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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六二、合欢岛风暴
小伙、姑娘们一齐将茹鳗和茹溜围在了中间,拉起手,一边跳,一边唱了起来:“
蕊女欢歌长袖舞,金蝉结对锦琴弹;
密蜂振翅播甜意,彩蝶翻飞弄粉烟;
百鸟齐鸣玫瑰谷,祥云同聚紫檀巅;
叮咚泉水心声扣,暖暖春风不等闲。
……”
大家歌舞了一番后,刚停下,便开始轮流单闹了。
有人一推海姐上前,便闻大家喝采:“啊——!海姐!”接着便是一片掌声。
海姐上前,握住茹溜的手唱道:“
云中飘下神仙女,玫瑰红妆紫带香;
谁剪清晨霞一段,何添粉面泪两行;
只因春讯来之晚,所以心潮涨也长;
快快紧缠哥细尾,高飞云界入仙乡。”
海姐一边唱着,一边已将茹溜和茹鳗的手放到了一起,二人的细尾轻缠,大家都看在了眼里,一时间只听得:“啊——!哈!哈!……”大家一边羞着脸,一边对着二人大笑。
百灵儿上前一边羞着脸,一边接着唱道:“
轻轻丢去含羞杖,细尾紧缠帅姐夫;
喜泪温存山水转,柔情慢卷彩云舒;
蔷薇红染溪流唱,玫瑰香飘鸟笛娱;
前世今生歌唱遍,清音悦耳这边殊。
……”
大家和唱了一段后,凤妹子上前,唱道:“
鸳鸯对对戏池中,翠鸟双双立绿松;
锦鲤悠悠香弄水,青蜓款款粉吟风;
荷花映日娇眉黛,细柳思春落泪红;
喜鹊高桐传美意,手持玫瑰示情忠。”
凤妹子唱完,大家也跟着和唱起来,并走近一边唱,一边逗喜:“
……锦鲤悠悠香弄水,青蜓款款粉吟风;
荷花映日娇眉黛,细柳思春落泪红;……”
茹溜和茹鳗只顾将细尾缠绵在一起,含羞任大家逗弄,这时两个男孩子按耐不住,上前将茹溜和茹鳗挤到了一起,意欲让他们相拥到一起,他们相抱了一下,便又分开了。大家一齐哄笑:“啊——!哈!哈!哈!……”
这时,一个更为调皮的男孩上前叫道:“大家快看啊——!那新姐夫还不正经地抱一抱茹溜姐,那好啊——!干脆我来将茹溜抱回家好了。”说话间便上前,将茹溜一把抱起来。
大家惊叫起来:“啊——!呀——!快把彩女放下!”
众妹子们一齐上前,用手打着那位调皮的男生,将彩女抢了过来,送到了茹鳗面前,茹鳗连忙将茹溜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男生们一齐上前,将那调皮男孩子抓住,并将他推出场去,一边还唱道:“
满树黄莺冲你叫,你还愣愣不开腔;
琴虫草屋呼情侣,彩蝶花堂弄粉香;
花鹿池边迎丽偶,银鱼水里戏新娘;
青春不等红将落,香草秋来结白霜。
……”
男生们唱着、唱着便离开了玫瑰谷,妹子们见彩女和新姐夫紧拥在一起,也悄悄地离开了。玫瑰谷里只有阵阵花香和天簌之声,两心相悦,此景正是:
蛙鼓声声催意马,虫琴片片动心猿;
金风送爽吹檀叶,玉露连珠结草缘;
泉水叮咚深壑溅,白云漂渺远天连;
蜜蜂最喜花红处,蝴蝶多欢细粉鲜。
就在姑娘、小伙们闹喜之时,大叔、大婶们也领着茹鳗送彩礼的队伍进了茹溜家,几番喜闹之后,双方约定了日子,就在六月初一双方迎娶新人过门。
转眼便是六月初一,初夏,海上凉风习习,白浪轻轻逐沙滩,海鸟翻飞在远处碧浪之上,传来声声欢叫。
在隐峰岛上,几声爆竹响后,茹鳗的迎亲队出发了。茹螺则在家里在大婶们的帮助下认真地打扮,只等着茹参来迎。
白浪村,茹参家也忙得不可开交。两家已派人在中途的合欢岛上准备酒宴。按照计划,两对新人的彩船在中午时行至中途的合欢岛便都上岛休息,午餐后各自前行。
中午时分,茹参已架彩船将茹螺迎至合欢岛,不远处茹鳗和茹溜的彩船也上了岸,一时间,爆声冲天,鼓乐齐鸣,看那两对新人,这真是:
彩船逐浪悠悠过,两对珍珠映碧波;
海鸟声声播喜讯,祥云朵朵接仙娥;
佳肴阵阵香迎客,美酒坛坛醉引歌;
劲舞不停随乐动,爽风锦瑟最亲和。
有喜乐,同时也有欢歌劲舞,迎亲的队伍中能歌善舞的姑娘小伙们怎能按奈得住,于是便开始一边跳舞,一边对唱起来。
百灵儿先唱了起来:“两对新人出碧波,小女今天歌很多,一唱大海恩深远,白蚌珍珠育几箩?对面小哥若不知,还是回家睡箩窝——!”
