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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马员外家离开时,喜鹊就已经拿到了二两银子的定钱,在云州城,就是置办一整场喜宴的酬劳也不过二两银子,可是马员外却告诉喜鹊,只要办的好,给她十两。
从马员外家出来,袁大厨家娘子瞧了喜鹊好几眼,虽然银子已经被喜鹊放在了荷包里,可她还是有些眼红,便酸酸的道:“还是妹妹厉害,这酬劳当真是云州城头一份的贵了。”
袁大厨又不是不知道自家娘子心里在想什么,便急急忙忙道:“那也是妹子手艺好。”
“便是我手艺好,若是没有袁大哥引荐只怕也没这样的好差事。”喜鹊说着把钱袋拿出来,直接往袁大厨家娘子手里塞了一两银子,道:“嫂子,这钱你们拿着。”
“不不不,我们不能要。”袁大厨的娘子拿着热乎乎的一两银子,高兴地嘴角都咧到了耳根子,嘴上说着不要,捏着可用力了。
“你们该拿的。”喜鹊可不想欠人情,而且她说的也没错,若不是袁大厨,她哪里有这样的差事呢?虽然她也没想着做什么名满天下的名厨,却也想多赚些钱的,只要有钱,做什么都不难。
袁大厨有些不想要,可是看自家娘子那副深情也知道若是他真不要,只怕回去后会有好一通骂等着他。
“那便谢过妹子了。”袁大厨恭敬的冲喜鹊抱拳道谢,心中不免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男子会丢下这样一个好的娘子去从军呢?
“袁大哥客气。”喜鹊点头,同他们两说定了喜宴准备菜色的日子后,带着兴儿回家去了。
他们回去时,谢忱儒居然不在。
“谢叔叔呢?”兴儿有点奇怪的问喜鹊。
喜鹊摇头,“不知道,不过他到底是个大人了,出去了也不奇怪。”
话音这才落下,谢忱儒便急匆匆的从门口进来了,他一脸的焦急,甚至都没管兴儿瞧着,冲过来便抓住了喜鹊的胳膊,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才松了口气,这一缓过神来,方才想起自己的行径有多放荡,一张脸红的不行。
喜鹊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挑眉问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谢忱儒别过头,只给喜鹊留了张侧脸。
喜鹊盯着谢忱儒的侧脸瞧了片刻才发现谢忱儒其实长得不错,只是从前她心里只有陈远威一人,从未发现过。
“我脸上有东西?”谢忱儒回过头来瞧见喜鹊瞧着他出神,便抬手摸了摸脸颊,不确定的问道。
“不是。”喜鹊心里没鬼,也没什么好心虚的,只是叹了口气道:“我方才只是想到了你表哥,你说他在军中如何了?”
不知为何,喜鹊发现自己说完这句话以后,谢忱儒的脸上很明显的划过了一抹失落。
不过也只是一瞬间,很快谢忱儒便皱眉道:“我方才出去,就是去问了南方过来的客商,他们说此时安平军已经大胜铁骑长军,就连眉州城也从新被夺回去了。”小说娃 .xiaoshuowa.
“真的吗?”喜鹊大喜过望,一时间又想回眉州城去,可是想想云州距离眉州城这样遥远,她才刚刚在云州城定居还不到一个月呢,再说了,那边的局势如何,谁也说不定。
谢忱儒也看出了喜鹊眼底的欢喜,眼底的失落之色越发的明显,只是喜鹊只顾着想自己的事便没发现。
“夺回来便是好事,也不知道萧王爷能不能当上皇帝。”喜鹊说完耸了耸肩,方才想起刚才谢忱儒慌慌张张的回来,便到:“你刚才怎么了?怎的一脸的焦急,可是发生什么事?”
“倒是没什么。”谢忱儒抬起手抵在唇边轻轻地咳了一声,掩饰住不自在,道:“就是见你久久未归,便去寻你……和兴儿,去了听闻你被一个男子带走了,我还当你遇上了坏人,便到处寻你,后头在街口遇到了卖猪肉的王屠夫,才知道你们已经回来了。”
“原来如此。”喜鹊点头,想到这一路上谢忱儒同自己相处的画面,心中也是一暖,到:“让你担心了,我应当先回来同你知会一声的。”
“只要你……你们没事便好,无妨的。”谢忱儒藏在袖中的拳头慢慢的松开,“你同他去是有何事?”
“城东的马员外家……”喜鹊便将方才的事娓娓道来,说完后笑嘻嘻的道:“等喜宴一办,我便有钱了,就可以还你钱了。”
“不用还钱。”谢忱儒摇头,对上喜鹊好奇的眸子以后,他又道:“说好的,我出钱你出力的,不用辛苦便有钱,这种好事我可不想失去。”
喜鹊无奈的瞪他一眼,道:“你不是说要做富甲一方的商人吗?你整日整日的藏在家中,又哪里来的钱?”
“咳。”谢忱儒又咳了一声,却没有解释。
“吃晚饭没有?”喜鹊瞧谢忱儒这副模样,应当是还饿着肚子,便问。
“没有。”谢忱儒实诚的摇头。
“那我给你弄一碗面,你对付一下好了,我们吃过了。”喜鹊带着兴儿进了厨房,却没瞧见站在那处的谢忱儒脸上满是复杂。
喜鹊手艺好,所以一碗面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好了,且还色香味俱全的,谢忱儒一碗下肚了还想再来一碗,便眼巴巴的瞧着喜鹊。
“你啊,还真像个孩子呢。”喜鹊无奈的笑着,又给他煮了一碗。
谢忱儒认认真真的吃完,连汤水都没剩下,才瞧着喜鹊认真的道:“我其实有一件事要同你说。”
“什么事?”喜鹊收拾着灶台,一回头瞧着谢忱儒一脸认真的瞧着自己,脸上的神情是他从未有过的凝重,才察觉事情不简单,坐到了他对面问道:“怎么了?”
谢忱儒瞧着喜鹊许久,突然伸手抓住了喜鹊的手。
“你干什么?”喜鹊的眉毛一竖,用力的抽回了手,虽然她将谢忱儒当做了一家人,可不代表谢忱儒可以轻薄她。
谢忱儒只是瞧着自己空了的手略微垂眸,眼底无数复杂的情绪一一闪过,才看向喜鹊,道:“我要离开云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