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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七、知险而进
且说茹梗送茹忠一行离开仙子瀑布后,接授了茹忠重托,管好大家的生活。
茹梗指挥大家在仙子瀑布上游处扩建了一个营地,开荒种作物。虽然后来有因患流行恶疾病死者四五人,大家也只得耐着性子,等茹忠少将军的消息。
茹梗命人在仙子河岸边架子一个高高的远望台,每天白天站在远望台上望三次,晚上也要大开热眼望三次。
茹梗心想,要是茹忠少将军的队伍平安到达对岸,一定会在对岸生火弄吃的。可是多少日来,对岸毫无动静。茹梗又想:少将军的队伍极有可能还没有渡过河去。这仙子河虽然只是茹祖大河的一条支流,可是水流湍急,两岸山势险要,就是找到了渡河的理想处,要渡过这仙子河也一定困难重重。
这一天,茹梗象往日一样,上远望台瞭望,对岸重重迷雾,什么也看不清,正意欲下远望台,可猛然间想到什么,便向河上游望去,只见得江水从江雾中扑面而来。
茹梗忽然大叫道:“看,前面水上漂下来的是什么?快!驾竹筏迎上去。”这正是:
波涛万顷远山来,飞注祖河起雾霾;
绿树无声迎急雨,百花有粉禁情怀;
银鱼匿迹龟藏影,彩蝶断魂鸟默哀;
狂浪揪心漂溺体,竞先排竹泪流开。
听得茹梗在远望台上叫,下面的兵士们也向江上一望,只见江浪中有人的衣服在飘动,肯定是有人落水了,这还了得,大家立即将竹筏推入水中,不顾一切向上游下来的东西迎上去。
在前面的竹筏上有人瞅准机会一抓衣服,用力一拉,便拉上来一个人的尸体。竹筏上的人大惊,只见有四五个人的尸体从自己的眼前随狂浪快速地漂过去了,而只能望着无能为力,因为不远处的尸体是在急水中,一不小心,竹筏便会被急水带入下面的仙子瀑布的深渊。大家只得再驾竹筏,揪心地在缓水中游弋,忽又见得两具尸体从上面缓水中漂过来了,大家齐心协力才将一具尸体拖上了竹筏,运上了岸。
茹梗急得就象热锅上的蚂蚁,在江边来回地跑着叫道:“快!快!竹筏快再接着上去,一定不要放过每一个能抓得住的人。特别注意,里面有没有茹忠少将军,快!快上啊——!快,茹赤少校,你快带人到仙子瀑布下游去找,一定要找到大家看到的,从江上漂过去的尸体。”
茹赤领命道:“是!”便带人走了。
可是,一整天过去,大家在江上再也没有看到有东西从上游漂来了。
茹赤少校派人回来复命,信使道:“禀茹梗太医,在瀑布下游也没有找到死者的尸体。茹赤少校还领人在江上寻找。”
大家连饭也没顾上吃,已是疲惫不堪,茹梗只得命令道:“要茹赤少校撤回人员,收兵回营再说。”
回到营地,有人送来晚餐,在江上忙了一天的兵士们又累又饿,吃过后便回窝棚休息了。茹梗稍吃了一点东西,然后去停尸窝棚去看望死者,以确认他们的身份。
死者尸体已从伤口处腐烂,看来死了已有些时日,只因被阻在某个地方,到现在才被江水冲下来的。茹梗叫来很多兵士辩认,才认出,二位死者名叫:茹荫、茹里。
四棵大树连上紫藤,架上竹片茅草,便成一个大棚,在大棚下面,茹荫和茹里伤痕累累的尸体便摆在正中间香草垫上,四周摆上了鲜花。雨还在不停地下着,大家都冒雨站在棚外四周,默默地低着头,大多都流着眼泪。
前途之渺茫,死者之惨烈,家乡亲人的期盼,无不纠结着大家,使大家伤心欲断肠。
茹梗和大家一样,也不能和大家一样,只见他走向死者前,深深鞠了三个躬,然后哭着吟道:“
烟渚满江水不清,墨山侵眼雨揪心;
忠魂远逝还家国,伟魄长留化绿松;
白鹤吟风花断语;杜鹃泣血粉粘尘;
既然同志东方许,今日为何半路分?
呜——!呜!呜!……”
茹梗吟罢,已是泣不成声。
“呜——!呜!呜!……”大家也禁不住哭泣起来。
哭了一会儿,茹梗抹把眼泪,接着说道:“各位兄弟们!大家都看到了,茹忠少将军带去的人,有多少人牺牲了,现在我们还不得而知,少将军是生是死我们也不知道。现在摆在我们眼前的只有茹荫和茹里二人的尸体,在我们眼前漂过去的何止他们两个。就算是只有他们两个,也够我们寸断肝肠了。
茹荫和茹里二个小伙子,真是好样的!据认识他们的士兵说,他们两家,所有的亲人都死于了流行恶疾。他们二人本无牵无挂的,本可以留在家里过安稳日子的,本可以为他们家延续香火的,可是他们不顾自身的安危,毅然地参加了我们寻找蓝紫珠的队伍,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啊!为了他们父母临终前的嘱托!为了他们亲人的希望!为了乡亲父老的期盼!他们奋不顾身,英勇地牺牲了!……”
“呜——!呜!呜!……”听到茹梗的讲话,围在四周的兵士们失声痛哭起来。
茹梗接着讲道:“兄弟们啊——!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有严峻的考验,前面的山不知有多险,水不知有多恶,可是为了我明田国,为了我父老乡亲,为了我们死去的亲人,没有别的选择,那就是拿出勇气,征服它!兄弟们!有这个勇气吗?”
