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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开了红萓的视线,文旻杰握了握暖香的手,往他那边拉了拉,使得暖香的身体有一部分重量倚靠在他的身上。彼此间便可以感觉到对方的呼吸了,喘息间的气流都两人周围荡漾开来。
两个人牵着手出了大营,往西边土坡上走。土坡上是高高的狗尾巴草,暖香摔了文旻杰的手,一跳一蹦的在前面跑。旻杰公子无奈的笑了笑,那眼中却是满满的都是宠溺。
最后两人挑了一块石头坐下,旻杰伸出手来拢了拢暖香额上滑下来的发丝,黑如玛瑙的眼眸中全是惊喜,将暖香的有些微凉的手放到自己的手里。“我们很快就可以回帝都了。”
嘿嘿,最主要的是终于可以成亲了。
暖香倒是无所谓,她来到这里并不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这个地方反而让她留恋不已,她一个女子可以来到军营,也算是一件新奇的事。
她在帝都的时候,见的都是人心险恶,而在这里,却处处被照顾,差别实在是很大。也没有那些勾心斗角的污浊事情。
暖香被旻杰公子才拽走,无双公子就来了。
红萓和无双公子面对面的坐着,却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的意思。随着时间的流逝,屋子里安静的吓人。
红萓的脸色平静,除了稍稍有些发白,看起来和平常并没有什么不一样。只是那双背在后面的手却微微颤抖着,手心里都是冷汗。
无双公子犹豫着,似有千言万语,又似无言以对。
两个人之间,除了沉默还是沉默,沉重而压抑。
所有的一切都在眼前摊平了开来,红萓心里绞痛,恨不得立刻失去知觉,什么都不想才好。
红萓心头酸胀的厉害,几乎要压抑不住直冲上眼睛的泪水。从第一次见面开始,无双公子的好让她渐渐迷失了自我。之后摄政王妃赐婚,她便是彻底抛弃了骄傲与女子的矜持,只想要从此以后跟他好好过日子。
然而后面她发现了公子迷恋王妃的事情却如同当头棒喝,一棒子将她从美梦中打了出来,所有她所依仗的东西当即都在瞬间崩塌。红萓的眼泪从睫毛上滚落下来,一滴又一滴。她强迫自己不得不面对残酷的现实。
她从小就骄傲,也很努力,把自己打造的闺中女子数一数二的模样,她就是默默地为了期待着有朝一日赢得一如意郎君。
无双公子,他就是她生命中的曙光,是她绝望的时候的希望,只有他可以给她温暖给她希望。
公子喜欢的人却是王妃,他甚至连瞒都懒得隐瞒着她了……
是不屑于在意她的感受吗?还是本应狂妄至此?
她越想越觉得难过,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闷的几乎要喘不上气来,缺氧的感觉越来越清晰,心脏仿佛被人用力攥住一般,撕心裂肺的疼。
有那么一瞬间,她也想过放手,可是她的心也早已交给了他,一个没有了心的人,放了手她能去哪里?
所有的苦果都要自己一个人来吃,逃避根本不是办法。
红萓突然觉得浑身无力,心里钝痛的像是被刀子一刀一刀的割一样。
红萓突然有些不懂公子他了。她一直以来,自认为自己是最为了解无双公子的人了。她知道他喜欢吃什么,不喜欢什么。她也知道他这人看似表面温润如玉,骨子里却寒凉。
这种人要不不爱,爱了就会死心塌地。可是王妃她是摄政王爷的女人,公子他应该比谁都清楚,他也比谁都明白,他不论如何都不该生出这样的念想。
既然这样,为何就不能接受她呢?她可以把她所有的温情都给他;可以为他展示自己所有优秀的一面,就算是再辛苦,她都甘愿。
她不是贪得无厌的人,她只想要他一颗真心而已。
红萓的眼里霎时间蒙上了一层水光,她侧了侧头,深吸了一口气,“王妃说回帝都就给我们办亲事。”
红萓心里一片凄然。她借着拨碎发的动作,指尖抹去了眼角的水光,“公子可准备好?”
可准备好?可准备好接纳她?
无双公子眉宇间的疙瘩顿时又重了一分,他端起茶几上的茶水一口一口慢慢品味,还真被他品尝出了满嘴的苦涩味道,微启薄唇,“自是极好。”
无双公子是真的没有什么话可以说的了,他可以遵从王妃的旨意娶红萓为妻,可是他确实没有真心奉献给她了,也许他们就这样也很好,反正是遵从了她的心意。
王妃要他娶他便娶!
红萓的身体一僵,背脊瞬间的挺得笔直,心脏几乎跳出了嗓子眼,心里翻江倒海的忐忑,眼泪瞬间涌了上来。
公子他说,极好?极好?
那就是极好了!
红萓偷偷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尖锐的疼痛瞬间袭来。这是真的了?!
