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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二九、茹菊之死
银光泻地流萤转,闪闪星河素女欢;
喜泪明眸莹蝶舞,兰香锦缎紫燕旋;
轻含鲜荔甜心果,醉品蜜桃养眼丹;
所谓伊人千万岁,仙槎梦里荡霞烟。
一夜春风意暖,第二天一早,茹法便起来,和茹菊一起吃过早餐。门外早已有公车在等候,茹法便上了公车,来到大殿门前广场。早已有一班旧臣在等候,三朝兵马元帅茹焱上前相迎:“茹法丞相,请!”
茹法道:“元帅请!”
大家一起登上九层九级台阶,进得大殿,只见悦波王和紫陌王后已坐在大殿之上,大家一齐跪下,齐声道:“吾王万岁!万万岁!王后千岁!千千岁!”
悦波王朗声道:“众卿平身!”
文武两班东西而立,悦波道:“现我国百姓臣民深受流行恶疾之苦,而治疗流行恶疾的药非蓝紫珠不可,现只有明田国修通‘珠路’源源不断地运回蓝紫珠。明田国国力大增,而我临波国国力日衰。
我发病弱之兵虽然攻入西南八百村,可是一颗蓝紫珠也没有得到。我欲备珠宝,派人往明田,与之修好,换得蓝紫珠,以解我国人之困,大家议议如何?”
茹焱上前道:“大王!我临波攻入西南八百村,却并未取得一颗蓝紫珠,可想而知,蓝紫珠在明田国也异常珍贵,只是撑握在少数官达官贵人手里,百姓很少有得,所以明田国人心难同,而临波虽是病弱之师,可是都是一条心,劲往一处使,之所以我临波病弱之师可以一攻西南八百村而大胜。此时,我们为何要与之和谈,不如直攻其京都,再派人抢占珠路,将蓝紫珠直运我临波。”
茹法上前大声道:“不可!我们不可茹此兴不义之师,使明田百姓受难,同时也耗损自身国力。我看还是先和谈,如谈不成,再兴义师,必大胜。到时取蓝紫珠便理所当然。”
悦波王道:“丞相说得在理,我决定:派人随丞相去和明田和谈。”
茹焱道:“在和谈之前,是否将我临波的病弱之师撤出,他们也深受战争之苦啊——!”
悦波大王道:“不可,要是先将我军撤出,示弱于明田,哪里还有和谈的本钱。我们不仅不能撤出,还要加大用兵,和谈才有可能取得成功。”
茹法道:“大王,我看还是维持现状比较好,加大用兵只有在取得很大的胜利的情况下,才有可能逼迫对手和谈。”
悦波思索了一会,说道:“好,还是依丞相意思,由你带人,多带珠宝,去明田京都和谈。”
第二天,茹法便接受命令,装了一车珍珠,两车红珊瑚,两车玳瑁,一车巨鲨牙,带了一百随从人员出发了。
茹菊出门相送,说道:“夫君此番去明田,不管和谈成不成,一定要平安归来,我在家里等着你。”
茹法道:“请夫人放心,我这次去必万分小心,绝不会重蹈上次复辙。此去心里必时时想着夫人,尽快回来和夫人团聚。”
茹菊拿出一封信,递给茹法道:“夫君此去,见到丹稿王,请将此信交与他,可解你们之困。”
茹法接过信件,藏入怀中,说道:“夫人请回,我去了!”
茹法带着人马,珍宝,一路辗转,来到了明田国京都,丹稿王听说是新的临波国国王悦波大王派人来,禁不住和群臣们一阵大笑:“哈——!哈!哈!哈!悦波大王,临国到是当大王的人很多啊——!难怪悦海江山不保。好,他们既来了,那就请进吧!”
茹法领人步入王庭,只听得:“哈!哈!哈!……”丹稿王两边的文武大臣见是大哭悦海的茹法丞相,都轻蔑地笑了起来。
茹法领众人上前,行使臣之礼,并说道:“临波国丞相,受悦波大王之命,备厚礼领人前来与明田国修好。”
丹稿王道:“悦波王刚刚举兵入侵我西南八百村,而且将我桃花群主掳去,该是正在得意之时,却为何又想起和我明田和谈起来了?该不会是因为得不到蓝紫珠之故吧!”
茹法道:“我和桃花群主都在远征王茹阳手下工作,我深深敬仰桃花群主的为人,当群主被擒之后,我奔千里相救。悦波大义,赐我和群主结为夫妻,并命我带重礼前来,与贵国修好,以求平等从贵国购得蓝紫珠,化干戈为玉帛,望丹稿王行大义,为两国人民靠福。”
丹稿王一听,大怒道:“混账!明明是强掳我桃花群主为妻,还说什么是大义。桃花群主本是我国人所敬仰,怎可轻易嫁你等贼人为妻,必是苦苦相逼所致,来人啊——!将茹法一行人抓起来,待我攻入临波,夺回桃花群主。”
听得丹稿王的命令,武士们一拥而上,欲将茹法一行绑了起来。
茹法大叫道:“慢!我有桃花群主亲笔信一封,望大王细阅!”
