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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锦绣都还来不及看向外面情形,就被熙凯悦逼进了马车最里角落。
熙凯悦却双手负后,一直在看着她。他从头至脚蒙了一身的黑,雨幕朦胧中,看上去那么挺拔魁伟。夏锦绣就那么冷不丁的看他一眼,还真被他吓了一大跳。
夏锦绣趁着熙凯悦愣神的瞬间,最终咬了咬牙,眼神一凝,手中银针“唰”地朝着熙凯悦直射而去。
这厮果然邪门!只见熙凯悦像是只那么咧嘴嘲弄的一笑,那银针居然全部朝着车门口沐轩浩宇的身上尽数射去。
她这是做了什么?夏锦绣眉尖几不可查的跳了跳,那么多根银针,夫君他肯定被伤着了。
怎么办?夏锦绣不由心里懊恼,没有武功果然是废物,她拥有了某些特异又如何?
夏锦绣很不忿。愤愤然立马败下阵来,垂头丧气地像斗败了的将军。
果然打肿脸充胖子最终伤害的还是自己最在意的人啊!
这个女人果然还是一样的吸引着自己!熙凯悦唇角几不可微的上扬,心中莞尔,这可是她自个出的手,怪不得他了。
忽然发现夏锦绣面容冷的时候,看起来居然分外的凌厉肃杀,与寻常温婉的女子不同。这等场面,若是寻常女子,恐怕早就吓得尖叫腿软了。不过,她原本就不是那寻常女子。
她是魅族的天女,无以伦比存在着的魅族天女!
夏锦绣呆呆抬眸,熙凯悦依旧站在马车门口。他面色无波的看着她,可是他越是面色冷无表情,就越让她感觉坐立难安。
不知是吓到了还是不愿意和他搭话,夏锦绣只是沉默着。她确实是吓到了,却不至于吓到失声。她这辈子经历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就算是今天这样突遇袭击的事件,也算是历经过好几次了吧?
“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熙凯悦嘴巴里发苦,喉结上下滚动了好几次,好不容易才从嗓子眼里挤出了一句话。
“放心,我……我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熙凯悦觉得话都难说完整了。“我只想让你见一个人。”
话音刚落,熙凯悦只觉得夏锦绣脸上的神情攸然僵住,就连那粗嘎的喘气都像是忽然被什么掐断了一般,骤然停了下来。
熙凯悦的手紧了紧,心仿佛都被她这个动作给冻伤了,冰碴直往身体各种戳刺,又疼又凉。
他知道她不信他,甚至还很害怕他。是他自己做错了事,他认了。他不会解释太多,因为那时候他确实是存了不好的想法。
现在他已经知道了,感情这种东西不是自己强求就可以得到的。他无法拥有她了,他想她都不行吗?
熙凯悦抬眸看了一眼窝在车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夏锦绣,胸口堵着的郁气几乎能将他的呼吸都夺了去。
熙凯悦的心倏地疼的厉害,胸口闷的几乎喘不过气来了。他恨不得将她整个人给拽过来,也想就此把她给绑走,迫使她和自己一刻都不再分离。
他想她啊,只要一闭眼就会想她,想的胸口都疼得厉害,就连呼吸都觉得有些不畅了。
这大概就是惩罚,对他先前伤害她的惩罚。
算了,还是不能再想了。再这样他一定会忍不住把她给掳走,这样她是不是会恨死自己?
其实,就算是恨,他也是愿意的。
但是,她知道这样她会不高兴,他不想她不高兴!
谁人?
夏锦绣想说她现在谁都不想见,她可以说她谁都不想见吗?她可以选择吗?
她尝试了几次,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无法用意念控制住熙凯悦了,没有武功果然是她的一大缺憾。
夏锦绣自始至终都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脑意识就是没有熙凯琳的厉害,如果没有那天女令,她,她与夫君甚至连同腹中孩子早就死于那次的睡梦之中了。
“夏锦绣!”熙凯悦忽然出声叫她的名字,声音微微带着颤音,“对不起!——”
夏锦绣一愣,瞬间便明白了他在说什么。她没有回话,不是不想原谅他,而是她的心早已经在生活的打磨下变得又狠又硬了。
明知道这是预料之中的答案,熙凯悦的心还是狠狠地疼了一下。
他一直抬眸怔怔的目光看向卷缩在角落里的夏锦绣,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夏锦绣垂眸,她认输好了,看他睁眼都看得她眼疼.这货就是一只十足的变态,总是阴晴不定的,就连猜他的心思都需要度量半天。
夏锦绣知道眼前这货功夫了得,在绝对的武力面前,就算是她费尽了心思,恐也难赢得他半招。所以她索性不费那个脑力好了,什么都懒得揣测,听天由命最好!
