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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琳就这样一五一十的交代，第一个第二个第三个……每个被她杀的人她都记得清清楚楚，详细的过程和为什么杀人，牛芒敢肯定，她一定是看到案发现场了。
她也是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难怪那个仓库那么臭了，晓琳杀了那么多人，尸体都藏在那里面，发臭腐烂，不知道有多恶心……
而那天，林芳华居然还带着她和苏莲花去仓库……
一想到这儿，她就浑身起鸡皮疙瘩，难以想象当时他们正对面那些箱子里面，大半都是装着尸体的。
所以林芳华烧山就是为了抹除那些尸体，已经毫无疑问，不用再怀疑了。
“你杀了这么多人，林芳华知道吗？”
阿城很认真的在旁边做笔记，晓琳说的起码有二十条人命了。
这真是他当警察以来见过的最多的受害者，就因为他们没有身份，所以警方完全不知道有那个地方一直在猖狂作案。
“不知道。”
当苏帘这么问时，晓琳立刻摇头。
“她什么都不知道。”
她再次道。
“她是善良之村的负责人，突然有人消失，你说她不知道？如果是一个两个，也就算了，整整二十个人，你说她不知情？再者，她若不知道，为何烧山？又为何要逃走？”
牛芒忍不住了。
晓琳，你到底是有多蠢，才会来给林芳华顶罪的？
“我……我不知道，反正人是我杀的，其他事情，我都不知道。”
她愣了片刻，答不上来。
一旁的阿城很无语，你们能不能不要再认罪了，很好玩吗？认罪的苏小贤和方老师现在可都还关着呢。
你什么都不知道，人怎么可能还是你杀的呢？
牛芒极度无语。
“认识宁萧吗？”
当她听到苏帘这样问时，整颗心都提了起来，瞪着苏帘，他怎么可以这么问呢？宁萧，那是把晓琳害成这样的罪魁祸首。
她紧张又忐忑的看着晓琳，她害怕她突然经受不住刺激，像林芳华那样发疯。
“认识。”
她沉默的那几秒，牛芒觉得过了好几万年。
“他现在在警局，你要见他吗？”
苏莲花又问道。
你够了，不看到她发疯，你不高兴吗？
“我为什么要见他？”
晓琳沉默一阵，紧抿着嘴唇，反问。
“因为他会告诉你，你不顾一切要保护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他会告诉你，这些年林芳华对你，有几分真心。”
“苏帘。”
“他……他和林姐是什么关系？”
牛芒听不下去了，你太过分。
可当她刚刚开口，同一时间，晓琳问道。
“情侣。”
“这不可能。”
“她没告诉你，她一直在谈恋爱吗？”
晓琳想都没想就摇头，不知是不愿相信，还是绝不承认。
“或者你现在也可以见她，或者宁萧，给你个选择的机会，见完以后，你再来告诉我，人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晓琳受了重创，她沉默了。
牛芒相信她此时此刻一定是在想，她最尊重的林姐怎么可能和侵犯她的人是情侣呢？这么些年，难道他们一直都在一起吗？
她觉得，她需要时间去消化这些信息。小说娃 .xiaoshuowa.
所以，他们给了她足够的时间和空间，让她一个人待在审讯室里，一个人慢慢的想。
“晓琳本来就精神不稳定，你为什么要刺激她？”
刚一出来，牛芒就指责苏帘，他这样刺激一个精神病人，实在太过分了。
“那怎样？看着她顶罪吗？”
……
那当然不可能。
“既然知道她是顶罪的，就不要相信她说的那些话，认定林芳华是凶手不就好了吗？”
牛芒不服气，就是觉得他的做法太冷血了。
“警方办案，讲求证据，不是想认定谁是凶手谁就是的。”
看到他们针锋相对，阿城在旁边弱弱的解释道。
“牛姐，晓琳主动自首，还把杀人过程讲的那么详细，我们不能当她是在胡扯，在说谎，严格说起来，林芳华至今还什么都没承认，又疯了，其实……晓琳的嫌疑还要更大些，如果苏哥不刺激她，也许……最后被抓的就是她了。”
阿城又道。
他觉得苏哥这样做，没错。
“难道刺激了她，她就会说实话了吗？万一她也进了精神病院，怎么办？”
话是这么说，可是牛芒只要一想到他早上对自己说的那番话，就忍不住想要针对他。
“只能赌一赌了。”
苏帘倒是没说话了，阿城连连发出感慨。
牛芒也瞬间感到无力，反正事情都已经这样了，就只能等着了。
这一次，老天爷眷顾，事情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糟糕，晓琳发病，在她沉默了很久很久以后，她想去见林芳华。
于是，他们一行人到了安氏精神病院。
那个女人也住在这里，牛芒下意识的往那个方向看去，正犹豫着，一会儿有空要不要去看看她。
“牛姐。”
然后一个非常兴奋的声音就从远处传来了。
红毛几乎是奔跑跳跃着，冲到了她面前。
“你来看白小姐的吗？”
他那眼里，都闪亮的要冒星星了。
“她说她很想念你，没想到才念叨着，你就来了，牛姐，走，我给你带路。”
说着，他拉上牛芒就要走人，忽然的一道冷冽的目光阻止了他的脚步。
“苏……苏大哥，我能把牛姐带走吗？”
红毛抖动着自己的双腿，小心翼翼的问道。
可是他好像忘了松开牛姐的手，所以就算他这么问了，苏大哥还是冷着张脸，这是不让自己把人带走吗？
“你们是来办事的吧？那我就等你们办完事，我等着……等着。”
红毛很怂，不敢得罪苏帘。
于是，他就跟着他们去看林芳华了。
路上，一直缩在牛芒身后，不敢靠近苏帘。
“牛姐，你又有朋友在精神病院吗？”
他小声问道。
什么叫又啊？
牛芒一脸的不满，但也没想纠正什么，保持高冷，不回答问题。
没人搭理他，红毛觉得无趣，也就闭嘴了。
然后院长出现了，亲自带着他们去看林芳华。
牛芒意外极了，她怎么都没想到林芳华会是这个样子，她的房间跟牢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