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91书院】 91shuyuan.com，更新快，无弹窗！
两人互相盯着看了好几秒，最后乔夜知道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便道：“我不是有意瞒着你的。”
她说着，居然自己红了眼圈。
房子塌了还什么都没说的陆染简直看呆了，先把放在一旁的纸巾盒拿了过来以备不时之需，有些无辜地道：“我连话都没说呢！”
乔夜摇了摇头，从陆染怀里抽了一张纸巾出来，擦了擦滚下来的眼泪：“我是被顾屿气的。”
卧槽？被顾屿气的到这会儿才哭出来？
陆染到现在也不知道她和顾屿之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所以也不太好随便说话，只能坐在乔夜身边，默默皱着眉一脸担忧地帮她捧着纸巾盒。
乔夜哭了一会儿，问她：“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陆染道：“刚刚。”
乔夜愣了一下，问道：“顾屿告诉你的？”
陆染闻言，赶紧摆了摆手：“不是不是，自己看出来的。”
她怕乔夜发现自己和顾屿暗中有联系，是跑来给顾屿当说客的，然后把她从这里赶了出去，那她就要悲惨地流落街头了！
更何况，确实是她自己看出来的。
她在乔夜疑惑的目光中说道：“你那两双拖鞋，还有那两支牙刷。”
乔夜红着鼻子，抽抽搭搭地看着她，眼神好像在说“就这？”。
陆染又道：“这就够了好吗？你认识的人我基本都认识，除了顾屿我想不到你还能跟谁谈恋爱了，还是谈这种必须瞒着我的恋爱。而且……上次你还莫名其妙问过我，说顾屿谈恋爱了我会怎么样……”
她说到这里，忽然眯起眼睛，偏了偏头：“你们是不是那时候就已经在一起了？”
乔夜点了点头，又抬头说道：“不是必须瞒着你，是还没想好怎么告诉你……”
陆染看着她，稍稍换位思考了一下，觉得如果换了自己，估计也够呛能立刻开口。
她道：“这笔账我们日后再算，你先说说吧，顾屿怎么你了？”
乔夜忽然抬头，盯着她。
陆染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漏了馅，大脑极速转动，挤出一个理由：“干嘛？你这还不明显吗？哪有人周末一个人跑出去旅游的？而且还去了一天就噘着嘴跑回来了。再说了，刚刚顾屿的节目，你为什么突然换台？”
乔夜收回目光，似乎是不再怀疑了。
陆染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松了一口气。
不过这口气松了一半就松不下去了，因为她发现乔夜又吧嗒吧嗒地在往下掉眼泪。
她深吸一口气，抑制住自己跪在倒塌的房子堆前跟乔夜比谁哭得响的冲动，给她又递了一张纸巾：“你跟我讲讲，我帮你打他去。”
乔夜接过纸巾，边哭边道：“你骗人！”
陆染安慰了好一阵，乔夜才终于不哭了，刚好外卖也到了，陆染就没急着问下去，先拉着乔夜把饭给吃了。
毕竟调解员也是要吃饱肚子才能干活的嘛！
吃完饭也不早了，陆染和乔夜躺在床上，听她讲事情的原委。
“……我刚走到转角的地方，就看到裴若心从后面抱着他，他不仅没把她推开，居然还握住了她的手。”乔夜说到后面，越说越气，揪着被角眼眶又红了起来。
陆染看着她眼里蓄起来的水光，眼疾手快地抽了一张纸巾塞到她侧脸枕着的枕头上。
“那是他不对！”陆染道。
说完她忽然又想起来，自己是顾屿派来的内奸，要偷偷帮顾屿说好话的！
于是她帮顾屿想出一个理由来：说不定是在对戏呢！
刚要说出口，就听见乔夜的手机响了一声。
乔夜从枕头边摸出手机，打开看了一眼。877好书网 .877haoshu.
然后又将手机关掉，随手塞回枕头下面。
陆染试探着问了一句：“谁啊？”
“顾屿。”乔夜道。
“哦……”陆染继续试探，“说什么啊？”
“晚安。”乔夜语气十分冰冷。
“……你不回吗？”陆染问道。
乔夜抬起眼睫看她一眼：“我理他干嘛？”
“……”陆染闭了嘴。
顾屿说等时机差不多了再说好话，现在应该还差挺多的。
于是她道：“对，别理他。”
乔夜大概是哭累了，陆染听见她又抽泣了几声，随后呼吸渐渐变得绵长，像是睡着了。
陆染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是该心疼乔夜还是心疼顾屿还是心疼自己。
*
乔夜被窗帘缝里透出来的光线弄醒了，睁开眼的时候，觉得两只眼睛都胀胀的，还有一点酸涩。
她抬起手揉了揉，转身要去拿手机的时候，发现枕头上还有一团乱糟糟的纸巾。
看样子是昨天陆染塞到她枕头上的那一团。
她把纸巾丢到了一边，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都已经八点多了。
微信有新消息，还是顾屿发来的，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早安。」
跟往常没有什么不同，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乔夜正这么想着，手机的屏幕忽然一跳，顾屿又发了一条消息过来。
是一张图片。
顾屿手里捏着一块她做的饼干，饼干缺了一个口，很明显是被人咬了一口。
顾屿：「这是仙女做的饼干吗？怎么这么好吃？」
过了一会儿又跳出来一条：「希望下次仙女还能做给我吃。」
乔夜不为所动，冷哼了一声。
几秒之后，她又重新点开那张图看了看，然后把角落里的垃圾桶放大再放大。
虽然因为对焦的原因看不太清楚，但还是能看到，昨天她从冰箱角落里翻出来的那一盒东西，现在躺在了垃圾桶里。
乔夜又“哼”了一声，心道：以为一点小心机就能把我糊弄过去吗？
她关了图片，往上翻了翻。
上面是顾屿昨天发的消息，那时候她正在气头上，看到他发的消息也没点开，所以也不知道他到底发了些什么。
她一条条地翻完，看到“理理我这个讨厌鬼”的时候，又“哼”了一声，心道：还挺有自知之明。
一直在她身边呼呼大睡的陆染忽然动了一动，然后用带着浓浓困倦的声音控诉道：“你一大早的干嘛一直‘哼哼哼’啊，都把我‘哼’醒了。”
“……”
乔夜熬过最初的尴尬，忽然问道：“昨天有什么热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