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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没能管住这手呢。
戳了一下卡尔以至溜出修罗场努力全消的林登颇为懊恼, 深感自己仿佛坐在皮划艇上、在即将划出水.雷区之际不慎拔了气门芯……不仅连船带人一块倒冲回了水.雷的包围圈, 而且连载具都快沉没了。
但这不能全怪他。一只被压制的领主超人，好似一头迫于形势而收回尖牙利爪的猛兽, 你知道他多危险、多想杀你和多经玩，戳他像在拿火苗燎一只灌满燃气的气球，和骚扰蝙蝠侠那种原则极强的人类的体验截然不同……
咳。不能再想下去了。他会对卡尔有兴趣是因为克拉克, 可现在, 克拉克生气了。
一个妒忌的克拉克很可爱，但放任克拉克不高兴下去，他作为男友的福利则很有可能受到影响。
而且, 这里不是他锚定的那个世界, 他们来这的目的也只是想观个光旅旅游。黑暗多元宇宙的环境不比主宇宙, 要是他们过于沉迷插手异界事务，一回头发现老巢出了问题, 那就尴尬了。
林登去搂克拉克的腰, 而正对着他的卡尔只觉自己的怒火随着对方的动作蹿升了一截。
——镜像版身上是他的制服！
想想领主蝙蝠侠方才的言语，卡尔便由衷地烦躁。他并未禁止八卦和娱乐, 作为“克拉克·肯特”的经历也让他相当了解媒体界……几乎可以预见到这份视频对形象产生的负面影响。为什么自己忽然想换一身制服？为什么他忽然想孤身前往必有氪石的韦恩庄园？为什么他会过于在意某些荒诞的不良评价？
不，不对——
卡尔曾经被剑锋割伤的指节间骤然一刺, 脑中恍惚间有丝缕的、好似云霭的气雾一闪，随即消失不见。
杀死卢瑟时他便准备好牺牲自己成为人间之神，领主蝙蝠侠的那点录影的确会给民众带来一点茶余饭后的谈资, 却无法动摇他的决心。
他杀了曾经的“克拉克·肯特”。
“你察觉到了？”镜像版身后的兰尼斯特朝他诡谲一笑, 未曾张口, 却有声音直入他的耳。“我的克拉克丢过一次剑了，于是我把佛拉格拉克借他前设了条小法则。持此剑者，必会回到我身边。”
“果然是你。”卡尔眯眼。
他此刻面临的局势极为糟糕。从之前韦恩庄园破口翡翠矿坑般的荧光绿推测，领主蝙蝠侠业已成功制造出了合成氪石，它的数目将足够活埋每一个在世的氪星人；领主神奇女侠被制；兰尼斯特的技能单则掌握着魔法、意识侵入、虚空造物和红太阳光。
虽说兰尼斯特说对了几点。他提供的安全感确实是把双刃剑。此刻追随正义领主的强权者不可避免地会被更强的强权吸引，一如人类的历史书里屡见不鲜的内容：旧国王死去、下一任国王万岁……但是，卡尔还有个秘密。
在这个世界的黄太阳下，超人不止能看到各种不可见光，有时他还能看到灵魂。
这就是为什么卡尔在犹豫一番后，将镜像版扔进了自己的休息室里。为什么他称对方为镜像。镜像版比另一个异界的自己更接近他。卡尔十分确定。虽然镜像版在某几步里走上了歧路、因而与他彻底分开，某方面还被带得过于……开放，但某些观点、灵魂的相似度不会骗人。
“小心蝙蝠侠，年轻的我。”卡尔突然冷笑，“他当在他的巢穴里放满了针对你男友与你的计划书。”
镜像版微微一愕，卡尔却径自卸力。他们本是势均力敌的面对面角力状态，这下他撤手，镜像版的力量瞬时超了他。砰地一声，他与镜像版一齐砸到了地上。可惜兰尼斯特并未犯辐射远近不同的低级错误，以背着地与氪石辐射的痛楚蔓延，而领主蝙蝠侠反应了过来。
“抱歉，卡尔。”他曾经的朋友声音冷淡地说，“我能信任克拉克·肯特，可我不会信任一位人间之神，或许任何一个我都不会——”
“超人从不需要你的信任。蝙蝠侠，感谢你让我明白，人类不需要仁慈。”卡尔语气漠然，精神一集，释放了积攒的全部力量。
猩红热视线直扑承重墙。
他并未瞄准任何一个活人，可镜像版下意识后撤、并张开胳膊挡在了他们身前。可笑。简直毫无基本战略素养。兰尼斯特真该来亲自对付他。当然，他指的是那种正常的对付——
轰隆隆——
地面震颤。异界的戴安娜一剑从中砍开坠落的韦恩大宅屋顶，她举盾护住了领主蝙蝠侠，阻住了其余飞溅的碎石。碎裂的混凝土与其内的钢筋沿卡尔热视线的切面滑落，埋藏其间的红色警报器蜂鸣。
韦恩大宅侧翼的屋顶滑脱，纷落的尘埃与碎石勉强阻住了氪石辐射。午后的阳光洒下来，卡尔在黄太阳下伸手，感受席卷而来的力量。
距他的极盛远远不够，距以破音速的速度飞往瞭望塔也不够，但足以让人类的一切造物在他面前恢复成玻璃般的脆弱状态。风扬起了卡尔旧制服的红披风，他缓了缓，将再度点亮热视线，可镜像版直冲而来，一拳挥向他的牙关，拳劲带得空气厉啸。
卡尔手掌张开，勉强接住了这一拳。残余的地板在他们的对冲产生的气流中颤栗，轰地一声，他们坠往庭院。
超级大脑与透视视线使得卡尔能轻易理解任何格斗技巧，不过卡尔一般选择会最简单的、减速的、削减了力道的拳头与巴掌。人类太脆弱了，他用不着技巧，免得一招不慎将他们化成肉泥。自他掌权之后，有时卡尔甚至会故意放慢动作，以欣赏对手猛增的心跳与在血管内奔流的肾上腺素，再将他们摔开。
警铃与红光席卷正片庄园，第二拳、第三拳和更多接踵而至。剧烈的气流声里卡尔边挡边朝镜像版诡笑：“你和我一样。”