熙凯悦眼神飘忽,墨黑的瞳孔在昏暗的光亮下郁郁深沉。背景是依然静止着的画面,一切突然唯美,美轮美奂如同梦中一般。
可惜不是梦,他熙凯悦喜欢她夏锦绣,是真的真的很喜欢。
那次掳她去岛上时,他就已经发现这一点了。她就像是他黑暗的人生中的发光体,她紧紧吸引住了他的视线,到如今还把他的魂儿都勾走了。
熙凯悦永远都不会忘记第一次见到夏锦绣时的场景,那时候她是个刚刚才瞎了眼睛的女子。印象中她却一点儿都不慌乱,甚至很是自然的接受了自己的遭遇。
她眼眸总是带笑,尽管是看不见了,可那神采依然。她说话的时候带着笑,她甚至于生气的时候都是笑着的。
她温温柔柔,安安静静,像是很安于现状的样子。可是,骨子里却有着一种很倔强的东西。
这就是隐忍吧?!一种很强耐心的隐忍,这绝不是认命,而是在寻找机会,反击的机会。
她就是这样的人,能认清自己,认清当前。她就是这样吸引了他的视线。进而发现她就像是一汪带着暖意的清泉,又甜又美又清澈,瞬间便浸透了他的心。
从那以后,他便开始时时刻刻的注意着她,甚至有些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小习惯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她在紧张时会对对纤纤玉指;预感到危险时是摇头无奈地笑,而不是哭丧着一张脸;她好像永远都不会寂寞,没人时,她可以对着一只小蚂蚁说上半天的话.......
熙凯悦为此也顶着所有大臣们的弹劾,把夏锦绣圈养在自己的太子中宫。他为了取信于她,他还把当时对他西夏国很有用处的魅族国师也出卖给了她。
甚至,甚至在后来,他知道那魅族国师就是自己的亲身父亲之时,也没想过要后悔,和愧疚。
他知道她是他自娘胎就定下的未婚妻的时候,他甚至暗自高兴了好久。尽管那时候他明明知道她已经有了夫君,还有了孩子。
熙凯悦甚至想过,只要夏锦绣她愿意一心跟着自己,他什么都不会与她计较,甚至就连她肚子里的孩子,他都能够接受。
他的心实在是被这段暗无天日的感情弄得太苦太苦了,以至于后来他赌上一切也要将这满肚子的苦水给捣腾掉。
于是他策划了这一场截杀,他要杀了她,也许杀了她,他就什么都不会想了。她消失于这个世界了,自己的那颗心还会回不来?
他就不信这个邪了。
可是,可是就在巨石滚落的那一瞬间,他就后悔了,后悔的发了狂。他几乎是发了疯般想要阻止住一切,可箭已离弦。又因那些巨石太大,滚落的速度已经超越了他的能力,他已然无法力挽狂澜了。
现在,熙凯悦终于明白自己那突如其来的后悔了。因为他只愿她安好,只愿她一切安好!
想到自己所犯下的这一切错误,他的心里仿佛被针根根戳刺一般,钻心的疼。
如果看着她受伤,他会同样难受,甚至超越了她所遭受的疼痛。
熙凯悦呆呆的看着夏锦绣,真想把她搂进怀里,安抚她。是了,她不需要,不管什么时候她都不需要他。
她一直就是个坚强的女子,不管面临着什么样的困难,她都会自己默默扛起一切。更何况,她有着疼爱她的丈夫,也有着关心她的朋友,他好像……怎么也无法插入她的生活了。
这个什么摄政王必定很疼她,据说他为了夏锦绣,甚至直接宣布此生唯她一人白首不相离。
熙凯悦转过头去,他自问他可以做到这些吗?他却不敢肯定,作为太子之时,他都可以拥有不同的女子,更何况为王了。
试问,有哪位君王不是后宫佳丽三千?熙凯悦相信,他摄政王爷却做到了,此生唯夏锦绣一人。
“对不起.......”
熙凯悦脚步踉跄的往远处走,一个挥手间,大雨瓢泼而下,沐轩浩宇也跟随着栽倒到马车外面满是积水的地上。
瞬间活过来的众人大惊失色,夏锦绣呆了呆,反应过来之时,人已经爬到了沐轩浩宇身旁。
地上积水很多,她的衣服尽数被泥泞的泥水浸湿。
熙凯悦站在不远处望着夏锦绣,眸子里划过一抹心疼,他知道她就着雨水哭了。
这个女人,太傻,就连哭都要寻找契机。
其实,熙凯悦觉得自己最厌恶的就是女人的眼泪。偏偏,她的眼泪让他感觉到的不是厌恶,是烦闷。他身侧的手指微卷,恨不得能跑过去伸手把她的眼泪直接擦干了。
“夏锦绣,再见!——这个人就丢给你了,他是你弟弟,你的亲弟弟。”
熙凯悦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相信,她会过得很好,比他,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要过得还要好得多。而他……这辈子注定了只能在远处默默的看着她,一直一直……
就这样了吧!从此江湖相望——电子书屋 .dianzishuwuxs.
