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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那日记就是真的，我姐亲手所写，都是真的。”
苏蕊立刻道。
“你们有家族遗传的幻想症，成年后就会发作，我猜你已经发作了，这一切都是你幻想出来的，你接受不了你姐的死，总觉得有人害了她，所以编造了日记。”
她淡淡道。
但其实她自己也很清楚，那是不可能的，就算苏蕊想编日子，又怎会知道韩生和苏琴之间的细节呢？
“胡说，我没有，我没有。”
一个家族遗传的幻想症，刺激了苏蕊，她神色大变，开始摇头抗拒。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白婉儿淡淡道。
“所以，韩生没有害死你姐姐，我也没有，你姐姐的死是个意外，你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你的病。”
“不是，就是你们害死了我姐姐，那本日记是真的，不是我编造的。”
苏蕊立刻反驳。
她神情有些涣散，明显就是在抗拒什么。
“那什么是你编造出来的？”
白婉儿又问道。
“都说了我没有，我是正常的，医生帮我检查过，我没有幻想症。”
苏蕊有些不耐烦了。
她上前了两步，距离白婉儿更近了些，距离韩生远了几步。
“是吗？哪个医生？该不会医生是你幻想出来的吧？”
白婉儿冷笑。
“你胡说，李医生是精神科主任，权威专家，他亲自帮我看过，我就是没有幻想症。”
苏蕊大声道。
“你别以为你说这些我就会放过你，今天不是你死就是韩生死，你自己想清楚，我给你五分钟时间。”
她被逼的有些失去理智，但对白婉儿和韩生的执念异常的深。
“那就我死吧。”
她想都没想就道。
“我死了，你会放过他的吧？”
她看着韩生，心情非常复杂。
自己活了千年，这还是第一次为了一个人的命要冒险。
韩生，这个第二次出现在她生命里的男人，很重要。
“当然，我言而有信，而且杀了你，他就没必要死了，我才不会让你们去皇权相遇呢。”
苏蕊冷笑。
……
对她的执念竟然如此深吗？
白婉儿也是服了这女人。
“那行吧。”
她点点头，张开双手，任由苏蕊处置。
可是她却迟迟不动。
“你是妖，一般的匕首杀不死你吧，而且现在这幅躯体不是你的，杀了身体，灵魂呢？”
她一脸戒备，看着她。
所以呢？
那你还要杀我？
白婉儿有些无语。
“那你想怎么办？”
“你告诉我，要怎么才能杀死你？”
她问道。
一时间，白婉儿很想鄙视她，姑娘，你是来说笑的吧？
谁会把弱点告诉别人呢？而且就算我说了，你怎知道那就是弱点呢？
“你必须老老实实告诉我，否则就算我现在答应你了，以后我还是会找韩生报仇的，你敢拿他的命做赌注吗？”
苏蕊好像知道她的想法，又道。
可是既然如此，他们谁也不相信谁，那还有必要交易什么呢？
“虽然这幅身体不是我的，但控制这幅身体的是我，我的魂魄没有离开这幅身体前，你杀了这幅躯体，我也会死。”
她一脸认真的道。
“你没骗我？”
骗你又怎样？你知道吗？
白婉儿点点头。
“自然不会。”
说完她看着韩生，仿佛是在说我绝对不会拿韩生的性命做赌注。
于是，苏蕊下手要杀了她眼前这幅属于严苛的躯体。
白婉儿闭上眼，随便她处置。
眼看着交易要打成，白婉儿也做好逃生准备了，虽然她对严苛有一丝丝的歉疚，但比起自己和韩生的命，一个严苛，算不上什么。
可是偏偏就有人不想他们那么轻易就交易成功。
在苏蕊要下手瞬间，一声枪声，划破了宁静的废弃小区。
“不准动，退开。”
一尖锐的嗓音从门口传来，回头看去，余明一脸惊恐，汗如雨下，一步步走了进来，他手握着枪，刚才就是他开的枪。
白婉儿惊愕。
真把他给忘了。
“不是让你在外等待支援吗？进来做什么？”
白婉儿一脸凶狠的道。
余明脸部肌肉抖了抖，一脸惊恐，咽着口水走了进去。
“你们的对话我都听见了，你不是队长，你是白婉儿。”
说这话时，真的每个字都在颤抖，但还是把话给说完了。
白婉儿微愣。
看了眼自己旁边脸色难看，被枪指着的苏蕊，表情有些诡异。
“所以，你都知道了？”
她问道。
“是，你是妖怪。”
余明点点头，双腿真的在打颤。
他一定是在做梦，这一切太玄幻了，一定是假的。
“还有呢？”
白婉儿淡定问道。
“什么？”
“你没听苏蕊说吗？她要为她姐报仇，杀了我或是韩生，而且在这栋小区里都装了炸弹，随时可能引爆，你现在进来，我和韩生可能都会死。”
她淡淡道。
是吗？余明真的没多想。
“我不管，你先放了我们队长，你们的事情我不掺和，随便你们。”
他吼道。
现在回想一下，还真是这样。
可怎么办？他不能眼睁睁看着队长出事。
“所以……咱们就一起死吧。”
苏蕊眼神阴戾，面容狰狞。
她不下手杀白婉儿了，可她要这儿的人全都死，包括她自己。
既然警察都找来了，她就算离开这里也不可能安然无恙。
死？哪儿有那么容易啊。
下一秒，严苛的身体忽然倒下，苏蕊那准备要赴死的行动也就停顿了，手中掌控着的按钮，始终都没按下去。
余明一看到严苛倒下，赶忙跑去搀扶，都忘了他差点儿被炸死。
直到面前的苏蕊，不，是白婉儿突然说话，他才反应过来。
“还愣着呢，先离开这里。”
白婉儿这会儿的精神状态可不大好，脸色都有些难看。
余明惊恐的看了她一眼。
脑子清楚都知道站在这儿的应该是白婉儿了。
他真的是亲眼看到……她居然真的是妖怪啊。
当下不敢有一丝丝犹豫，立刻扛着队长往外冲。
白婉儿转身解开了韩生的束缚。
“我背你出去。”
韩生是个瘸腿，前不久还落水了，这会儿虚弱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