镜像版皱眉瞪他。
“我们不一样。”
“是么？你敢说你不喜欢被人需要？你愿意勇敢地将你的生命、你的弱点交给某个人，可你愿意把兰尼斯特交给他么？”卡尔追问，一记猛拳撼动了镜像版的格挡架势，“你在瞄向达克赛德前想的是什么？”
“亲爱的卡尔，你不会想知道我们那的达克赛德遭遇了什么。”兰尼斯特懒洋洋道。
灰眸的青年从韦恩大宅破碎正墙的外沿轻飘飘落下，而后是异界的神奇女侠。领主蝙蝠侠不见了。卡尔听说过一件以氪石驱动的蝙蝠战甲，叛徒早欲取他性命的另一项证明。氪石的绿色荧光从头顶到脚面，足以结束这一切……然后，他留存于世的最后影像将是娱乐版无聊的抢男友新闻。
人类不需仁慈。
卡尔猛地蹬向地面，巨力之下网状罅隙霎时以他的脚为落点绽开。他成功跃起，迎向太阳，但数线数米高的深红锁链亦同时奔向天空，径自缠住了他的脚踝。
锁链的尽头是兰尼斯特。而镜像版紧跟着飘起，皱着的眉头没有松开，白披风在背后招展。
“你最少也该拯救你自己，卡尔。”
卡尔就着小腿被猩红光线锁链禁锢的姿态，勉强悬停于空。孰书网 .shuosh.
“我们的世界分崩离析，但我们正好需要一个外敌。”他慢悠悠地说，如同海绵挤水一般自肌肉间压榨更多的能量。“而克拉克，你和你的男友攻击了我们，妄图入侵，就像从前某个世界那样，我们勇敢地战斗。感谢瞭望塔的监控分辨率，这一切将大白于世……人们仍需要正义领主的力量。”
卡尔说话之际，手悄悄自从背后抽出，指间是兰尼斯特制造的一枚封铅的氪石水晶球。不像凡事秘密进行的领主蝙蝠侠，兰尼斯特就让这玩意随意地滚在地板上，于是，他在与镜像版摔倒在地之际捞到了一枚。
氪石对所有氪星人都能造成影响。从瞭望塔空间站与卫星组成的监控阵列中，人们将看到红披风刺杀了白披风。精神象征的倒地会短暂刺激他的阵营、提供必要的支持，直至涤清世界。反正领主超人的阵营里还有一个领主沙赞，以及备选的领主黑亚当。
……克拉克抱起双臂，在此之前，他向男友与异界的戴安娜摆了摆手。
他确实能感到他与白披风之间的相似，这出自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应。早先在瞭望塔空间站翻阅白披风的记录时，他能看出许多熟悉的遣词造句的方式。
但他们还是有许多不同。
“我不会和你一样。”克拉克不赞同地说，“我确实希望人人享受正义、诚信，但我并不希望自己成为推销它们的强权，这些东西应当是人们的自由选择。”
卡尔回以假笑，换上了氪星语。
“别说得这么肯定，年轻的我，来自某个黑暗宇宙的我……你如何确定你不是我的梦魇？”
克拉克星球蓝的眼陡然一眯，猛地抓住了他的制服前襟，此刻的距离相当合适。
“你怎么——”
砰——
水晶球在卡尔的手指间碎作粉尘，粉色随风飘扬。
……
同一时刻。黑暗多元宇宙。哥谭。林登的公寓门口。
脸上带着未愈猫爪印的布鲁斯·韦恩阴着脸敲了敲门。
门没有开。
他的西装手巾袋因他制造的响动拱起，一只肚腹红色的小鸟探出头，又被布鲁斯一指头按了回去。
“开门。杰森，我很清楚你在里面。你撬到的摩托就在地下车库里。”布鲁斯阴沉地说，“林登太纵容你了。”
门仍然锁着。
布鲁斯顿了顿，检视一番周围，默默摸出一方塑.胶.炸.药。
他会把支票补给医生的。
爆.炸声在楼道回荡，除了烟尘外，还有活物般袭来的荧紫光雾。
气化的瑟茜毒液。布鲁斯判断。他在出门前使用了能克制它的草药——
一道银灰的网状亮光推着光雾直扑而来。
布鲁斯的视角急剧降低，昂贵而舒适的定制西装成为桎梏。他钻出它，发现自己的双手成了两只黑色的猫爪。
红肚子的小鸟自前袋扑腾而出，而他竖起的新耳朵捕捉到了医生公寓内的振翅声。
一只更红的小鸟连蹦带飞钻了出来，发出一串嘲笑的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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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人能看到灵魂来自某本超人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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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名单是创建存稿的时间到发表时间，没看到则会在下章(129)出现 _(:3」∠)_
然后呢，因为有没加群（群号在作者专栏）的小天使，所以在这里统计下关于下个what if你们想康什么？本统计到20号12点止，和群里的投票结果一起计算
1.奇幻au，林登x克拉克龙；
2.平行宇宙，林登x红色之子超（这个超是飞船没有掉在堪萨斯，而是被苏联人捞走了）；
3.平行宇宙，和主cp无关的世界线，林登x蝙蝠侠（含刀）；
最后，下更是替换上个what if_(:3」∠)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