也许,这就是永远!
世界终于安静了!
大雨也完全停止。没有任何意外,沐轩浩宇那魁梧的身子把夏锦绣甩出的银针给尽数吸收了。
这可为难死了夏锦绣与无双公子。
既然大雨已止,前进不行,退回头也是一样的状况。因此,月影他们就着山道搭建帐篷。
夏锦绣与沐轩浩宇都被换了身干爽的衣物,最后还是把沐轩浩宇放进马车里进行拔针工作。
这马车也够宽敞,里面设有软塌与茶几,甚至还有着放书与存放糕点小嘴的隔层。这时,马车棚顶置了一颗硕大的夜明珠,把马车里照的亮如白昼。
也照了沐轩浩宇的脸色惨白,他本就养伤尚未完好。因着担忧路上恐有所耽搁,时间过久,考虑到夏锦绣回帝都待产的时间不能拖至日子太过临近。所以,全身伤口稍有收敛,沐轩浩宇就命令着上路了。
悠然的一路观景慢行,他们这一行人一路也相当于悠闲漫步旅游了。
也许今年是沐轩浩宇的流年不利,接二连三的受伤受挫,还真不是他战神王爷该有的待遇。
可谁让他遭遇到的对手是魅族人呢?还是那数一数二的那么几个人。
在这一片大陆上生活着的人,虽然会些武功内功啥的,但到底拿在魅族特异能力的人面前相比,不过都是些凡夫俗子。有这样一个种族,各国的当权者,知道了它的强大,怎么能够不争夺?或者是无不想法子毁灭?
所谓树大招风,这就是魅族不被世人所容于世的根本原因了。
是啊,能为其所用,就争夺到自己的手里;不能为其所用,就毁灭。在芸芸众生之中,魅族人数还是太少太少。魅族毕竟还是太小了,避世太久,没有那争夺天下之心,又做不到保全,不是服从成为某些利用的工具,就是被毁灭。
何况,现在是内部的自我瓦解,这魅族不被玩完才怪。
夏锦绣与无双公子一人一旁,心无旁骛地为沐轩浩宇把他身上的银针一一拔除,两人都不敢有半丝的杂念。
夏锦绣现在终于知道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了。
感觉憋屈,那是当然的。她是魅族天女,可又如何?她只是一个外来者,一个毫无武力值可言的外来闯入者。
之前,她一直陷在同一个人作案的困境里,不停地在想,到底是什么人,可以大手笔的抹杀那么多的魅族族人?
按理,每一个魅族人都各有特异,想要悄无声息地同时操控他们,当真难于上青天。可那魅族国师貌似做到了,紧接着是熙凯琳,现在就连熙凯悦也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恣意胡作非为了。
身为魅族天女,却是毫无武力值的废人一枚,夏锦绣的日子确实不好过。这动不动就遭遇到的劫持,她都已经九死一生了。要是再有那么一次........
该死!
夏锦绣暗骂一声,她这一声骂不知道是该骂自己无能呢,还是骂他人的狂妄。
可她又能够怎么样呢?在这强权至上,武者为尊的古代,她根本就没有着丝毫的还手之力,更别说过招抗衡了,不管是生还是死,都由不得她可做主……
这么一想,她还有什么好害怕的?
或者说,她担心害怕又有什么用?
就今日这事,要不是熙凯悦的有心放过,她夏锦绣是不是就此挂掉了呢?
熙凯悦这算不算是最后的威胁?那么,她现在是不是终于可以不用担心了?夏锦绣手紧握成拳,强压下心中的怒火。
这些古人,欺人太甚!
这样的情况下,夏锦绣就是有满肚子的愤怒,也无法发泄出来……
如果再有这样憋屈的待遇——
这绝对是不可以了!
夏锦绣咬唇,这一而再再而三,说来还真是可悲,她这个天女都被处于被动的局面。
是可忍孰不可忍,夏锦绣想想就怒了!
心中似都有了想要杀人的冲动……
哪怕她贵为魅族天女,无所谓喜欢与否,这个身份毕竟是给她带来了无尽的麻烦与祸端。
这天女的优势在哪里呢?夏锦绣怎么就看不到呢?
她也只是凭借着天女令的威力,狐假虎威了那么一两回。其实大致上也是被逼无奈,拿出来自救,她是不是没有尽数挖掘到自身潜在的特异能力?
