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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九、离别柔情
吃过午餐，茹泰即着手准备粮草，招募人员。
第二天，茹泰对父亲说道：“父亲！准备工作还很难做呢！粮草在西南八百村到是不用说，在满满的公仓里随即便可调配。五千精兵也不在话下，自己便是管部队的，将没有受到传染病的人调了五千，对他们都讲明了去东南的事。军令如山，哪有士兵不听将军的呢？难就难在这五千户。这么严重的传染病，没有被染上的家庭很少，一个家庭里总是有个把两个被染上恶疾的，这一个家庭便没法去了吧？总不可能把一个病人丢下，其他家庭成员一走了之吧！”
茹阳笑道：“哈！哈！哈！天底下没有很容易便做到的事，看来我们还得应变一下啊——！好吧！我们不必整家整户地调了，张出榜文，就这样写吧！”
茹泰忙拿出了纸笔，茹阳念道：“
大王有令：
向东南无人区开荒拓土。已有茹忠少将军向东南无人区挺进了一千五百多里，采回了少量的治疗恶疾的良药——蓝紫珠，现在包括大王在内的一小部分染上恶疾的人已治好。
开发东南，受益无穷，现向各村征调人员二万五千人，和五千精兵一起向东南拓荒，征调人员不分男女。采回治恶疾的良药——蓝紫珠后，有人去东南的人家将优先考虑给药。有意愿去东南拓荒的人请速来报名。
——远征王茹阳
好！快将榜文张贴出去吧！”
榜文张贴出去不半天，来报名的男男女女络绎不绝。第二天一过，人员已足。
茹阳和茹泰也将军中的事务交给其他几位将军管理了。
茹雪对茹阳夫人说：“妈妈！我们明天便要出发了，我娘家离得近，我回去跟我娘家道别一下去，好吗？”
茹阳夫人道：“好啊——！是该去跟你娘家人道个别，茹花隔得远，来不及了。我们走后茹桂便会回娘家去住一阵子的。这到好些。你去吧！”
茹雪道：“妈！我的行装都装上车了，今晚我便不回来了，明天一早我便和我的两个要去东南的堂妹一起上路，我们会赶上来的，大家就不要等我了好吗？”
茹阳夫人道：“好——！你快去吧！小心些啊——！”
茹雪道：“好！我回娘家了！您放心吧！”
晚餐后，茹泰和茹花来和茹桂道别，二人一进茹桂的房间，发现母亲已在里面了。
茹花道：“姐姐！我们走后，这家里的一切事务都有劳你了。以前这家里的事都是母亲作主，从现在起可是你做主了。你暂且忍耐些时日，待得大哥回来就好了！”
茹桂道：“我是没法子啊！要象你一样，跟父亲和母亲一起去东南有多好！”
茹桂接着一边说着，一边过去拉着母亲和妹妹的手说道：“此去东南，路途遥远，深入不毛之地，我只担心你们不习惯，你们还不知要吃多少苦呢！我在家里享清福，还会有什么怨言啊——！妹妹和大家只管去便是，我没什么。去了那儿要是支持不下去便快快回来便是。可别让我想你们想得太久了。”
茹花道：“姐姐放心，我和父亲、母亲在一起，会很好的。只是你要是寂寞了，便回娘家，可要代我好侍候爹妈啊！”
茹桂道：“我会的，妹妹放心便是。”
茹阳夫人道：“这里以后除你之外，就是一些下人了，也没什么事。极儿没有回来，你便可以在娘家多住些日子，这样你就不会让我们担这么多的心了。”
茹桂道：“多谢妈妈！您放心吧！我会常回娘家去的。在路上您和父亲可要保重好身体啊！”
夫人道：“你就放心吧！我有你妹妹和泰儿在身边还怕什么呢！好了，今晚话我们便不多讲了，泰儿！快和茹花回房休息去吧！明天一早便要启程了呢！”
茹桂道：“好啊！你们去吧！好好休息，明天便有精神了。明天见了！”
“明天见！”“明天见！”
茹花和茹泰进入自己的房间，茹泰拔亮了灯。说道：“看你！这么多情啊——！满眼的泪水还不干呢！”
茹花打了一下茹泰，说道：“讨厌！看你当初出征时对我还不是那样！”
茹泰说道：“我对你怎样了啊——！对你怎样了啊——！……”就着将茹花一把推到床上，挠着她“咯！咯！咯！……”直笑。
茹泰停下，说道：“我们当初还吟诗呢！哦！我记起来了，第一句是我吟的，那是：
千捧羊脂梦入云，万羞美玉玉髓晕。”
茹花道：“呃！你的记性不太好吧！我记得你当初吟的可不是这样的啊——！”
茹泰道：“我可记不起来了，就算我现在即兴改了一下吧！我刚才是不是羞了你了，你是不是晕了。就这样啊——！”
茹花道：“好！好！好！就算你能，我是晕了行不行啊——！那现在你为什么不改改你的最后的一句呢！那一句很差的啊——！什么‘阵阵梅香唤老公’要多差有多差啊——！”
