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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三、下水失败
飞鹰白练长虹架,金彩多情万道霞;
江水碧波铺万顷,秋山树木展千丫;
沙滩静立双双鸟,堤岸满开族族花;
远处秋光无限好,梦中圣地采甜瓜。
晚上多星星的日子,也是金彩和飞鹰同时在白天出现之时。金彩的光芒透过飞鹰布下的迷雾,在天上架起了一道长长的彩虹,江堤上金黄的野菊开得正紧,一大片、一大片的,仿佛给这长堤穿上了一件金色的外衣。
大家都起得很早,女人们在厨房准备着早餐,男人们则在摆弄着绳索。
起得最早的茹云和茹乐已把一只小船和大船用绳索连好,把一艘小船推入水中,想一试小船在水中的力度。
起得晚了些的茹喜和茹贞站在船头一望,看见两人已上船,用力地踏着转桨向河中央而去。只见一大捆绳子在后面拖着。
茹喜一见这情形有些不妙,便大叫道:“茹云!茹乐!小心——!”
可是,为时已晚,只见小船已驶入大浪区,被江水向下冲去,可是茹云和茹乐二人还是一根筋地架船驶向江心,船横着快速地向下飘动,栓在船后的绳索猛地绷直,小船掉头不及,一下便翻了过来。二人一下便被大浪淹没,不见了人影。
“快——!快救人——!”茹喜和茹贞飞快地跑下了大船。
茹喜叫道:“快把拴好绳子的小船解开。”大家一起把绑着绳索的小船解开,所有的男人二、三人一组,飞快地把小船推入江中,快速地踏着转桨,向波浪中冲去。
茹喜和茹雷、茹火驾一条船,船已驶入刚刚翻船的地方,可是,哪里还有茹云和茹乐的身影。
茹喜叫道:“快!向下游找去!”茹火和茹雷踏着转桨,向下游行驶,船飞一般顺水而下。
茹喜极目远眺,前面是一个大水湾,猛然间,看到两个人头在较缓的水上晃动。
茹喜心里一喜,叫道:“快!他们在那边!”
小船很快便驶了过去,把二人救了起来。两人不停地咳嗽着。
茹喜道:“看你们,也太毛燥了吧!要不是你们水性好,恐怕现在已被河里的鱼吃了吧!”
很快,上面又有两条小船过来了,一看,原来是茹木、茹炭、茹电、茹灭等四人。大家看到茹云和茹乐安然无恙,心里也便放心了,便一起将船驶向岸边水缓处,奋力踏动转桨,逆水而上,返回去。
茹洁和茹凡正在厨房做早餐,一听茹云和茹乐在江中翻船了,便放下手里的活,心急如焚地跑到江边。只见得所有的小船都出去了,只见一江波涛,哪里还有茹云和茹乐的影子。
二人便疯狂地踏着江边浅水向下游跑去,不一会儿,冰凉的水便把二人的衣服打湿了。这正是:
大江狂暴小船翻,二美心惊踏浪寒;
秋菊黄烟堤上过,游鱼银雪水中旋;
白花飞起金沙细,珠玉溅粘紫襟鲜;
细尾长长云雾拔,兰香阵阵爱心连。
跑了好一阵,只见得三条小船上来了,茹洁便冲着上面的人大叫:“找着人了吗?……”
茹喜在上面回答道:“找着了,他们没事,快回去吧!”
二人继续向下跑,船近了,果然见茹云和茹乐在船上冲这边挥手,便停下了脚步。二人喘着粗气,坐到了沙淮上。
茹喜叫道:“快回去吧!他们没事。”
其他的男人们还驾船在江上不停地寻找着,见下游的三条船已把茹云和茹乐救回来了,大家便都围了过去。
茹洁和茹凡见自己的丈夫果然没有受伤,二人一下便流起眼泪来。大家一齐过去,把冷得发抖的茹云和茹乐送上大船,来到火堂边取暖。
茹喜说道:“还好!现在他们没事了,大家一起去把翻了的小船弄上岸来吧!”
大家一齐拉动绳索把翻了的小船拉了上来,翻过来一检查,还好,小船也没有坏。
飞高说:“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啊——!快吃早餐吧!折腾了这么半上午,大家也够饿的了吧!”