夏锦绣大脑仍旧有些发晕,却足够让她清醒思考。沐轩浩宇的心跳声就在耳边,扑通扑通,又急又快,甚至比她的还快。
夏锦绣倒吸一口凉气,看情况是有一根针封住他原穴了,还是要得小心应对才行,如若不好,就会把银针刺到肺组织进而导致脑缺氧,那个就不好了,闹不好都会把人给弄成个脑瘫。那她这下辈子只能跟着一个傻子王爷度过余生了。
无双公子眉心微蹙,见夏锦绣突然停止住了手中动作,眸子惊闪。他眼波微动带着关切,薄唇轻启无声地询问道,你还好吗?
夏锦绣猛然醒悟,遂回给他一个安定的微笑,同样是无声示意,我没事。
无双公子点头轻笑,心里虽然还是有些担心,王妃这身子也算不上完全恢复,又带有几个月的身子,这样蹲着为王爷拔针肯定很难受吧?他不由凝聚心神,想要利用内力把王爷身子里的银针尽数给震出体外。
夏锦绣见公子他想要使用内力把银针震出体外,这倒也不失一个好办法。这就是有武力与没武力的区别了,就连这拔针都可以武力解决。
她退出马车外面,地上泥水泥泞。梅香连忙折了小树枝铺垫地面,好让夏锦绣落脚。
夏锦绣才站稳,似乎惊觉到了什么,快速抬眸,向旁边望去,不由眉头微微蹙起,眸子遽然眯起,若有凝思。
这就是她那所谓的亲生弟弟?
夏锦绣直接看向车马旁呆呆站着的那个小孩儿,小孩儿大约十来岁。身上包裹着不属于他的外套,脖领那里自己的衣领露出了一点儿,有点点血迹。
小男孩猛地回头,那双眼睛漆黑明亮,灿若星辰,细密的睫毛犹在轻轻的颤着,沾染着零星水珠,碎玉似的。夏锦绣心中一跳,觉得眼前被反着太阳光的镜子面晃了一下似的。
老天,她这小弟弟真是漂亮的不像话。
“你真是我弟弟?”
夏锦绣一双水晶一样的眼珠闪了闪,有些不敢置信。
这孩子肌肤白皙,但却近乎苍白。他有一双动人的眼睛,不笑亦是含情,若是个女孩子,只怕不比容色绝艳的夏锦绣差多少,更何况,他如今才只有十岁而已。
夏锦绣看向梅香梅馨两人,她都不敢相信,她会有这么漂亮的一个弟弟?像吗?
“像,王妃!”梅馨绕着圈儿打量那小男孩,时不时还点着头,小眼神儿往王妃身上瞄一眼。“奴婢敢肯定,他绝对是王妃的亲弟弟。”
“那好,必须的,以后你只准是我的弟弟了,懂不?”
唉,这孩子太漂亮了,会是她弟弟吗?夏锦绣至今都还不敢相信,她怎么有种天上掉馅饼的感觉呢?
梅香身上寒了一下,王妃这口气,怎么像拦路打劫的!王妃好霸道的认亲形式,这弟弟还有被人抢了不成?再说,谁有胆抢她摄政王妃的弟弟呀?!
王妃这真的像是在逼供,梅香看的瞠目结舌。
小男孩呆站着不动,像是很生气,一双同样亮晶晶的眼睛死盯着她,不断发出危险的警告。
夏锦绣看那小孩儿完全傻了一样看着自己,便笑呵呵地伸手摸了摸他白白的脸蛋,还轻轻捏了捏。恩,嫩嫩的,像是水水的豆腐一样。
小男孩见夏锦绣居然笑呵呵地伸手捏他的脸,他反射性地撇过头,愤愤地打掉了那只咸猪手。
“欧呦,这小屁孩,还挺有性子啊!”夏锦绣真是越看越欢喜,不由转头着急道:“怎么还是穿着一身的湿衣袍,着凉了怎么是好?梅香,还不赶紧找一身干爽的衣袍给他换上。”
“奴婢早已备好了衣袍,但是小少爷他不肯换。”梅香也是奇怪了,这小孩儿也一样的奇怪,问他什么,他也不说话,不会是个哑巴吧?
梅香又盯着又盯着那孩子看了一眼,就跑去拉行李的马车拿刚才放着的衣物。
那孩子突然拉住她的袖子,一下子仰头望着夏锦绣,那大眼睛里满是祈求与慌乱。
“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真是乖孩子,夏锦绣反掌握住他冰凉的手,轻轻搓了搓,那动作满含怜惜,这孩子是被吓坏了吧?
温热的感觉突如其来,那孩子怔了怔,大颗大颗的眼泪突然滚落下来,晶莹剔透。
“怎么啦?啊?怎么就哭了呢?”夏锦绣果然被吓了手足无措,过了半晌,方才揽住了那孩子,拍拍他的背。宽慰道:
“别怕,你有姐姐呢!”
这孩子刚才那表情还那样拽,怎么突然就变了画风?
怔怔地看着那孩子,发现那孩子居然一脸同情的看着她,夏锦绣瞬间说不出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