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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萧亦雪摇头,“化尸丹是被他吃下去的,所以是从内里坏死的,他那时候便是有话想说,应当也是说不出来了……”
“没有?”秦淮安只是重复了一遍,站在那里许久,终于低笑了一声,“他一向贪嘴,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的。”
喜鹊吃惊的瞧向秦淮安,难不成他对秦漠的感情,只值得他沉默?也是,这样心狠的一个人,能够沉默这么许久,已经是他的仁慈了。
“秦漠没了,你还要继续控制所有人吗?”萧亦雪看着秦淮安,从她看到秦淮安那一刻起,其实就已经猜到自己的结局,以及死的不明不白的,到不如问个清楚。
“我至少还能活二十年。”秦淮安嘴角勾起了笑意,其实那个笑意或许只是得意,但是在明明灭灭的火光照耀下,居然显得有些狰狞,“就算秦漠没了,我还能再生一个儿子出来。”
萧亦雪愣了一下,没忍住低头笑出声,秦淮安会有这个打算并不稀奇,他没想着长生不老就已经不错了。
“你笑什么?”
“没什么。”萧亦雪嘴角的笑容没有敛去,而是抬眼认真的看着秦淮安,“我就是替秦漠感到不值,其实你看起来对他那么重视,无非就是因为他身体里流着你的血,若是他死了,你再生出一个儿子来也是一样的。”
“有什么区别?”秦淮安倒是不生气,他的疑惑也是真的疑惑。
“你知道人和畜生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萧亦雪的胆子倒是出奇的大,如今的大俞,估计没几个人敢这么和秦淮安说话了。
秦淮安挑眉没回答,只是将视线落在了喜鹊身上。
明明只是极淡的一抹目光,可是当他的目光真的落在喜鹊身上以后,喜鹊居然像是被一条毒蛇盯上了,连挪动都不敢,只能直直的和他对视着。
秦淮安和喜鹊对视了好一会,嘴角才勾起了一个极其扭曲的幅度,问道:“听说漠儿很喜欢你?”
喜鹊以为他会问秦漠吃的东西是不是她做的,亦或是喜鹊想选择什么死法,可就是没料到秦淮安问的是这个。
愣了愣,喜鹊点头。
“既是如此……”秦淮安嘴角的幅度越发的明显,道:“那你便不该活在世上。”
他的语气很淡,淡的像是一抹月光落到人身上,什么感觉也没有,可是他说的内容,让喜鹊感觉头皮瞬间炸开,怕的要死,嘴唇都抖的不成样子,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看到喜鹊恐惧的样子,秦淮安居然很满意,他的视线往下,落到喜鹊隆起的肚子上头,皱眉思索了一会道:“你既然已经有孕在身,那本相便恩准你活到孩子降世,等你生了孩子后再殉葬也不迟。”
好一个恩准,别说是旁人听到了想笑,喜鹊也想。
不过她不敢,现在她肚子里的孩子比她的性命还要重要,她又怎么可能为了逞一时的口舌之快便将自己和孩子置于危险之中,所以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道:“谢相爷仁慈。”小说娃 .xiaoshuowa.
没和预料里的一样看到喜鹊害怕,秦淮安的神色不大好看,但是片刻后还是甩了袖子离开。
直到牢门再次关上,喜鹊和萧亦雪这才不约而同的跌坐在地上,余下的恐惧终于从身体里拔除以后,她们才发现自己的后背早就被冷汗打湿了。
两人静坐了许久,一直没说话,秦淮安的冷血程度远超秦漠,而且他要做什么,没人能猜得透,被这样一个人盯上,她们除了恐惧以外,真的什么也做不了。
“我们真的会死吗?”喜鹊开口,声音在空荡荡的牢房里回荡,一波一波。
“不知道。”萧亦雪没看喜鹊,只是双眼无神的盯着前方看,其实前方什么也没有,黑的没有一丝亮光,但是那里,真的像极了现在她们两的处境。
不知道就是答案,喜鹊低头看向肚子,肚子里的小生命近来动的越发厉害,算算时日,估摸还有两个多月就能见到他了,可她生下这小家伙的同时,也意味着没命了……
虽然知道,她却一点也不怕,喜鹊愣了愣,突的明白为什么阿花明明从鬼门关里出来了,又怀上了第二个孩子。
“指不定陈大哥会来救你。”萧亦雪看向喜鹊,以陈远威的武功,想要救喜鹊不是不可能,只是她们两不知道被关在何处,寻找大牢的地址便已经难得不行了,谁知道会是什么时候……
“我倒宁愿他不来。”喜鹊幽幽叹了口气。
“为何?”萧亦雪吃惊的瞧向喜鹊这边,虽说已经被关在此处大半个月了,但她们两始终还是没适应此处的昏暗,。
喜鹊轻轻地抚着肚子,道:“他来,定然危险重重,比起让我活着,我更希望他能活下去……”
萧亦雪呆了一会,恍然大悟的笑道:“喜鹊姐姐,我终于晓得为什么陈大哥会彻底的放下过去的一切,甘心陪在你身边了。”
“他的过去?到底是不开心的吧。”喜鹊不想背着陈远威询问有关陈远威的过去,因此也没趁机询问萧亦雪。
其实实际情况和萧亦雪想的也差不多了多少,只是来救人的不是陈远威,而是萧亦雪以为他们之间的缘分已经断的干干净净的孟青渊。
且说那日,喜鹊和萧亦雪依旧坐在干草堆上望着那没有一丝亮光的牢门口,本只是习惯使然,却不曾想那两扇门被重重一击之后,居然摇摇晃晃的砸到了地上。
巨大的声响在牢房里荡了一圈又停下,一道身影落在了门口,他背着光,像是整个人都要消失在晃眼的光线里。
喜鹊的心脏砰砰直跳,她是真的害怕来人是陈远威。
那人却是沉默不语,径直走了进来,瞧见喜鹊以后,他举起长剑劈下去,那坚硬的玄铁锁链在他的长剑之下,居然如同切菜一般容易,径直便断成了两段。
“你是……”喜鹊不敢贸然喊相公,毕竟这人给她的感觉也不像是陈远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