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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舒有些奇怪地看向裔昇，这人对自己真是异常的关注和关心。
他这会儿的眼神很平静，不像昨天那样摄人，自己好像也不是特别怕他了。
隐约中有些画面在顾舒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她想抓却怎么也抓不住。
“你为什么要这么照顾我？”顾舒突然沉声道，“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问完这句话后，顾舒自己都觉得好笑。
面前这人这张脸，分明是陌生的，自己确定不认识他，怎么还会问出那样的话？
“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疑惑？”裔昇搅动了几下勺子，以掩饰激动的心情，“你是……想到什么了吗？”
“没有！抱歉……”顾舒说罢将拿铁一饮而尽，“是我胡言乱语了！”
“如果因为你同学的关系，你不能透露过多的内幕消息给我，那我这就回去了。”尴尬不已的顾舒只想赶紧逃离裔昇的身边。
“我能说的是这实验确实是有风险……”
“什么风险？”已经站起身的顾舒复又坐下。
“如果基因数据修复中出现bug，有可能会造成不可逆的基因缺陷。”
“比如？”顾舒追问道。
“比如你原本没有脸盲症的，但是实验过后，你可能会永久地成为脸盲症患者了！”看着顾舒逐渐不安的神色，裔昇立刻又安慰道，“但这几率是微乎其微的，你也不用太担心……”
“这怎么可能不担心呢？”顾舒懊恼道，“尽管微乎其微，但如果摊上你了，那就是毁灭性的后遗症啊！这能不能反悔，我想……”
裔昇轻轻覆上顾舒撑在桌边的手，柔声道，“放心，我不会让这件事情发生的……”
“你拿什么让我放心？你不过是个计算机教授！”顾舒恼怒道，“就是你怂恿我加入志愿者的！说，你是不是你那同学的托？骗了一个算一个？”
“你又怎么知道我对医学没有研究？”裔昇反问道。
“你要不要这么假？”顾舒根本不信，“又是计算机博士，又懂医学？别骗我了！”
“那你觉得这个实验又有多真实？”裔昇模棱两可道，“或者你觉得你现在生活的地方，正在经历的事情，又有多少是真实的？”
“你这人……真奇怪……”顾舒看着突然变得神神叨叨的裔昇有些吓到了，“说的是什么奇怪的话？难道你我还都能是假的不成？”
“也许……”裔昇趁着顾舒没在意，收回了自己覆在她手上的手，“说不定我们真的都是假的呢？说不定这个世界都是假的？”
裔昇突然沉声靠近顾舒，“就看你，信不信了！”
“神经病！”顾舒蓦地离开座位，“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顾舒几乎是落荒而逃，在这么呆下去，还不知道这人会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连这世界是假的这句话都能说得出来，真是病的不清！
看着顾舒消失在咖啡馆门口的身影，裔昇嘴角微扬。
很好，自己第二步埋下怀疑的种子也完成的不错。
接下来就看这种子在顾舒心里发酵的程度了。
裔昇悠闲地坐回卡座，继续品尝着自己未喝完的拿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