真的啊!他愿意娶她?红萓说出那句话时,她费了多大的力气?她有多害怕他拒绝的干脆啊!
“怎么?你不愿意吗?”
无双有些奇怪的望着眼前这又哭又笑的女人,他紧紧地抿着唇,有些不知所措。
“不,不,我愿意!”
红萓一点都没有犹豫,直接就答应了。她爱他,不管以后如何,能够陪伴在公子身边就足够了。
她在心里轻轻的吁了一口气,心里渐渐的安定下来。
无双公子面无表情,黝黑的眸子是一如既往的沉静。
他站起身,边转身往外走,边丢下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就这样吧!”
黑夜再次的来临,夏锦绣就会不由自主的紧张。
“怎么了?”沐轩浩宇看着她,表情也很严肃。
沐轩浩宇拧眉,他的小王妃在害怕!她看不见,也还是被吓着了。
房间里灯火幽幽,沐轩浩宇垂着眼眸,看不清眼里的色彩。那棱角分明的面孔却因着他的动作而显得分外慑人。
夏锦绣深呼吸,长长叹了口气,“我就觉得,那凶手就是冲着我来着。”
她兀自猜测,思绪万千。似感觉心头咯噔一声,不好的预感如潮水般涌来。
“别瞎想!”沐轩浩宇搂住夏锦绣。
继而低声这她耳畔说道:“晴儿,请不论如何以后都不要梦中擅自行动了,要顾岂着腹中我们的孩子,懂吗?夫人你还有为夫我呢!”
有一种人,就是有这种一个眼神一句话,碾压一切的气场。
沐轩浩宇就是这样的一种人,就像力拔山河的英雄一样。
“这件事我已经着人去查办了,夫人,你别着急,小心上火。”
夏锦绣怎么能不急?
只要想到那些惨死的族人还有自己的父母,她的心就揪得疼痛,她怎能不心急如焚。
她是天女,她的双亲,她的族人,他们生命受到摧残,她为什么一点儿信息都没收到?
再者,凶手就这样逍遥法外?
夏锦绣听了沐轩浩宇的话,她还是安静了下来。
沐轩浩宇也很着急,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居然有人成功地屠杀了他想要保护的人。而且,还威胁到了他的小王妃。
这要他怎么能够袖手不管?
沐轩浩宇派人去查了,可是整整三天过去了,他都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
夏锦绣从一开始的希望,到焦急的盼望,再到现在的绝望,都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个黑夜黎明了。
可是,这件事不能了解,她就算是躲回帝都,就能安全吗?
又一个夜色开始降临,连黄昏都开始谢幕了,于是风开始刮了起来。
风太凉,夏锦绣也不等沐轩浩宇了,早早的就睡觉。
可也很是奇怪,夏锦绣一闭上眼睛就开始做梦。
夏锦绣知道,有些场景其实并不适合回忆。回忆本身这玩意儿所能够带给人的只能是空缺,一旦感受到空缺,就会冷不丁的像是掉进了深井。
虽然回忆也能够让人认清自己现况,但是隔着波涛汹涌的心河,此岸眺望彼岸,那种心情就像是看着内心的一块在脱离,消失。
夏锦绣想她之所以可以在梦里回忆,也许只是想要在梦里寻找一个原因。
原因?
什么样的原因促使凶手痛下杀意,弑杀她魅族族人?似有斩草除根的势头?
这人,这凶手应该也是魅族族人。
夏锦绣忽然觉得回忆的后背就像是一座小山一样。而此时,那座小山正在她的眼前慢慢地崩塌。
她在心中暗暗的叹了口气,然后所有的回忆就像那小山一样却速度迅速的消散,真相似乎就要暴露出来了。
夏锦绣的心莫名的加速了跳动,此时此刻,她竟然有点儿慌乱。
她逃避似的茫然四顾,也幸好她在梦里也能看见了光明。她想要寻找一条路,一条可以安全后退的路。
她现在已然不是一个人了,她有着孩子有夫君,她学会了顾岂重重。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沿着荒芜的小径走进了一片幽暗的森林中,在星星点点的光芒之中,有许多松鼠在枝丫间跳跃,引得落叶在空中飞舞,宛如节奏时而急切时而缓和的钢琴曲一样。夜夜中文 .yeyezw.
很美!
但似乎是一条死路,她看得见那些欢脱的松鼠诡异的笑意里的死气。
夏锦绣正自思索着前行还是后退,显然,后退也没有路了。
她还是毫不犹豫的转身,拼命的朝着前方走去,可是,就在她眼看着下一步脚步就会踏离这幽暗森林的瞬间,幽深的小径又顺势在她的脚下向前延伸着。
步不出的黑暗!
她于是又迅速的伸出脚。
但怎么也到达不了尽头彼岸!
