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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八八、绝情家书
且说茹卫镇守在秋水关,这一天,一个商队上来了,茹卫便感到这个商队有些鬼异,虽然那一担担的都是些海产品,可货物看上去有些零乱,看那些人不象是经商的。茹卫下令道:“严格检查!”
还没等士兵们开始查,那些人都放下担子,纷纷从货物中取出了巨鲨牙短枪,一哄而上。士兵们猝不及防,被杀得人仰马翻。
茹卫见状,忙亲自带领部队杀将过去。敌人见来了个少校,拼命掩杀上来,杀断了后面尾随部队的路,茹卫哪里是众多敌人的对手,不一会儿便身负重伤。茹卫见自己寡不敌众,便冲上面喊道:“不要管我,快放滚石火球。”
上面的士兵听得茹卫叫喊,见少校还在恶战,哪里忍心执行命令?又是一阵恶斗,只见得茹卫倒下了,上面的人才明白过来,要是还不放滚石火球,秋水关将不保。一时间,滚石火球纷纷而下,敌人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
事后,士兵们踏着血路和尸体一路寻找,终于在一棵大树下找到了茹卫,大家一看,少校还有一口气,便立即将其抬了回去。
原来,大家看到茹卫少校被敌人杀翻在地,万般无奈,只得向下投滚石和火球。而茹卫只是身负重伤倒地,要不是上面的滚石来得及时,一定被敌人剁成了肉酱。茹卫倒在树后,虽然躲开了滚石,可是火是无情的,一个火球下来,四周的毛草烧了起来,茹卫便晕厥过去,幸亏只是脸部被烧伤。
大医一检查,茹卫身负重伤,脸上被火烧得皮开肉绽,忙将其救醒。
几天后,有人问茹卫的家人,茹卫却生死不让大家让自己家里知道。他心想,要是让茹媚也知道自己成这样了,还不担心死了。
经过一段时间,茹卫慢慢地恢复了,在这段时间,敌人不停地以各种方式挑衅,都被大家战胜了。后来茹极将军领兵而来,在强大的力量威摄下,敌人才有所收敛。茹卫被调到后方,随了茹广将军,成为茹广的爱将。
此后,茹卫由于脸上烧伤,大家只知道有这样一位烧疤脸少校,也无人问他是哪里人。一次次,茹卫想回家看看,可是,都没有机会,也是不去找这样的机会,因为自己的烧疤脸,还真怕再见到茹媚。
茹烈到是寻得机会又回家了两趟。因为大家都以为茹卫殉国了,最后茹媚还是答应了茹烈的求婚。结婚之日期便是茹烈要随茹阳将军出发的前两天。
蜜蜂酿蜜结甜巢,喜鹊放歌树上交;
妹妹含辛声欲绝,哥哥茹苦泪不消;
跻身世外心情冷,插脚花丛胆气豪;
意乱眼迷多恨事,晓风残夜最寂寥。
“你去呀!你快去呀!你茹媚姐今天成亲你怎能不去?”茹朵被父亲紧摧着,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呜——!呜——!……妈——!呜——!……”
茹朵母亲一把将女儿抱住,哭着道:“你也真是,你还是个当爸的,怎不理解女儿了,别哭啊——!别哭!我知道,你喜欢那茹烈,可是,这只是一厢情愿的啊——!不要紧,好小伙有的是,哪里就只有他茹烈一个了。别哭了,啊——!待妈睁大眼为你特色一个好的来,啊——!”
听得母亲的话,茹朵更是伤心地大哭起来:“呜——!呜——!妈——!可是她茹媚只有一个!呜——!呜!呜!……你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劲才帮哥哥弄到手啊——!可是,他却不要,他情愿殉国了,呜——!呜——!……他说他凯旋归来时,便风风光光地将茹媚娶回家来,为此,我付出了多少心血啊!他却不再回来了啊——!现在好了,茹媚成了茹烈的新娘了,呜——!呜——!……”
这时,在一边的父亲也过来,流着眼泪搂着娘俩说道:“哭吧!哭吧!最值得一哭的是我的茹朵啊——!呜——!……其次是我和你妈啊——!我算是明白了,真正的英雄是没有凯旋归来的时候啊——!呜——!呜——!我的儿啊!你是真正的英雄——!”
