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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屿推给她的，是白崇的微信。
白崇是他十分信任的人，在首都的时间比他多，况且白崇十分善于交际，人脉比他广，要是顾浠在他不在的时候真有什么事，白崇也能照应一下。
“我的经纪人。”顾屿向她介绍道，“我跟他认识好几年了，挺照顾我的，一直就像我哥哥一样。”
顾浠用另一只手拿着手机看白崇的微信名片：“听说过，可是你的经纪人，不会很忙吗？”
“嗯……”顾屿手下的动作顿了顿，有些不知道从何说起。
照理来说应该是很忙的，白崇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经纪人，也是他们整个团的经纪人，手底下要管五个人的工作。
但是现在葛旎已经几乎不让他插手顾屿个人的工作了，前段时间他还管一管团里别的成员的工作，但是这一段时间，不知道是不是和葛旎意见不合的原因，连别的成员的工作也不怎么看得到他负责了。
他还去问过白崇，白崇说葛旎可能是打算让他去带公司里后面要出道的练习生了，至于顾屿，葛旎估计要给他配一个新的经纪人，便于她自己掌控的。
顾屿收回思绪，想了一想，只对顾浠说道：“他已经卸任准备去带新人了，所以这段时间挺闲的。”
“哦……”顾浠又在屏幕上戳着看了看，收起了手机。
“你也不用把他当我经纪人，就当我朋友就行。”顾屿道。
“嗯。”顾浠应了一声。
*
乔夜坐在出租车后座上，眼睛瞟了一眼自己身边正在看手机的陆染，又飞速地收了回来。
过了一会儿，她又悄悄地瞟了一眼。
如此往复数次之后，她终于下定了决心，轻咳一声，凑到陆染身边道：“刷微博？”
“嗯。”陆染把眼睛从手机上移开一秒，看了她一眼。
“看到热搜了吗？”乔夜问。
“热搜？哪个？”乔夜看到陆染立刻打开热搜榜往下翻了翻，“没有顾屿的啊……”
“不是顾屿。”乔夜伸手在她的屏幕上滑了两下，一直滑到最顶上，“这个。”
热搜第一，是一个男团成员忽然宣布自己谈恋爱了的消息。
陆染盯着看了一会儿：“这怎么了？跟顾屿有什么关系？”
乔夜撇了撇嘴，眼睛往车顶上翻了翻，简直无语——如果这能排个名的话，陆染一定是顾屿的粉丝里最铁的铁粉之一，生活简直都在围着顾屿转。
“没关系！”她道，“你就不震惊吗？他突然就官宣了！”
陆染又盯着那条热搜看了好一会儿：“这有什么好震惊的，又不是我家房子塌了。”
“……”乔夜竟然觉得还挺有道理，“好吧……哎，你有没有想过，要是你的爱豆突然来这么一下，你会怎么样啊？”
乔夜这才将自己挑起这个话题的真正目的显露出来，准备先探探陆染的口风。
“会疯。”陆染眯着眼睛，看着前方说道。
“不不不不至于吧！”乔夜惊得舌头都有些不顺溜了。
“……唉。”陆染忽然叹了口气，“是不至于。但应该会哭上一段时间吧，然后再祝福他们，不然还能怎么样，总不能脱粉吧？”
“哦……”乔夜松了一口气。
“你问我这个干吗？”陆染忽然转头看她。
乔夜连忙将自己的表情收了起来，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指了指陆染的手机屏幕：“这不是看到热搜了嘛，刚好随口问问。”维昌 eichang.
陆染看了她一会儿，看得乔夜脸上的表情都快绷不住了，额头上都快冒出汗了，她才终于将头重新转了回去，“哦”了一声。
乔夜这才觉得自己紧绷着的心脏放缓了下来。她不敢有什么动作，只能幻想自己用手拍了拍胸口抚平自己的过快的心跳。
循序渐进循序渐进，这个开头还可以，至少探到了陆染的口风，离成功不远了。乔夜在心中一连串地安慰自己道。
出租车停在了律所的楼下。
乔夜和陆染下了车，一起往律所里面走。
今天律所里面有点忙，拉她们来临时帮忙的。
帮的也不是什么大忙，就是打印打印东西整理整理资料什么的，有些委托她们前期没有参与过，所以并不好着手帮着处理。
乔夜整理完一份资料，捏着脖子拿着手机去茶水间准备给自己弄一杯咖啡。
手机上是和顾屿的聊天界面。
他前两天刚到w市，一到那边就连拍了好几天的夜戏，今天还要飞到另一座城市去拍一组杂志。
顾屿说等他下了飞机给她发消息的，一直到现在也还没发。
乔夜又百无聊赖地点进手机里的其他app看了一遍，觉得无聊极了，最终认命地关上了手机，一抬头，发现咖啡机旁边已经有一个人了。
那人似乎是听到了身后的动静，也回过了头，目光和她的对上。
许易温和地笑了笑：“好久没见了。”
乔夜走到他旁边，等着他用完咖啡机：“是啊。”
“喝咖啡吗？”许易问，“我帮你做一杯？”
“没事，我自己做就行。”乔夜道。
这句话说完，空气诡异地沉默了下来。
许易在沉默中做完了咖啡，却没有走，侧头看了一眼乔夜：“你不用……这样躲着我的。”
“啊？”乔夜要去操纵咖啡机的手顿住了。
许易转过身面对她：“上次我就已经明白你的意思了，所以你不用躲着我，跟以前一样就可以了，我也会把你当成普通朋友的。”
乔夜愣愣地看了他一会儿，这才明白过来许易在说什么。
她最近来事务所的频率是少了一点，但也不是为了刻意躲着许易，毕竟她觉得自己已经表现得十分明显了，不需要再刻意躲着。
她不常来了，仅仅是因为忙着复习……当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忙着谈恋爱，毕竟不复习的时间她都忙着陪顾屿了，前段时间是去剧组，没法去的时候就靠微信。
乔夜笑了笑，看着许易道：“没，我最近是在准备法考还有保研的事情，周末都比较忙，所以没怎么来了。”
“啊……原来这样。”许易道。
乔夜还想再说什么，忽然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一声。
乔夜立马将没说的话吞了回去，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着急忙慌地打开。
有一条消息，但是不是顾屿的。
乔夜顿时一阵失望。
“那我先走了。”站在一旁的许易忽然道。
“啊？”乔夜抬起目光，看向端起杯子正盯着自己的许易，“哦。”
许易没再说话，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