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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二、星光夜景
歌舞停下后,飞高说道:“现在大家都检查一下,看看还有什么没有搬上大船来的,要是有,把所有的东西都搬上船来。
现在我们便在这里用泥没置一个中央火堂,晚的祭祀便在这里举行,火堂还是做得小一些,多用泥铺在下面及周围,以免烧着船了。我们还得多做些绳索备用。今天上午大家都把自己的东西搬上来,把自己的居室整理好后,到下午便结绳子!晚上祭祀,明天大船就下水啦——!”话一说完,大家便都忙各自的去了。
茹贞对茹喜和飞高说道:“我们再到各处检查一遍,看看大家准备得怎样了。”
三人走得下来,分头检查。茹贞来到孵蛋舱室,只见得母亲早已把孵蛋舱室收拾得很好。
两枚金丝彩蛋放在一个大的孵蛋桶内,桶的下层是发酵质,上面是暖窝,并用红布盖得严严实实。
旁边还放着一张床,在舱室外边还有一个小窗,打开小窗便能看到外面。晚上母亲肯定还会来这里守护,而她和族长飞高的舱室侧在前面,和林内对门。
茹贞走到两弦,坐上了脚踏转桨的坐板,对各个脚踏转桨再进行了一次试踏,感到和在小船上的没什么两样,再认真地检查了一下船的各处合缝处,都粘上了珍贵的血木红胶。
最后,二人来到龟尾桨处,只见两只长龟也住进了它们在大船上的厨房后的一个舱室。要是大船在水里,只要向外打开一块斜板,它们便可沿斜板下到江里了。
茹贞过去,分别摸了一下两只长龟的头,便走开了。
检查完了,茹贞便放心地和大家汇聚在一起,多结绳索,多做竹排。
太阳西下,大家一齐聚集到了船的顶层。在祭台上,一排排石榴高高挂起,两盏明灯已点亮。各种瓜果、鲜花、和烤鱼等,都排在了祭台下面的桌子上。醉草研浆成酒,一坛坛整齐地排列着。
为了曾添喜气,茹贞还带人准备了爆竹。所谓爆竹,那就是将一根竹子一头留一个筒,另一头削成长板,拿在手里,点火烧竹筒,竹筒破裂,便会发出一声巨响。
放爆竹的是茹雷,大家只见得茹雷把一个火把插在了后面栏杆上,双手握住炮竹的尾梢,放到火把上,不一会儿,只听得“嘭——!”一声巨响,大家还没准备好,吓了一跳。
茹雷又拿起一个爆竹,放到了火把上,大家一齐捂住了耳朵,“嘭——!”又是一声响,接着又放了一个。
三声爆竹响过之后,茹喜站在了“火德”旗下,茹贞站在了“水德”旗下,飞高站在了“神喻”旗下。
只听得茹贞朗声唱道:“今大船造成,望‘水德’之神,体谅我族人权权之心,助我族人,水载大船,载大家顺江而下,直达先祖圣地,使我族人兴旺发达!”
茹贞唱完,茹喜接着唱道:“火生热量,暖我族人,不受寒冷。火烤食物,让我族人吃得香甜,愿火之德传遍大江两岸,一路摧枯拉朽,直至先祖圣地,发扬‘火德’之精神,传颂‘火德’之高尚。”
茹喜唱完,飞高唱道:“我愿承接‘水德’‘火德’之恩惠,接‘神喻’带领族人勇往直前,战胜一切困难,直抵先祖圣地——!承蒙族人信用我,拥护我!现请主巫带领众巫师们入定,点燃中央火堂圣火,大家歌舞、音乐助之——!”
熊熊的圣火在大船上点燃了,茹贞和飞高下得祭台来,茹喜领着众巫一齐跳起了请神之舞。大家也一起跟着舞起来来,一边唱道:“
细浪滔滔歌你德,彩云片片接君回;
香菊朵朵香潜夜,喜鹊双双喜上眉;
榴实高高风影动,黄圆默默福缘开;
火堂烈焰需灵到,巨釜热汤要水来;
神喻族人修巨舰,众人汗水付长江;
泥潭巨木辛勤取,险境红胶血泪浆;
大树砍来舢板厚,剌荆断去索绹长;1
方舟成就江中梦,圣地吉祥幸福邦。
……”
在热舞、圣歌中,众巫师们都渐渐入定,茹喜带着众巫走上神坛,这时,歌舞也停下子,族长领着大家伏地听神喻。
神说:“茹族先祖,历尽艰辛,才到达了神藤洞,而今天大家欲返回,带着‘水德’和‘火德’之圣喻返回去,此乃伟大之功业,放手去干吧!你们会成功的。
在成功的路上当然会有想不到困难,可困难会使族人们更成熟、更坚强、更有智慧。我们为大家而高兴,为大家而自豪,好好干吧!大家会成功的。”
神说完,族长飞高说道:“我和族人领神喻!一定要带领大家到达先祖圣地,明天我们便启航,望神灵保佑我们成功。”
神道:“失败是成功之母,没有千百次的失败怎谈成功?”
飞高说道:“我等明白,谨尊神喻!”
