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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0、火光照巨人
且说茹稻、茹仨、和茹点三人,清早送得茹忠等出发之后,随便吃了些东西,便将鱼网用紫藤修补好,准备到河边去为紫珠巨人捕鱼。
茹稻说道:“紫珠巨人已对我们的音乐和歌声有了好感,你们二人负责奏乐,我负责唱歌,每人披一页鱼网在肩上,直接去河边下网。我想紫珠巨人听到我们的音乐和歌声一定会过来的。”
茹点道:“等过了两天,我们和紫珠巨人混熟了,我们便将我们的营地搬到蓝紫珠丛边去,这样便有利于我们合理地采摘蓝紫珠。”
茹稻道:“你说的不无道理,我们就这样办吧!”
竹笛、草琴响了起来,茹稻开口大声地唱了起来,在前面领着二人向河边走去。
茹稻唱道:“
歌声琴啭回肠路,竹笛声圆百鸟欢;
露草时传蛙鼓震,雾枝几现对花鲜;
长枪一挺风云动,巨网三张水土翻;
舟驾六龙波浪涌,袖凌双凤彩霞间。
……”
歌声、音乐声传入了蓝紫珠丛,住在崖壁下的紫珠巨人们听得,都欢快地起来,走出蓝紫珠丛,来到了江边。
这时,三页网已下到水中。待得拉上来,只见一片银光在网里跳动着。此时,只听得所有的紫珠巨人都发出一声声的“呜——!呜!哇——!哇!……”的声音,可听得出,它们是在赞叹三人的捕鱼本领。可是它们并不象昨天一样,上前去抓鱼,而是站在一边观看。
茹点说道:“这些紫珠巨人们怎么了?它们今天怎么不上前抓鱼了呢?”
茹稻道:“可能是它们这时还不饿,昨天晚上它们实在是太饿了,才有那样的表现。”
茹仨道:“这样便好,那我们将鱼分给它们吧!再多下几次网,我们自己也需要呢。”
待得下了四次网,鱼已堆成一大堆了,三人用紫藤细条将鱼三条、三条穿成一串,每只紫珠巨人分一串。
不觉间,时已时近中午,三人就地生起了火,准备烤鱼。紫珠巨人们一见火,大惊,一齐发出阵阵怪叫声:“呜——!呜!呜!哇——!哇!哇!……”雌紫珠巨人们领着小紫珠巨人跑进了蓝紫珠丛,几只胆大的雄紫珠巨人虽然害怕,可还是站在一边叫着,没有离去。大概它们是想看看三人倒底要干什么吧!只见得:
火苗摇曳随风转,柴草呼呼紫气生;
金彩金光一处落,红花红朵百枝明;
银鱼串串飘香出,青蟹双双裹锦眠;
泉水悠悠甜口内,温云阵阵卷肠经。
三人取出火上烤熟的银鱼、虾、蟹。香气四散,引得旁边观看的几只雄紫珠巨人也过来了。茹稻拿了几串递给紫珠巨人,然后自个吃了起来。
有一个紫珠巨人不小心烫了嘴,“呜——!呜!哇——!哇!……”地叫着,把烤鱼丢到了地上。茹仨过去,帮它捡了起来,对着烤鱼吹了几口气,然后递给了它。
不一会儿,烤鱼都凉了,几只雄紫珠巨人都大胆地吃了起来。茹稻又递给了它们几串,它们便离开,去招呼那边躲起来的紫珠巨人了。不一会儿,所有的紫珠巨人都围了过来,茹稻只得带着三人将剩下的鱼都烤熟了,分给了它们。
有了茹稻三人撒网捕鱼,紫珠巨人们不饿了,也便不下水去捕鱼了,下午只见它们在蓝紫珠丛内采摘蓝紫珠。
茹稻心里疑惑,说道:“茹仨、茹点,你们二人在此捕鱼,准备我们和紫珠巨人们的晚餐,我去跟紫珠巨人们一起去采蓝紫珠去。它们一齐采摘蓝紫珠,此中一定有什么原因,我去弄明白来。”
茹仨说道:“你小心些,那些紫珠巨人必定不是我们人类。”
茹稻道:“你们放心吧,我会小心的。”说着便要离开。
茹仨在后面叫道:“茹稻太医,带好枪。”说着将地上的枪拿起,向茹稻抛了过去。茹稻一伸手,从空中接过枪,说道:“谢谢!”