茹泰说道：“怎么差了，那是我当时的情感所致啊！那好，我改一改吧！呃——！那就改成‘阵阵梅香唤暖春’这样好不好呢！”
茹花道：“等等，让我再来吟一下这首改过后的诗。”
茹泰说道：“怎么？还想挑毛病啊！好吧！你吟吧！谁让我喜欢听你吟诗呢！很好听的。”
茹花甜美地一笑，吟了起来：“
千捧羊脂梦入云，万羞美玉玉髓晕；
十呆松树由绵雨，九出紫牙任劲风；
淡淡香荷连赤藕，清清泉水濯青蓬；
连绵白雪云天洗，阵阵梅香唤暖春。
还不错，算你过关了吧！”
茹泰道：“你的记性还真好，这么长的时间你还记得，我早忘了呢！要过你的关可真难啊——！好老婆！你要我怎么来晕你呢？那现在就让我来万羞美玉玉髓晕吧！哈——！哈！哈！”
茹泰说着，便扑向茹花，咬着牙，拼命地挠着茹花。茹花晕得直透骨髓，禁不住发出声声大笑：“哈——！哈！哈！……好了！好了！我要晕死了！我要晕死了！”
茹泰停下了手，抱着茹花道：“现在可是阵阵梅香唤暖风了。”
茹花道：“看你悄皮的，这样怎能让我怀上孩子啊——！好好来吧！慢慢来吧！……”
茹泰轻声地说道：“对！好好来！慢慢的！慢慢的来！……”
这正是：
玉液慢温恬洁藕，诗情满腹对明眸；
春江白浪层层涌，幽径花泉阵阵流；
林鸟嘤嘤传百韵，琴虫婉婉恸千愁；
长天白鹤一声叫，直上云端万里悠。
茹雪娘家很幸运，全家没一个感染上恶疾的。茹雪母亲见到茹雪来到，看着女儿身怀六甲回来了，高兴地叫道：“啊呀！茹雪你可回来了！听说你要去东南，这下可好了！我不管怎样也要把你留下来，看你这样子，怎去得东南那不毛之地啊——！”
茹雪一听母亲的话，便流下了眼泪，说道：“妈——！明天一早，我便要和两个堂妹一起走了，茹忠在那东南没人照看，我怎放得了心。”母亲拉着女儿，进入家院，只见得那斯风景，怎不感人？
满树香圆黄锦挂，又开白朵艳春酬；
喜灯石榴高枝照，团火鲜花绿叶修；
红豆相思深入土，酸梅结果最含羞；
暖风只要常吹拂，白伞蒲公万里投。
家院不是很大，可是各种果树齐全，那大香圆树上还挂着一只只的大黄球，树上又开满了一朵朵的小白花，在暖风中传来阵阵幽香。石榴树上虽然还挂着一大个、一大个的红果，可是那石榴花就象是一团团的火，又在新枝绿叶中烧起来了。相思树上，已有一条条纤细的绿条，只待一成熟，便会在人毫无察觉间将一颗颗红豆散入泥土中去。那杨梅树上，有的果子已呈现红色。白色的蒲公英，绵绵不断地在暖风中飘荡着。
金彩的光芒正暖，茹雪被母亲扶着，坐到了罢着各种果子的一块大石板前。母亲一边剥着大香圆，一边说道：“快！这杨梅也熟了，喜欢吃就多吃些啊——！这经过大雪又逢春的香缘也很好吃，来！吃这个。”
茹雪一边吃着红杨梅，一边接过母亲手刚剥开来的大香圆。酸酸甜甜的，真有说不出的家里的味道。
这时，忽听得外面一阵喧哗，茹雪心里一喜，笑道：“妈！堂姐、堂妹们来了！”
堂姐、堂妹们就象是一阵喜鹊一样，叽叽喳喳地进来了。
“哟——！嘻！嘻！嘻！……茹雪妹！才这么久不见，你的肚子这么大了啊——！我看是四蛋连胎吧！”
听着堂姐茹梅笑自己的大肚子，茹雪已是羞得满面通红。
又听得母亲道：“托姐妹们的福！我看茹雪不久便要生了，她现在还只一心想着去东南呢！我看她要把蛋宝宝生在路上了，这如何是好啊！”
“茹雪姐！茹雪姐！你真勇敢——！”茹景说道。茹绸也过来一起拉着茹雪的手。
茹雪道：“听我婆婆讲，你们俩人也要去东南啊——！都准备好了吗？明天一早我们一起出发。”
茹绸道：“好啊！茹雪姐！你今晚不要回婆家是最好不过了，我们三姐妹就睡到一床，大家多聊聊啊——！”
茹景说道：“看你，茹雪姐还有很多心里话要和她妈妈讲呢！我们俩怎好打扰。”
茹绸道：“那更好啊——！我们三人就和伯母一起睡到一张床上，那多好讲话啊——！啊！茹景姐！你可能是有话还没有跟你妈讲吧！那好，你就陪你妈去吧！我和茹雪姐，还有伯母今晚好好聊聊！”
茹景道：“我呀！和我妈昨晚早已把话讲尽了，今晚我也和你们睡了吧！”
茹雪道：“这感情便好了！我们大家就睡到一起聊吧！我母亲的房间和床大得很呢！床也可以多开几张，再来几个也没关系啊——！”
“啊——！我们也要来！”众姐妹一起叫了起来。
茹雪母亲道：“好！好！好！大家一起来！一起来！今晚就在我家吃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