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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一六、王之大会
芦花飘忽彩船中,天地万般喜乐同;
蛙鼓薨薨传水面,虫琴嘒嘒闹芳丛;
鸳鸯宪宪微波荡,鹦鹉关关语境融;
鹤舞蹲蹲歌热烈,银鱼附耳泡香浓。
鹤舞暂停,歌声暂歇,两情相悦,情意绵长,茹业和春香公主双双驾船回到了来时的停船处。茹业只见得大王和父亲已欣赏完了鹤,正在谈论鹤的种种习性。
二人下得船,大王和茹棱只见两个年青人,满面绯红,脸露羞涩,便心里明白了几分。上得车后,车夫策马,车便奔驰起来。
悦冰王问春香公主道:“好女儿,今天你和茹业玩得高兴吧!”
春香公主含羞嗔道:“不高兴!父王就知道一个人赏鹤,让我一个人去玩!”
悦冰王道:“哦——!你不是有茹业陪你一起玩吗?他对你不好了,要是这样,下次我就不带他们来了。”
春香公主道:“不!父王!你每次都要带他们来才好呢!”
悦冰王道:“为什么?就因为茹业对你不好啊——!”
春香公主道:“对啊——!就因为他对我不好啊——!下次你要是不许他们来,那我也不来了,父王一个人赏鹤便是了。”
悦冰王道:“好!下次我一定要带他们来,当面问问茹业,他为什么对你不好!”
“不!父王——!你不要问嘛!父王——!……”春香公主撒娇地搂住她父王道。
悦冰王道:“那好,那就等到你什么时候说,招他为附马了,我才问!好不好!”
“不!父王——!你坏——!不——!”春香公主绯红着脸道。
悦冰王道:“那好,你要不喜欢,按照规矩,那就等到今年八月十五,四年一次的各地封王大会,让你在封王的子嗣中选一个你称心的,你看如何?”
春香公主道:“不!父王,你不要赶我走嘛!我要呆在您身边侍候您——!”
悦冰王道:“既是这样,那就只有招茹业为附马了啊——!”
春香公主娇道:“父亲!您硬要把女儿嫁了才开心啊——!”
悦冰王笑道:“哈!哈!哈!……你这个小鬼精!”
很快,八月十五来到,各地封王汇聚京都。早朝,各封王十六个一齐上殿,觐见悦冰大王。
王爷们一齐跪下道:“我大王洪福,天下大平,百姓安康,万国来朝!”
悦冰王道:“各位王爷请起!在这大好时节,我也祝各王封地,百姓安康,家人幸福。各位王爷如有难事,就请禀明,我都一一帮你们解决。”
东岸王上前道:“我携子悦波来朝,就是望大王给我儿一支队伍,让他去海上平定各海岛,以绝我临波国海盗之患。望大王恩准。”
这时,悦波王子上前道:“大王,我临波海边渔民,就盼大王早日清除匪患啊——!因此,我主动请缨,准我招集海边壮丁二十万,以征服各海岛盗贼。”
西岸王也上前道:“我的封地也是连年海盗横行,望大王准我招兵十万以拒之。”
悦冰一听,心想,如果自己这就答应了,这两处封地一下便多了三十万军队,再加上这两处的护国军各五万,就是四十万大军啊!这必威协到临波国的安全。便说道:“二位王爷不必担心,我已派出得力干将,到海上各岛走动,待得时机成熟,我必派兵清剿,你等不必耗费钱粮招兵了。”
“是——!”二位王爷说着便退下了。
这时,忽见一青年王爷上前跪下道:“我是刚继位的仙林王林稀,父王临终前谆谆教导我,要我唯临波国大王而忠。受家父遣命,不敢丝毫怠慢,现备各种礼品一千八百件,进贡大王。”
悦冰王一见,年青的仙林王话很溜的,便说道:“好!礼品收下,另外加奖田地一千亩,以谢你父子的忠心。”
林稀答道:“我仙林属地,良田甚多,不需要再赏我田地了,大王还是把您奖的田地收回吧!我仙林国少的是人啊——!”
悦冰王道:“那好,收回田地,从沿仙林国边地迁一千户进你仙林国!”
仙林王道:“多谢大王,这耕田地的百姓我算是有了,可是我宫内少一位漂亮聪慧的王妃,我来送大礼,一是为了表忠心,二是为了求娶你的掌上明珠春香公主为妃,请大王恩准!”林稀说着便在地上当即叩了三个响头。
悦冰王心想,这小子,怎知道我的春香公主,女儿可是有意中人了,可不能随便答应了他。便说道:“你怎知我有颗掌上明珠啊——!你怎知公主还有没有嫁啊——!还有没有接受人家的娉礼啊——!”