睡箩窝的是宝宝啊!有几个小伙一听站出来,高声唱道:“两个仙女踏碧波,小哥今天歌最多,一唱大海恩深远,白蚌珍珠育得多,就象妹子一个个,颗颗生来就圆润,小哥最想挑一颗——!挑一颗——!哈!哈!哈!……”
只见对面妹子们一个个红起脸来,一时无人答对。小伙们又开腔了:“两个仙女出云河,小哥今天歌最多,再唱蓝天情深远,夜来星星有几颗?对面妹子若不答,快去帮娘暖被窝——!哈!哈!哈!……”
凤妹子一听小伙们唱的,便领头唱起来:“两个蕊女出天国,小妹今天歌特多,要唱蓝天情深远,夜来星星有几颗?对面小哥早已数,从小帮娘暖被窝——!暖被窝——!哈!哈!哈!……”
小伙们一听妹子们唱的,一齐笑着唱道:“娘的被窝虽要暖,喜鹊早作锦缎窝,梧桐高枝歌最多,不知妹子可有意,快快来抱我的窝,来抱我的窝——!哈!哈!哈!……”
妹子们有的嗔,有的接上唱道:“梧桐高枝多柴窝,自夸里面锦缎多,我们本是金丝鸟,怎可来抱你的窝?柴窝引得鹊儿往,难得小哥情意多——!情意多——!”
小伙们唱道:“既知小哥情意多,大海恩深珍珠摸,还不快上我的船,大海之上踏浪波!踏浪波——!……”
妹子们唱道:“小妹不上你的船,海上珍珠有很多,真人心上只一颗,哪里象你要很多——!很多——!哈!哈!哈!去你的吧!……哈!哈!哈!……”
就在这时,海上忽见有黑云腾起,大家一看慌了,停下了舞蹈、歌唱。这合欢岛比较小,只有几个崖洞可容身,要是真下起雨来今天的美事还不被搅了。
大家望着海上的黑云,七嘴八舌地说开了,海姐说道:“我们快将崖洞里的东西都搬出来啊——!让两对新人躲进去,总不能让他们淋湿了吧!”
听到海姐的话,大家一齐动手,将贮存在三个山洞里的东西全部搬了出来。大家刚将高处的崖洞腾出来,便听得呼呼的风声从海上猛吹过来,一层层的大浪向海岛涌来,那小码头上的彩船转眼间便被风浪吞没了。
茹参见还有很多人在外面,忙冲出去,将吹倒在地上的人拉了进来,茹螺见茹参出去拉人,自己哪里还肯呆在洞内?也跑了出去帮忙。吹倒的人被拉进了洞,可是,这洞太小,已没有了茹参和茹螺的容身处了。这时一阵狂风吹来,茹参紧紧地抱住了一个大石头,茹螺就象是一只断线的风筝一样,被风吹了起来,消失在大海的狂浪中。
洞内的人看到茹螺吹走了,大声地呼喊:“茹螺——!茹螺——!……”
茹参一回头,不见了茹螺,便一松手,意欲去海里寻找,可这哪里可能?狂风眼见就要将他卷去,这时,崖洞内伸出几双手来,紧紧地将他拉住。茹参只得望着大海哭叫:“茹螺——!茹螺——!……”可是,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
这时,又听得风声中有人在惊叫:“茹鳗——!茹溜——!茹溜——!”茹参被大家拉紧紧地拉住,抱住,站在洞口,忽然看到洞内有人开口在叫茹鳗和茹溜,猛一回头,只见茹鳗和茹溜抱在一起,被风吹着,快速地从崖洞边滚过去,滚过崖洞的岗子后,便分开了,各自凌空而起,消失在惊涛骇浪中。
原来,被大家推入另外一个崖洞内的茹鳗和茹溜,回头一看,还有人在狂风中抱着大石头在挣扎,心想,他们可都是为了自己的婚礼才到这儿的啊——!此时怎能只顾自己呢?二人便毫不犹豫地猫身出洞去,意欲将一个个抓住石头的人拉进洞。可是,二人刚一出去,便被狂风吹到了一个大石头边,幸好,这大石头离洞不太远,二人便紧依着大石头。回头间,只见百灵儿在不远处一颗石头边挣扎,她双手紧紧抓住石头,看上去力气马上便要用尽,眼见便要被风卷走。茹鳗忙一手紧紧抓住身边的大石头,伸出另一只手,一把将她拉了过来。可是这时身边的石头已容不得三人了,茹鳗用尽全力,一把将百灵儿推入洞内,可是自己却被风吹倒,一直紧拉着茹鳗衣带的茹溜也跟着一起倒在了乱石中,茹鳗猛见茹溜也倒向了自己,便一把将她紧紧地抱住。这时,一阵更狂猛的风呼啸而来,二人便在地上翻滚起来,一阵翻滚后,茹鳗头部受伤,失去了知觉,二人便随风而起。
狂风恶浪吞佳丽,天地无光哭断肠;
朝起晨羲穿艳服,暮临苦海觅新装;
声声呼唤君同返,阵阵悲吟鸟独翔;
今世心同难作伴,来生石烂也成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