“有——!”四周围的回答使人精神一振。
茹梗接着说道:“好——!让我们先按葬好死者,振作精神,出发!一定要跨过仙子河去。”
安葬好茹荫和茹里后,茹梗令茹赤少校按排好营地据守人员和信使,便带着所有人马伐薪开路,沿仙子河出发了。
茹梗带队一路与野兽、恶鹰搏斗,不几日便死伤三分之一。忽然,耳边传来了阵阵怪叫声,大家听到怪叫,不禁心惊胆寒,一下士气大减。茹梗只得下令停下,按营扎寨。
茹梗叫来了领兵将士商量对策。茹梗先说道:“听到了吧!前面的怪叫声,声音宏大,这么长时间也没听得停一下,想必是有大怪兽在前,我们不可大意。”
茹赤少校道:“想那怪兽必是水中之物,要不茹忠少将军的人马不会溺死在水里这么多。我们现在先派人上前方去看看,然后再作盘算为好啊——!绝不可冒进了。”
茹梗道:“听那怪叫声,那东西实是厉害,要不茹忠少将军它们也不会死伤惨痛,连收拾兵士的尸体的机会也没有啊——!唉——!也不知道他们怎样了。那就依茹赤少校的意思,先派人去前面侦察一下,大家在此养好自己的伤,晚上多加防范。命令下去,将打死的冲锋野狗都开肠破肚,烤着吃了。”
时至半夜,有群冲锋野狗来袭,茹赤指挥士兵们冲杀了一阵,杀死了上十条冲锋野狗,其它的远远地逃去。冲锋野狗凶猛异常,大家回来一算,死亡三人,伤六人。
好不容易过了一夜,茹稻一起来便组织人员到附近采药,救治伤员,茹赤也派出了手下五个十分有战斗力的兵士,往前方打探。
中午时分,从仙子瀑布营地来了两个信使,信使上前报道:“茹阳将军率军修的‘珠路’现已通到我仙子瀑布营地了,前锋是我明田国有名的茹广大将军。不两日,茹阳将军也会赶到的。茹广将军有令,前方玲珑壁险恶,要你们就地修整,养好伤员,待得茹阳将军来到,大家同心协力架桥过玲珑壁。”
茹梗道:“茹阳将军怎知道前面有险恶的玲珑壁,而且可以架桥通过?”
那信使道:“这又是一个喜讯啊——!茹忠少将军带的人已到达了蓝紫珠的产地了,那里有大量的蓝紫珠。他们已派人从江中顺水运了一趟下来,只可惜,那运送的茹参太医已在中途牺牲。之后,茹忠少将军又放无人竹筏运了大量的蓝紫珠下来,也被我们截住了。我们从他们写在竹筏上的字知道前方的情况了。”
茹赤道:“我们正停着呢!那怪叫声不停,两位大将军说前方险恶,是不是前方有怪兽啊——!”
信使道:“二位将军只说前面险恶,并没有说有什么怪兽啊——!要是有的话,那茹忠少将军一定会在信上说明的。对了,茹广将军现在已在来这里的路上了,很快就会到的。”
茹赤道:“啊——!明白了,传我命令,所有无伤的勇士们,轻装出动,争取今天天黑之前到达玲珑壁,在那儿吃晚餐。”
茹稻道:“好!那我就只好带着伤员们在此休整了。”
没等得前面的侦察兵回来,茹赤便领兵到了玲珑壁,才听得那怪叫声是水里出来的。
这时,五个侦察兵上前报告道:“茹赤少校,我们已弄清楚,那怪叫并不是什么怪兽所发出的,而是那水中崖壁有洞,水从洞中流过所发出的怪叫声。”
茹赤道:“好!大家先安顿好,等明天一早我们便先行搭桥。”
茹广的大队人马在天黑时也赶到了茹稻所在的营地,伤员也很多,便就地安歇。
听茹稻说茹赤已带人去了玲珑壁,忙说道:“怎么搞的,不是说好了大家一起去吗?去了多久了,快把他们追回来!”
茹稻说道:“追是来不及了,可能现在他们已到了玲珑壁了吧!”
茹广叹道:“唉!说了前方多险,怎不听劝了。也只好如此了!”
第二天一早,茹广便领兵急进,中午时,到达了玲珑壁。在巨大的怪叫声中,茹赤被四个兵士抬到了眼前,看他身负重伤,茹广也没有责罚他,只是用眼神问道:“怎么搞成这样了?”
茹赤也不能讲话,讲了也听不清,那身边的士官上前用珠笔在纸上写了起来,写好了后,交给茹广看。茹广看了后,才明白,茹赤的队伍已折损过半。
叹道:“真让人痛心啊——!”
忙在纸上写道:“快派人收敛兵士的尸体,治疗伤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