茹稻进入蓝紫珠丛,只见得所有的紫珠巨人都拖着粗大的尾巴,正在采摘蓝紫珠。不过蓝紫珠丛顶部的果实它们够不着,所以没有采,能采得到的它们都采摘尽了。采下来的蓝紫珠都用树叶包了起来,用草绑好,放在地上堆成一堆堆。
紫珠巨人们终于发现了茹稻,便发出“呜——!呜——!……”的叫声。茹稻明白,这是在叫自己过去。
茹稻便也走了过去,和它们一起采摘起蓝紫珠来,也用树叶包好,并用草绑好,堆了一堆。待紫珠巨人们采得够多了,它们便将一包包的蓝紫珠往回运了。茹稻也学着它们,将一包包的蓝紫珠串起来,有的拿着,有的挂在手弯里,有的披挂在肩膀上,紧跟在它们后面。
一直到了紫珠巨人居住的崖壁下,只见紫珠巨人们先已在崖壁内风雨不侵的地方的崖隙间插了很多树枝条,它们将一包包的蓝紫珠挂在了崖壁上的枝条上。这是为什么?茹稻一时间有些莫名其妙了。
茹稻也只得过去,有一个雌紫珠巨人接过茹稻手里的几包蓝紫珠,嘴里“呜——!呜——!……”地叫着,在崖隙间插了几根准备好了的枝条,将茹稻的蓝紫珠也挂了上去。
这时,茹稻才眼前一亮,好些个紫珠巨人啊——!原来它们这是在贮存好这一年所需要的蓝紫珠。这蓝紫珠的盛果期是在这晚春初夏,在崖壁下通风干燥,而且要经过夏天,保存到明年蓝紫珠的结果期一点问题没有啊——!茹稻忽然感到,这紫珠巨人只是不会说话而已,其有的方面一点也不会比人差啊——!
茹稻回来,对茹仨和茹点说了自己看到的情况,然后叹道:“真是奇妙啊——!有这样的蓝紫珠,才有紫珠巨人;紫珠巨人必居住在这样的山崖下,才可保存蓝紫珠,才可贮存一定量的蓝紫珠;紫珠巨人才可平安过冬,而这样的地方又必需在河边,以供紫珠巨人食物。紫珠巨人的生活环境实在是太为苛刻了,所以蓝紫珠才这样稀有。”
茹点道:“既是这样也好,我们可以采摘蓝紫珠丛顶部的果子,然后晒干,装在竹筏上往回运。”
茹稻道:“贮存蓝紫珠可能是紫珠巨人的本能,我们绝对不可以影响了它们,得让它们先摘过之后,我们再去采摘,这样才可保证它们的生存。”
茹参道:“茹稻太医说得对,我们就去紫珠巨人摘过蓝紫珠地方,摘一些它们摘剩的。”
茹仨道:“要是这样,在我们下游的那些紫珠巨人和我们有仇,它们摘剩的我们又摘不到,这岂不白白浪费了吗?我们得想法子将那些蓝紫珠搞到手才好啊!”
茹稻说道:“是啊!每一颗蓝紫珠对于我们来说都很宝贵啊——!我们必须保证每一颗都为我们所用才好啊——!但是又不可以损害了紫珠巨人,这真是太难了啊!”
茹仨道:“我们三人的能力有限啊——!现在我们又要养着这一批紫珠巨人,才可和它们处理好关系,方可采得蓝紫珠。眼下紫珠巨人们采过的蓝紫珠丛我们都来及顾及啊!”
茹稻道:“今天下午我们尽量多捕鱼,明天上午早餐后便开始采摘、晾晒蓝紫珠,贮备好,以待少将军和我们会合后再拿主意,好不好!”
茹仨道:“也只有这样了。”
茹点道:“为了方便,我们就将我们的营地建在这紫珠丛边好不好,我看这些紫珠巨人们也不会对我们不利了,它们还需要我们为它们捕鱼呢。”
茹仨道:“要这样,我还真有些不舒服呢!不过,也只有这样了。”
茹稻道:“好,就这么办吧!晚餐时分我在这里帮紫珠巨人烤鱼,你们两人便去山上,将我们的家当都搬了下来,不过也没什么东西,只是些被子、衣服,走上两趟也便行了。不过,窝棚得搭好来啊!”
三人一次次地下网,鱼虾已堆了一大堆,金彩偏西,在茹稻的指挥下,茹仨和茹点二人很快在蓝紫珠丛边将窝棚搭了起来,然后将所有的家当都从山上搬了下来。茹稻在窝棚前的一块空地上挖坑堆土,建了一个大火炉,备好柴薪,点起了火,并开始烤起鱼来。
紫珠巨人们都闻香而来,茹仨吹起了竹笛,茹点吹起了草琴,并一齐摇动起细尾上的云板,跳起了舞。茹稻一边唱,一边烤鱼,紫珠巨人们吃得香,一齐“呜——!呜!哇——!哇!……”地又是叫,又是跳,好不热闹。这正如茹稻唱的:“
晚春炉火映江波,竹笛草琴舞且歌;
蛙鼓晚风停不住,声声息息最温和。
……”
火炉的光芒向夜空中照去,在远处看上去,那江边一片红光,特别是有着灵敏的热眼的紫珠巨人,对其更加向往。
就在不远的下游的紫珠巨人聚集地,那群与茹忠和茹稻等人结下仇恨的紫珠巨人,看到了这等景象,一时间难以入睡,都站在江边,朝上游望去,它们“呜——!呜——!哇——!哇——!……”地叫个不停,很久过去,火光虽然不见了,有的你一声,我一声,直到半夜才去睡。有的紫珠巨人已经决定向上游寻找这片红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