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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夫人说的可当真?”葱饼老四眼睛亮了,这不晓得该怎么开口的话,瞬间成了理所当然的。
“自然是真的。”喜鹊说完,看向陈远威,“你若不信,可以问你陈大哥。”
葱饼老四巴巴的瞧向陈远威,陈远威只得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
翌日陈远威和喜鹊满大街的找房子时,陈远威笑道:“娘子,你说的那处院子在哪?为夫怎么走了这许久也没走到?”
喜鹊被陈远威一逗,没忍住笑着道:“那相公不也说我说的没错么?那定然是相公也晓得在哪了?”
陈远威一下子倒是不晓得该怎么回答喜鹊了,只得无奈的笑着摇头,老实的跟着她继续走。
找了好几处房子,都不满意,直到快到了晚饭时分,喜鹊和陈远威随便在路边找了家餐馆吃饭,突的瞧见对面的一家酒楼大门紧闭,门板上却贴着一张转让的通告来。
“相公,不如去瞧瞧?”那就酒楼虽说只有一层,但是看装修却恢弘有致,若是想要盘下来,只怕是要白花花的银子了。
等他们夫妻二人走近时,恰巧有人打开门出来,是个上了年纪的阿翁。
那阿翁见喜鹊和陈远威一身的粗布衫打扮,倒也没摆出一副瞧不起人的模样,反而十分热情的问道:“二位可是有意盘下我这福满楼?”
“啊……”喜鹊有些尴尬,她和陈远威着实囊中羞涩,但是瞧着这么大一个酒楼在面前,说不动心却是假的,便道:“请问这位阿伯,这酒楼要盘下来的话,需要多少钱?”
“我这酒楼的地皮是我自己的,价钱自然和租赁不一样。”那阿翁说着,将酒楼的门敞开,“二位不妨进来瞧瞧。”
“相公……”喜鹊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便看向陈远威。
“便去瞧瞧。”陈远威冲喜鹊点头。
两人进去以后,那阿翁将酒楼的情况细细的给他们说了,让喜鹊最为心动的是,这酒楼后头还有个小院子,虽说小了些,却足够一家五口人生活了。
想到日后能接喜鹊娘他们一起到县里来,喜鹊便有些动摇了。
只是她和陈远威手头上,现在只有一吊钱的闲钱了,定然是盘不下着酒楼的。
“敢问阿伯,这酒楼虽说没建在主街道上,却因着离集市和县衙极为方便,人来人往,为何要盘掉?”陈远威问道。
“这说起来也不怕你们笑话……”那阿翁沉沉叹了一口气道:“我家那不成器的小子,去利州开了个酒楼,奈何竟闹出了人命,我这也是没法子了,才打算将这酒楼盘出去,去给他疏通疏通关系,看看能不能留他一条命……”
“原来如此……”喜鹊听了这阿翁的话,心里更加的犹豫了。
他们夫妻本就没钱,要是这阿翁不着急着用钱,还能问他能不能打个借条什么的,等日后慢慢还,现在是不行了。
“敢问阿伯,这酒楼你打算多少钱盘出去?”陈远威问道。
那阿翁沉默了片刻,道:“五十两。”懒人听书 nren9.
五十两对于喜鹊来说,那便是见也没见过的巨款了,她几乎是下意识的便想让陈远威赶紧走的,没想到陈远威居然面色沉静的点了点头,道:“那我们夫妻二人便回家好好商量商量,再来给阿伯答复。”
那阿翁听到陈远威这样回答,神色黯淡了下来。
这几日来门上问的人没有上百也有几十,全都听到要五十两,便退却了。和陈远威一般说回家商量的,后头都再没了消息。
“这位小哥,你若是真有心,我老头子便是只要四十两,也是可以的。”
瞬间降了十两,倒是让喜鹊和陈远威都愣了愣。
“阿伯,我们先回家商量商量便是。”陈远威依旧点头。
两人告别了那阿翁,等到了无人处,喜鹊才叹了口气道:“相公,这酒楼我甚是喜欢,且不瞒你说,我最喜欢的是后头那个院落,接阿娘他们来住,也是绰绰有余的,可是这钱……四十两啊……”
陈远威瞧着喜鹊惆怅的模样,开始后悔那时候离开没带上些银钱,否则就四十两而已,他随便拿颗夜明珠也值个几千两。
“算了,还是乖乖找房子吧,要想开酒楼,先把钱存够了再说。”喜鹊说完,扒着手指头算了半晌,而后惊讶的看向陈远威,“相公,其实算上一算,我们两年左右也能赚到四十两,就是得不吃不喝了……”她说完,没忍住噗嗤一声给笑了。
“傻。”陈远威抬手摸了摸喜鹊的头顶,心里有了计较。
当天晚上,陈远威到驿站修书一封,送往了边关,原先他不过是想找杨贺借上一百两纹银,没想到十日后,那杨贺竟亲自来了东山县,倒是让县太爷好一通忙活。
不过县太爷的忙活,和喜鹊陈远威夫妻两皆无甚关系,他们该买下水的买下水,该出摊还是出摊。
而且随着时日渐逝,喜鹊给陈远威做的新衣裳也好了。
这是一身粗布衫,布料是暗沉的蓝色,虽说比不得绫罗绸缎,但是结实耐穿。
当然了,最重要的是喜鹊亲手做的,所以陈远威格外的喜欢。
中秋过后,日头也落得早了,喜鹊和陈远威早早的将下水烹制好,正准备洗洗睡了,院外突的来了一人。
他长着一脸的虬髯,粗蓬的胡须遮住了他整张脸,完全看不清楚原先的长相。不过从他沉稳的步伐来看,也晓得是个练武之人。
“啧啧啧,没想到啊,居然住这个地方。”他说着,推开了木栅栏门板,那门板被他一推,摇摇欲坠的,差点倒在了地上。
陈远威原本在厨房里打洗脚水,听到脚步声,抬着木盆子便出来了。
“你……”那虬髯大汉愣了愣,很快便哈哈大笑出声,笑的差点滚到了地上,“你怎么这副模样!哈哈哈哈!”
陈远威抬着洗脚水,嘴角抽了抽,道:“杨贺,我是找你借钱,不是让你来看笑话的。”
“我……哈哈哈!我知道!”虬髯大汉……不,杨贺一边擦眼泪,一边道:“你这副模样要是被你往日的部下瞧见,只怕都傻眼了,你这……你这分明就是个活脱脱的农夫……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