众巫醒了过来,大家一齐跳起了送神之舞。
送过神之后,茹绿疯疯癫癫地来了,她推开众人,拿着手里的卦摇得一片响,大家见母亲要扑卦了,便都让了开来。
只见得母亲走上神坛,举起手,将卦筒向下一倒,只听得“沙——!”一声响,飞高和众巫都围了过去,看卦象。
茹喜看后,发现此卦似曾相识,只是一时又解不出。
只听得母亲说道:“看此卦似曾相识,使人迷茫,明天要想大船开动,可能也是一片迷茫啊——!不过,孩子们也不要恢心,神不是有指点吗?大家还得经过很多失败,方可成功。”
听了母亲的话,茹喜一时摸不着头脑,便和大家商量,说道:“明天我们该怎么办?”
茹贞说道:“明天大船极有可能下不了水,可是我们还得按原计划干下去,只有这样,我们才会发现我们的困难在哪里,我们有什么不足的地方,再想办法处理。不要怕,我们一定能使大船下水的。”
飞高听了茹贞的话,便说道:“好了!大家都不要担心,我们既已领了神喻,神一定能保佑我们的,现在大家吃晚餐吧!吃过后,便都去好好地休息吧!好好睡上一觉,准备明天大干一场。”
听了族长的话后,大家便开始用餐,茹绿是最有心的,已端起两份晚餐下楼去了。大家心里明白,母亲这是要送给林内一份。
大家吃过之后,都排队从楼梯下去,各自回自己的舱室休息。除林内之外,这是大家在大船上的第一夜。
茹贞和茹喜进入自己的舱室,只闻得新的木料的阵阵清香,伴着水果的香甜气味,给人一种异样的新鲜感。
茹贞一下便倒到床上,说道:“真好啊——!多好的一个安乐窝啊——!要是大船远永也不开动,就停在这里,我们既不要怕洪水猛兽,又不要怕风雨雷电。”
茹喜说道:“你倒是会想,这可能吗?造这样一艘大船就是为了停在这沙滩上,不下到江里去,大家能心安吗?这对得住神吗?”
茹贞说道:“我只是在想,又不是真的要这样办,要真这样,我哪里得安心,先祖圣地难道就不去了?要是我们要这样,母亲她便会一个人离我们而去了。好老公!快拿些果品到床上来,我们边谈边吃。”
茹喜说道:“好的,让我先拔亮一下油灯。”
茹喜说着,便把灯拔亮起来,拿一个盘子,装上兰莓、葡萄等果品,和茹贞面对面横躺在床上。
然后,茹喜说道:“就此一次啊——!下次可得坐在桌子上吃!”
茹贞说道:“看你!傻瓜!就我们俩还这样认真!真要把我累死啊——!啊——!来!给老婆一个葡萄!啊——!”
“真拿你没办法!”茹喜说着,把一个葡萄剥去了皮,放到了茹贞的嘴里。
茹贞张着嘴啊——!啊——!啊——!的,一连享受了茹喜剥的好几个葡萄。
“老公!打开窗子吧!我想在这船上看看夜景。”茹贞喃喃地说道。
茹喜回答说:“遵命!老婆大人!”说着便支开了窗盖。一片轻轻的秋虫声随着清爽的凉风轻拂了过来。
“啊——!好不舒畅啊——!真是好老公!”茹贞说着便坐了起来,伸手抱着茹喜的脖子,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扭头向窗外望去,望着远处的夜景吟道:“
细浪滔滔浮白练,明星烂烂耀金光;
菊花藏影江堤雾,林鸟呼朋晚树梆;2
阵阵清风迎面爽,轻轻蜜语贴心香;
几时飞渡千江水,与子同游在远乡。”
茹喜搂着茹贞的腰说道:“我们为什么要同游在远乡呢?千江水自然是要渡的,那都是明天的事了,我们现已造成了如此好的安乐窝,我们为何不只争此等光景?”
茹贞听得茹喜的话,一条细尾便自然地紧紧地缠住了他,二人相拥,星光远照,人间欢乐就在眼前。
细尾相交拥蝶结,不时磬竹响风中;
长江细浪风云对,高树暖巢水乳融;
溥雾轻纱萤火戏,菊花金粉露珠溶;
夜游星空歌一曲,雁叫平湖乐意浓。
这就是这等夜晚给人的无边的幸福,难道眨着眼睛的星星还会有怨言吗?
不,它有:当茹绿和飞高进入舱室,二人相对而坐。飞高看着满面红光的茹绿,心里不由得赞道:美!真美!
茹绿就让飞高这样看着自己,良久、良久,然后一笑,拿起一串葡萄,疯笑道:“哈!哈!哈!吃吧!这是属于我们俩的。”
飞高接过,说道:“你也吃吧!”
茹绿傻笑了一下:“嘻!嘻!记得我们成亲的晚上吗?可没有这么多水果!”
飞高此时已感到茹绿绵绵的情意了,要是在自己没有受伤之前,定会毫不犹豫地将她抱在怀里,而今,这一切,对于自己来说都是无能为力,自己和茹绿已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了。
正在飞高思索间,茹绿已站了起来,傻笑着说道:“嘻!嘻!嘻!……你好好吃吧!我去照看我们的宝贝去了。说着便离开了两人相处的舱室。
注释:
1索绹:绳索。2梆:空心的树杆做成的乐器。
(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