完了!她好像怎么也走不出去了。
难道是要疫在这梦里,带着她与夫君的孩子?
松鼠的笑开始狰狞,牙尖上闪耀淡蓝色的幽光。周边景色冷冷的散发着忧郁与荒凉,视野里所有的一切无不陷进了一种像是被慢慢抽去生机的悲哀之中。挂在天壁的并排云层,被风浮动的枯草,如乐曲般渐渐弥散飘落的树叶,各自演绎着自己临死前的节拍。
这是比世界末日还要恐怖的地方,压抑的暗黑,黑色的森林细致而又紧密的将你的神经压缩,吸取其中精神养料,让人颓废,萎靡。
夏锦绣开始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了,她不该独自入梦,而且是在夫君不陪伴身边的时候。如果有沐轩浩宇在,他感觉到了异常,便会唤醒自己。
现在,他应该是还不曾回来的。她只能寻求自救了。
怎么解?夏锦绣绞尽脑汁想要生生幻想开辟出一条康庄大道。
是的,她要寻求生路!
她闭眼,努力不看眼前幻象。
她在现代就学会了一句话,心有多大,梦想就有多大。
夏锦绣幻想自己力大无穷,可以开天辟地,挥散所有黑暗迷雾。却猛然感觉所有的力量似都被抽空,而且还在慢慢的丢失气力。
怎么会这样?没了力量她要怎样护卫她的孩子?
夏锦绣感觉自己已经无法面对了!
就在夏锦绣一筹莫展之时,黑暗中像是忽然伸出一只手来,这只手给她的触感柔和而温暖,像是被夫君拥抱着有了倚靠的感觉。
夏锦绣不敢睁眼,害怕当前幻境丢失,复又回到黑暗森林。
是沐轩浩宇回来了吗?他在拥抱自己?却又不像。
似是女人的柔软的手抚摸着夏锦绣的脸颊。
夏锦绣忍不住猛地睁开眼眸,愕然的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女人,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觉忽然急促的敲打着她的脑壳。
是一个美丽的女人出现在她的幻境里,女人保养得宜,她的眸子清澈而饱含暖暖笑意。
这个画面,夏锦绣感觉熟悉,可又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了。她呆呆想了半天才明白,这应该就是她那美丽的魅族娘亲吧?!
这是真的吗?娘亲她没死?她还好好的活着?!
“娘亲?——娘亲!——”
夏锦绣一时惊呆,简直是难以置信,原来她还可以在幻境里看到自己亲人生前的模样,甚至是可以召唤他们身前的模样出来?
女人朝着夏锦绣微笑。见她懵懂呆愣,便抿了抿唇,为她解惑道,“魅族魅术本就是这世间逆天的神奇存在,所以,很多人梦寐以求,趋之若笃,恨不能掠夺得到我们魅族的术法。”
女人顿了顿,继续说道,“可是,身为魅族人,却因为身份备受煎熬。有家不能归,终日茫茫。这种日子,大家却也是过够了的。这些人却不知道,我们心里其实只想做个寻常人罢了。”
所以他们隐世深山老林,只想平平常常过日子?!
但是却有人利用魅族特异术法倾覆了他们,也是因为想独占魅族的绝密魅术,不惜狠下杀手,弑杀全部魅族人员?
是谁?是谁有着这样的本事?
“这里是哪里?”夏锦绣忍不住开口问道。
“你的脑部幻境里,人类的大脑存在着许多神秘的空间。比如明亮的无忧谷,阴暗的黑森林沼泽。”
女人看着夏锦绣的眼睛,一边抚摸着她的脸庞,一边落下了泪水。
“现在你应该猜测得到你在什么位置了,你处于你阴暗的幻境里。”
“娘亲,你怎么了,为什么要哭?”夏锦绣心疼的问她,也着急了起来。身侧的手指微卷,她很想伸手过去把母亲的眼泪直接擦干,却也做不出这亲密举动。
女人这才逐渐的止住了抽泣,她目光变的温和起来。她像是在思索着什么,眼神之中划过一抹深邃,似是怎么也无法诉诸于语言的东西。
“孩子,苦了你了!”
“娘亲,我不苦!”
夏锦绣疑惑的看着她。
“孩子,你必须坚强,只有坚强你才能进入你阳光的一面,才可以进入你明亮无忧的空间。”
女人说完这句话,只见她逐渐浮起身体,朝着那宛如黑盖般的云层飘去。
夏锦绣竟也不由自主的想要跟随着她走。
女人回头见夏锦绣毫无疑问的可以跟随,语带欣慰的说:“很好!不管怎样,先想办法离开这个地方!”
