旁边这桌的点单一样时，顾舒不可置信地瞪了他一眼。
林小黎现在有些搞不懂了，这是两个不熟的人该有的状态吗？
“那我就先走了，下午四点还有课，我得赶紧赶回去！”
送走了林小黎，顾舒发觉裔昇还在跟着自己。
“你这人真是好没意思，从刚刚到现在，跟了我一路，你到底想做什么？”顾舒走到裔昇面前质问他。
“现在时间下午一点五十，我觉得我们慢慢走，差不多两点刚好抵达前面的咖啡馆。”裔昇摇了摇手中的手机，似是回答了顾舒的问题，“那条短信，我以为你看到了……”
顾舒当然看到了，而且还做了打算。
结果刚刚一着急全都忘了，现在丢人了。
敢情这人只是想要方便和自己之后的约定，才一直跟着的？
“那你也没必要连吃饭也……”顾舒决定强行挽尊。
“我那不是正好也要吃饭吗……”裔昇觉得还是尽快结束这话题才好，“我刚刚看你签了承诺书，看来是决定了？”
“我们……进去说吧。”顾舒指着近在眼前的咖啡馆，率先推门而入。
他们找了比较偏僻的角落坐下，尽量避开人群。
“你喝什么？”
“拿铁吧。”
“两杯拿铁，谢谢。”
“我就直说了……”顾舒顿了顿又道，“你对这个实验的内幕，知道多少？”
“你为什么这么问？”裔昇反问。
“昨天我闺蜜告诉我，你的那位大学同学是这个研究项目的主要负责人之一，难道他没向你透露什么吗？”顾舒解释道。
“那你知道多少？”
“我……我只知道这是治愈脸盲症的实验……”顾舒低声道，“我的闺蜜小黎只是医学院的大一学生，能知道的信息也有限，就算她全部告诉了我，我也只是一知半解……”
“我现在虽然签了承诺书，但是在不能更深入了解这个研究项目之前，我依旧是很忐忑……”
“你不用担心，我会一直陪着你的……”裔昇突然觉得自己这话有点不对，这样的进度似乎有些太快，顾舒估计接受不了，他立刻改口道，“我的意思是说，我不也参与了吗？我会一直和你一起的，不用紧张，一切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