林稀道:“前些年,随父王进宫,我有幸见过公主一面,见到公主芳容,从此便日思夜想,其他的我不管,现在我便向大王下娉提亲。”
悦冰王为难起来,闭眼欲言又止:“这——!……”
这时东岸王见到大王为难之象,因为他是亲王,最了解自己的堂兄了,他是不愿将自己的女儿嫁给这外族仙林王的,否则他必痛快地答应了。
东岸王想到此,便拉着自己的儿子悦波,上前跪下说道:“大王!你有所不知,昨天晚上我已带我儿到王后那儿,先行下娉,娉娶您的掌上明珠春香公主,只是当时您正在忙,有所不知罢了。哪里有象这小辈王,不知规矩,哪有在大殿上下娉要娶公主的?让人笑话啊——!”
“哈!哈!哈!……”众大臣一听,也都大笑起来。
“哈!哈!哈……乳嗅未干,不懂规矩。”有几个王爷也不客气地笑了起来。
林稀见自己确是不懂规矩,落下笑柄,便站起来,讪讪地说道:“那好!我不懂规矩!这下我可明白了,多谢大家指教,等会儿我便再备娉礼,明天到王后那儿下娉去。”
东岸王道:“等等!我不是说过,我已和我儿悦波去下娉了吗?你还跑去干嘛!已经晚了——!哈!哈!哈!……”
众王爷也一齐笑道:“哈!哈!哈!……已经晚了——!”
林稀说道:“不晚!不晚!你们下娉不见得王后便答应了!”
“哈!哈!哈!……”大臣和王爷们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悦冰王也禁不住笑了起来:“哈!哈!哈!……你怎知道王后没有答应啊——!”
林稀道:“因为大王还不知道,要是王后答应了,早就通知大王了!”
“哈!哈!哈!……”王爷们又是大笑起来。
悦冰王挥了挥手笑道:“哈!哈!哈!……你不必去下娉了!哈!哈!哈!太劳累了吧!……快回馆驿安歇为好啊!”
林稀再次跪下行礼道:“多谢大王!我一定要去下娉。”说着便离去。
“哈!哈!哈!……”后面又响起了众王爷的一阵嘲笑声。
下得殿来,林稀将殿上的事原原本本地跟自己的手下说了,林处上前说道:“我看他悦冰王是不愿意将女儿嫁给你了,我们何必再自取其辱呢?”
林稀道:“不必说了,跟我准备去,明天一早便去见王后,下娉!”
第二天一早,林稀带着人,挑着礼品,还请了一班鼓乐,吹吹打打,大摇大摆地进得宫来,嚷着要见王后。守后宫的武士听说是仙林王来了,因为大王早有交待,便引他进去。
林稀领队进得宫,只见大王和王后端坐在大殿上,便上前跪下行礼。
王后说道:“免礼了!你的事我都听大王说了,我确已答应了东岸王,将春香公主嫁给悦波了,请仙林王快快将鼓乐收起,带着你们的娉礼回去吧!你的忠心我和大王心里明白,我们选一位最漂亮的宫女,让你带回去为妃,你可愿意?”
林稀道:“春香公主既已许配亲王之子悦波,我也心恢意冷了,选宫女之事就不烦王后操心了,我宫里有很多。多谢王后美意,我告辞了。”说着,便领着一班人马,偃旗息鼓而去。
仙林王走后,茹锦王后对悦冰王说道:“大王,公主她年纪也不小了,长得又好,总不招附马,着实大抢人眼了,我看不如趁早为她办了为好啊——!”
悦冰王道:“那附马是哪一个?”
茹锦王后道:“你明知故问,那当然是她自己相中的茹棱之子,茹业啊——!”
悦冰王道:“这样虽好,只是我们又要得罪一个王爷了。”
茹锦王后说道:“是哪一个啊——!”
悦冰王道:“在大殿上,仙林王提亲时,正在我不知所措之时,东岸王上前解围,说是他已为他的儿子悦波向你下了娉礼了。”
茹锦王后道:“这不要紧,待我儿完婚后,我们摆上一桌,酬谢他们为我们解了围便是。”
悦冰道:“这样也好!”
八月十七日,悦冰王大宴各位王爷,举杯向王爷们道:“各位王爷,你们是我临波国的支柱,我要感谢大家对临波国的贡献,喝了这杯酒,大家便都要回封地了。我是想留各位王爷在此久住些日子啊!可是这哪能啊!大家一定都归心似箭了吧!好!我也不留大家了,都自便吧!在八月十九日,我将为我掌上明珠春香公主完婚,如果大家有心赏脸,那就留下来喝杯喜酒吧!如果实在国事繁忙,我也不留了,还是国事要紧啊——!”
有位王爷问道:“听说有两个王爷下娉了,大王能否公布一下附马是谁啊——!”
有人在议论道:“还会有谁啊!东岸王之子悦波呗!”
悦冰王道:“今天是酬谢各位王爷的酒宴,大家尽兴地饮酒便是,待到明天早朝时我自会公布。”
有的王爷听后,已举杯向东岸王父子祝贺了。东岸王父子大喜,喝了不少酒。
这时,仙林王林稀也上前,说道:“东岸王!王子!大喜了,喝了这杯酒我便要回去了,记着,还有我喜欢春香公主呢!”
悦波上前道:“仙林王走好!我们不送了。”
酒宴过后,各王爷便都走了,东岸王、西岸王和八九位亲王都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