听族长一提起早餐,大家顿时感到真的很饿了,便一人拿了一份早餐吃了起来。
吃早餐时,茹喜、茹贞、和飞高已商量好了一个办法。
茹云和茹乐的衣服也在火堂前烤干了,吃完后,大家便一起将十只小船的头尾栓在了十根绳索上,并且让大船和小船间没有多余的绳子,这样小船一下水,绳子便开始吃力,不会象茹云和茹乐一样,受到冲击力,而使船翻掉。
飞高站在大船的船头,看到大家开始推小船下水了,并且绳子已经绷直,便对茹贞说道:“快!大家都坐好来,大船马上便要下水了,一下到水里全听我号令踏动转桨。”
过了一会儿,大船下面的人都上了小船,飞高叫道:“小心些,小船正驶向大浪中了,绳索越来越紧了,大船马上便要走动了啊——!大家稳着点。”
坐在脚踏转桨上面坐板上的人,脚踏在转桨上,双手紧握前面的扶手,头上直冒着汗,只等大船载着大家向江中而去,便听族长的号令,踏动转桨。
茹喜带着大家,拼命地踏着转桨,小船在绳子和江水的合力下,慢慢地向江心驶去,到最后,就是用再大的力气,小船也不向大浪中去了,再用力一踏,小船都不停地前后摆动起来。
大家一晕动,用力用得小了,小船便退回岸边很、很多,只是在大浪急水的边缘摆动着。
茹喜大叫道:“大家准备投放竹排,我们先投放,接着茹云、茹乐投放……。”
茹喜飞快地把一个竹排推入水中,只听得哗——!一声响,小船一下便受到了千斤之力,很快便在和大船上的绳子的合力下,自然地退出了大浪急水中。
接着,大家也依次把竹排投入了水中,各小船都依次退出了大浪急水中,无论大家怎样用尽全身力气踏动转桨,也无力返回大浪急水中去了。
飞高见开始投放竹排了,禁不住大声地喊道:“小心些啊——!大船马上便要走动了!”
茹贞叫道:“我们准备好了——!快动了吧!”大家紧张得手心里都开台冒起汗来了。可是,半天过去,大船纹丝未动。
茹喜见大家的船都退到了缓水中,再怎很用力踏动转桨也不能返回到急水中去。再用力也是白费工夫,便叫道:“大家都不要踏转桨了,听我指挥,把竹排都一个,一个地全部放入水中,看看大船能动不。
这时,在大船上铆足了劲的女人们等了很久、很久,都不见船动起来,便开始唉声叹气起来:“唉——!怎么大船还不动,怎么回事了?”
茹贞坐在前面的位置,看得真切,便说道:“大家不可泄气,看,那边还在把竹排放入水中呢!大船马上便要开动了,大家小心些,坐好来。”
飞高道:“大家抓紧扶手来,待大船启动可别出意外,那样便麻烦了。”
听了族长和茹贞的话,大家便又开始紧张地握住了扶手,脚一下也不敢离开转桨。
茹喜指挥大家把所有的竹排都放到了水中,可是无奈水缓,大船还是纹丝不动,便又叫道:“大家用力踏转桨,向急水中去。”
可是,无论大家怎样用力踏转桨,小船只是在原位摇摆着,直弄得大家精疲力竭,大船也是纹丝不动。
飞高见得这种情形,心想,莫是大船上人员太多,所以大船不能被拉动,便指挥着女人们小心地逐一下船来,只要大船一动,便马上爬上去。可是,大家都走下了大船,大船还是纹丝不动。
看到这种情形,飞高要女人们暂时上船,自己来到了茹喜那边,叫道:“大家都不要白费力气了,都把竹排放掉吧!我们别想办法。”
茹喜听族长说得对,便叫道:“好!大家都把竹排释放掉,上岸再说。”大家把竹排一一放掉了,才一起驾小船返回了岸上。
折腾了一个上午,男人们都在江中弄得一身湿透,已是精疲力竭,围坐在中央火堂烤起火来,女人们开始下厨做午餐。
男人们把衣服烤干后,午餐也便做好了,便都各自拿了一份吃了起来,大家只顾着吃,气氛很沉闷。
难道花了这么大功夫所造出来的大船只能停在沙滩上吗?
飞高见大家的情绪都十分低落,打破沉闷说道:“大家都不要恢心,我们的食物都消耗得差不多了,今天下午我们便暂停大船下水的工作,男人们都下河捕鱼,女人一起上山采集,多准备些食物,明天再想办法将大船弄下水去。”
茹喜说道:“茹贞,你的书读得多,我们的先祖造过大船,可知道先祖们是怎样把大船弄下水的吗?”
茹贞说道:“据《三百年神礼》里所记,有这么一句‘大船下水,长挑而入’其他的便没有了。我一直在想,这长挑是个什么东西,会有这么大的力量,把大船挑入水中?我想:可能是那时人员多,船造得比我们的小得多,所以大家一起用一根长扁担将船挑下水的,那时的大船可能只有我们现在的十分之大还不到。”
飞高说道:“有可能是这样,我们的船大,还是得借水力下水,要怎么弄,我们得另想一好办法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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