女人领着她努力的在厚重的云层中穿梭,俨然老练的渔夫般顶着浪潮朝着从黑压压的云层中透出的光亮靠近。
夏锦绣紧紧的跟在母亲的身后。两人终于冲破云层,浓墨般的云翳之上竟然绵延无际的白色云霭,看不到太阳,金色的光芒像是从四面八方涌入此地,铺天盖地般浸染着一切。
没有风,也感觉不到炎热,所有的一切似乎都不会发生变化。有的只是深深的宁静,宁静到你的血肉之中,让你有一种想要将面前的一切掀翻的冲动。
夏锦绣正自茫然,眼前突然出现一片花海。花海中,一个打扮得非常眩目美丽的女子,一袭华丽的艳红长裙,领口开得非常低,那身材很是丰满傲人。衣裙两襟上用金线绣着几只凤凰,彩凤翻飞,珠玉满头,更显的华丽非常。
女子面似莲花一般,眉如柳叶弯长,比桃花还要妖的眼神朝人一望,便已万分勾人心弦。
夏锦绣觉得一切却似一副静止的画面,于是那些低矮的绿叶红花也呈现出一派安静和谧的景象。
这个画面,夏锦绣感觉熟悉,可她记忆里确实没有着这样一个女子啊,她万分相信自己的记忆!她不由地望向母亲,这才发现母亲秀美的蛾眉紧蹙,凄楚的眼神定定的凝望着那女子。神色黯然,眼神中那抹深邃更加幽暗。
夏锦绣见母亲神色忧伤,她也立即高兴不起来了。但她的心中却不停的在思索着刚才母亲在看着自己时眼神之中透露出的东西。
在她的身上究竟有着什么秘密?
母亲眼神透露出的是悲凉,落寂,还有憎恶?憎恶——
这就是隐藏在母亲眼神之中的东西吗?
半响,母亲才幽幽叹息了口气,目光移开,转而面向夏锦绣。沉默良久,犹豫良久,母亲才启唇轻声说道:
“她就是你的孪生姐姐!”
这是她一直不解的地方?夏锦绣惊愕地后退了一步,半响也说不出话来。
“你们是一对双生姐妹。”母亲顿了顿,满含愧疚地看了夏锦绣一眼,继续说道。
“依我魅族惯例,双生女不可同养,只能舍其取一。你打生下来就不会哭,当场就被舍弃。当时,刚好崂山居士在我魅族做客,知道我们要把你丢入万蛇坑,他便冒死把你讨要了去。”
“你姐姐她与你境遇却不一样,她从小就被众人疼在掌心上,更是我魅族人眼中最为得意千年得遇的天女。”
“族人为了保护她,施法把她转而变成西夏国的小公主。她也不辱使命,从小就喜欢歌舞,所以歌舞是堪称一绝。而因为练习跳舞,身材出挑的是一等一的好,纤细有致,玲珑剔透,脸蛋也更是绝美,素有西夏国第一美人之称,她成长为一个明艳动人倾国倾城的女子,一举成为西夏国皇室的瑰宝。”
母亲不由打量着眼前明艳如天仙般的女子,谁都知道,摄政王妃夏锦绣美冠天下。她的一颦一笑,娴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若柳扶风,惊艳绝伦,无人可比。
目前虽然怀有身孕,却也能够给人婷婷袅袅之感。
夏锦绣宽松的流仙裙,她天生肌肤赛雪,晶莹的没有一丝杂质,明目皓齿,脂鼻朱唇,美丽的不可方物,眉目间,淡淡的气质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摸样。
母亲细细一端详,对比之下,发现姐妹两人完全是两个极端。
如果说,夏锦绣的美丽如兰花般清香淡雅,纯美高洁。那么,她的那个孪生姐姐便是一朵人人争相追捧的香艳的玫瑰,虽然扎手,但是娇艳欲滴。她是一步一履皆是态,一双含觞带的凤目,眼波一个轻轻的流转,便能让男人浑身酥软,心甘情愿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她娇的容颜,单一双如丝的眼含笑看人,是男人都逃不开她的致命吸引。
苦了你了,孩子!
母亲想着刚才的话题,尔后目光有些发怔的看着夏锦绣。伸手抚了抚她的眼睛,一脸的倦容,这些天恐怕是没怎么睡好吧?
“她也因此变得骄纵,无法无天,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又因在老国师的有意放纵之下,更是变得刻薄、毒辣。”母亲继续说道。
“她为了操纵天下苍生,不惜一而再再而三地弑杀我魅族族人,就连我们一心隐匿世外的这些族人也不肯放过一个。”
这么说,一切惨案皆是出自熙凯琳的手笔?!
“为什么?”
夏锦绣喃喃问道,这就是她一直不解的地方?
“因为她害怕,害怕魅族族人里有她无法操纵的异能者。”母亲深深看了一眼夏锦绣,同时想到了什么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遂轻声说道:“接下来,她应该是要向你下手了。”
“我?”夏锦绣仍然有些不敢置信,她对她称霸天下有阻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