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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你？”
他怔怔的，问道。
“是我。”
然后二话不说，扛起韩生就跑。
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她在严苛体内待了太久，本就不大舒服，现在和苏蕊共用一个躯壳，更耗精神力。
所以她必须在苏蕊醒来之前带她远离废旧小区，让她没有机会引爆这个地方。
可就在他们走出小区那一秒，还是爆炸了，冲天的火光，还有到处赶来的特警武警，都没机会开始行动，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场华丽丽的爆炸。
索性的是没人来得及，否则不知要死多少人。
白婉儿在爆炸冲击下晕了过去，晕的前一秒，她是抱着韩生的，两人纷纷扎地……
所以在她醒来后，第一眼看到的韩生头裹着纱布，坐在轮椅上，面色苍白。
这才几日啊，他什么伤没受过呢？
“你……”
她刚想说话，却发现自己手无法动弹，低头一看，自己居然被锁在了床上，那手铐蹭蹭蹭发亮。
她被抓了？
“你没事了吧？”
韩生问道。
神情无比的复杂。
在知道她的身份后，他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
“当然。”
能有什么事？又死不了。
只是身体难受而已。
“苏蕊呢？”
“她也没事，在另一个病房。”
白婉儿点点头，那就好。
“你……当真是妖？”
其他的事情，韩生还不想理，只对白婉儿有兴趣。
“其实也算不上吧，反正我活了一千年了。”
妖儿淡笑。
一千年啊。
韩生的眉毛轻轻跳动了两下。
他所知的历史，也不过是那么几千年而已。
看白婉儿的神情就更复杂了些。
“那你……一直都是这样吗？”
他又问道。
“嗯，长生不老，永远是这个样子。”
“所以，二十年前的白舒是你？”
这才是他最想问的吧。
韩生那表情，充满期待。
“是我。”
前不久，某人还说是妈。
……
白婉儿都有些脸红。
韩生在怔愣两秒后，笑了。
“原来，我一直都弄错。”
她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时，他还傻傻的认为这不是白舒，哪怕她们长得一样。
后来，还把白秋儿当成白舒。
“不怪你，是我，我也会弄错的。”
白婉儿淡淡道。
可不吗？正常人见到二十年前的情人还和以前的一模一样，会觉得是同一个人吗？
“所以你为什么又回来？二十年前离开，有苦衷？”
韩生问道。
她是前年老妖，所以韩生有些能理解为什么她要隐瞒那么多了。
苦衷吗？
白婉儿想了想，看韩生期待的样子，如果她说怕曝光，怕麻烦，甚至离开的这二十年都没想过他，他一定会很失望并且难过。
“我……我不能出现在媒体面前。”
她犹豫着，弱弱道。
然后韩生就没再多问了。
“那你现在又回来，还天天在头条？”
她不能曝光，可现在全民皆知。
“我也没料到。”
白婉儿苦笑。
现在不止是曝光了，还有几个人知道了她的身份，按理，是该除掉的。
“那现在怎么办？”
她是千年妖，当然不能让人知道了，可现在因为他，曝光了。
所以她对他的心意他都知道，不必再多问，当然，他也不怕她是个千年妖。
“我不知道。”
她现在心累，没空想那么多。
韩生沉默了。
“醒了吗？”
然后就有人进来，打断了他们的沉默，也没让他们再思考。
严苛和余明两人进屋，但是却站在距离白婉儿两米外的地方，全神戒备。
一个深受其害，另一个亲眼见证，都知道她是什么人。
“你放心，我没到处乱说。”
严苛先说道。
“怎么？怕我杀人灭口，杀无辜百姓？”
白婉儿淡笑。
严苛那点小九九，她还能不懂吗？
他脸色微变，也没否认。
他们的确是这么想的。
都知道有个妖怪，这不是好事。
“为什么要把我铐起来呢？”
没说的话，那这件事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她扬了扬自己的手，问道。
为什么呢？
余明默默的看了眼严苛，严格说起来，白婉儿好像没犯法。
就算是她和严苛换了身体，可这种事，谁知道呢？
两人沉默。
“你应该知道，这铐不住我的，而且你要是拿这个拷了我的身体，那我的灵魂呢？不怕我又对你下手啊？”
她淡笑。
“你要下手就找我，别找我们队长。”
她话才说完，余明突然就冲到严苛面前挡住，一脸惊恐。
“走开。”
严苛嫌弃的把人拎到了身后。
然后钥匙丢了过去，手铐你可以自己开，但就是不要靠近。
好像远离她，就能避免被伤害似的。
白婉儿淡笑，韩生便默默的替她开了手铐。
“两位警官是想问我什么吗？”
这才对嘛。
她稍微活动了一下，虽然精神不大好，但她的确也没受什么伤。
“你进去和苏蕊谈判，都说了些什么？”
当然是为了苏蕊的案子而来。
本来只是想找苏蕊拿到那本笔记，证明当年车祸案是苏琴一手策划的。
可现在，整栋废旧小区被炸毁，清理工作到现在都没完成，她犯下的罪很重。
“吵了一架，她想杀了我替她姐姐报仇，而且坚称当年她姐姐日记里写着和韩生的爱恨情仇。”
“那日记呢？”
“我救了人就跑出来了，哪里顾得了日记。”
她淡淡道。
“那你觉得她说的可是实话？”
严苛又问道。
“医生给她看过了吗？苏蕊说有位李医生给她看过，她没有幻想症。”
觉不觉得真是另一回事。
白婉儿问道。
“嗯，证实她的确正常。”
严苛点点头。
回想起苏蕊激烈的情绪波动，白婉儿皱眉“看她的样子，不像是撒谎的，那日记里也许真的写了苏琴和韩生的故事，苏琴当年有幻想症的话，的确可能有那本日记。”
这样才能解释苏蕊为什么在正常情况下还要盯着他们不放。
因为她认定，苏琴的死跟他们脱不了干系。
“如果是这样，那张勇声称看过日记，知道苏琴要杀韩生，那他会不会看到苏琴和韩生的事？”
严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