丹稿王挥挥手,让武士们退下,右力士将信件接过,递到丹稿王手里。
丹稿王打开茹菊的信件在心里细读起来:
王叔!
桃花群主膝下大礼参拜:
当您从茹法口中得到我的消息后,一定很生气了!
请王叔息怒!我和茹法成亲,实我心甘情愿。茹法千里只身相救于我,实令我心里大为感动,同时也感动了悦波王。悦波王才作主令我们成亲的。都怨我与远征王家有缘无份了。
请王叔见谅,我既已另嫁茹法,成为别国人之妻。现在,我特地向王叔请辞桃花群主的称号,望王叔恩准。
我生是明田人,死是明田鬼,王叔对我的恩情我永世不忘。我心里明白:修通珠路使得多少明田勇士为国捐躯,每一颗蓝紫珠上,不知有多少个明田勇士的忠魂,我明田国人尚且千金难求一颗蓝紫珠,怎能轻易地和临波国交易,王叔一定不会答应茹法的和谈要求的。我想,要是临波国拥有足够的蓝紫珠后,也不会不顾临波国的百姓的生死的。
请王叔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与临波国交恶,把我夫茹法放回,我心里当感恩不尽。
我母亲一人在家,两国交兵于我家门,也不知情况如何了,我不能左右尽孝,还望王叔善待于她,我当感恩不尽。
明田很快便可将临波国的病弱之师打败的,祝王叔江山永固,百姓安康!
侄女!茹菊跪安!
丹稿王读罢茹菊的信件,挥手道:“唉!好个桃花群主啊——!快将使臣们放开。茹法听好,回去禀明悦波王,我明田国所需的蓝紫珠尚不足万分之一,我国百姓尚在病魔的折磨之中,怎可轻易出售给你国,你等速速带你们的礼品返回,如有再来,必诛之。”
御云元帅漠海上前道:“大王,这个茹法好无耻,您饶过他之后,还不知安份,也不在远征王手下好好工作,从我国逃出后,背先主再度为悦波王相,来日必侵我国啊——!绝不可放虎归山啊——!大王!三思啊——!”
丹稿王道:“我意已决,这都是为了桃花群主安好!元帅请勿多言。茹法听好来,回去禀明悦波王,在十日之内速将你们的病弱之师从我西南八百村撤去,要不我大军到来之时,那就不客气了。”
茹法道:“好!礼品留给大王,我等回去禀明悦波王再作圣裁吧!”
茹法说着,便领人而去。
茹法领人回到临波国,先入王庭复命,将出使明田的情况一一奏报给悦波王。
在一边的大元帅茹空上前说道:“大王,这样下去,我百姓必难以承受流行恶疾的折磨,日久必生乱。大王江山万一有失,到时后悔莫及啊——!我愿领兵与明田一战,夺取珠路,为我临波百姓,我万死不辞啊——!大王!速速作出决断吧!”
茹法上前道:“大王!不可以啊——!绝不可使我临波百姓因为病患,又起刀兵之患啊——!”
丹稿王听后,说道:“丞相!你一身风尘,还没有回家过吧!你夫人重病在身,速速回家吧!有事我们明天再议吧!散朝——!”
茹法听得大王的话,火速回到丞相府,有家丁出门相迎,说道:“丞相!您可回来了!”
茹法冲口便问:“夫人呢!夫人怎样了?”
一家丁道:“夫人病重,丞相快去看看吧!”
茹法进得门,只见几个太医正在忙着配药,进得房里,见一太医正在给夫人号脉。
太医见茹法到,即施礼,从床边让开。茹法走近床边,只见茹菊已是病得奄奄一息。茹法心如刀绞,上前将茹菊抱住,说道:“夫人!我这才离开你几天啊——!你就病成这样了。”
茹菊气若游丝,轻声地说道:“你!你!终于回来了!我——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了呢!谈!谈……谈得怎样了呢?”
茹法道:“谈得很好!只是现在明田国的蓝紫珠也大量不足,丹稿王就是不肯出售给我们。”
茹菊道:“一……一定……劝大王!绝对不……不要与明田交战!那样,大家便……都完了!”
茹法点头道:“夫人您放心!我立即去求丹稿王,向他索求蓝紫珠为你治疗,你等着,我很快便会回来的。”
茹菊忽然用力紧紧抓住茹法,说道:“来……来……来不及了!我……我这是旧病……复发!来势更……更猛!你不必为……为我奔波了!让我……安静地死……便是了!我死后!就……就地埋葬便是!
千万记着……代我……去看看我母亲……你和我成亲后……她还不知……道呢!本想……你回来之后,便和你一起去看她,……或是把她也接过来,可现在……。
代我……陪她三天……尽三天孝……让她明白……你……你是她女……女婿!”
茹法哭了起来,流泪说道:“呜!呜!呜——!……夫人!我跟你成亲是我一生最大的幸福!我永远也不会离开你,我的心永远在你身边,你永远是我心中最美!最美的好夫人!呜——!呜!呜!……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茹菊道:“别哭了!好老公!嫁给你我很……很快乐!这个世界很美!……很美!因为我嫁给了你!你让我感到……这个世界……很美!很美!……很——美……”
茹菊说着,便带着笑容,在茹法的怀里离开了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