茹朵母亲道:“好了!好了!好女儿,不管怎样,茹媚和茹烈今天成亲我们还是得去,也不管我们是哭、是笑、是喜、还是悲,我们都得去——!走吧!我们三人一起去——!”
茹朵母亲说着,便拉着父女两人的手走出了家门,乘竹筏,直达茹烈家门口,此时婚礼正在举行。
只听得主婚人在高声地唱道:“搀两位新人上前,准备向慈母行礼,行礼前先严肃一下,两位新人青梅竹马,早已心心相印,大家看看,新人的细尾是不是还缠绵在一起,没有分开啊!如果没有分开,请分开来再向慈母行礼。”
众宾客高声回答道:“没有分开!没分开!”
主婚人道:“那就请分开”
新郎道:“早已分开!”
众宾客道:“没有分开,要我们帮他们分开吗?除非拿红包来。”
在一边的主事忙叫道:“好!好!好!每人一个红包,请大家帮他们分开来啊——!”
“哈!哈!哈!……”全场一阵喜笑。
红包发下,主婚人继续唱道:“众宾客看仔细来啊——!再看看两位新人的尾巴是不是分开了啊——!”
众宾客齐声道:“尾巴是分开了,只不过他们的手还没有分开——!”
主婚人又唱道:“那好,那就请众宾客帮他们将手分开来吧!”
这时,忽听得在上面的慈母大叫道:“茹朵!茹朵他爹妈——!是你们来了——!”紧接着,慈母流着眼泪,一边叫着:“来了!来了!是你们来了!呜——!呜——!呜!呜!……”大家见她一边哭,一边走下来,宾客们都纷纷让开路,让她快步向外走去。
大家只见新郎的母亲将茹朵和她妈紧紧地搂住,哭成了一团:“呜!呜!呜!……真想不到,你们来了!呜——!呜!呜!……”
茹朵父亲哭着道:“茹烈办喜事,我们怎能不来啊——!”
茹媚和茹烈也过来了,茹媚一把将茹朵抱住,哭道:“呜——!呜!……好妹妹,我对不起你啊——!呜!呜!呜!……”
茹朵流着眼泪道:“好姐姐!好嫂子!这都不怨你,是你和茹烈哥有缘啊——!只是我哥他无福。”
茹烈上前道:“不!你哥是幸福的!因为他是真正的英雄,只是因为真正的英雄是没有凯旋归来的时候。他和茹媚有这样一段情缘,他在上天之灵也会感到无比幸福的啊!”
这时,茹朵的父亲过来,流着眼泪,拍着茹烈的肩膀道:“好!好男人!大家都不要哭了,大喜的日子嘛!走,婚礼继续吧!”
茹烈娘抹把眼泪,说道:“对!婚礼继续,来!大妹子啊——!你跟我一起到正位上去,你就把茹烈当你的儿子吧!受两位新人的三拜。来!来!他叔,你也一起上来。”说着,将二人拉上了正位。
主婚人唱道:“现在仪式正式开始,一拜高堂,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
二拜来宾,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
夫妻对拜,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
礼成!送入洞房——!”
茹烈和茹媚成亲后,便回到了茹阳的队伍中,担任特种兵少校。当队伍到达玲珑壁时,茹烈了解到,茹广队伍中有一烧疤脸少校,很能干,也叫茹卫,心里惊了一下,但传念一想,不会吧!茹卫殉国了,这么长时间了,要是还活着,不早就回家几趟了。难道仗打完了他还不回家吗?难道他不会念着茹媚吗?于是便抛掉了那种想法。
真想不到,就在茹广带人乘船过玲珑壁的前夜,忽听到上来一个士兵来呈报:少校,你的同乡茹卫来见你。
茹烈一听大惊,由于玲珑壁的声响巨大,忙在沙地上写道:“他在哪儿?”
抬眼间,茹卫已到眼前,一看那神态便认出,这确是茹卫,只是胖了些,脸上有了烧疤,忙跑上前去,紧紧地握住了他的双手。
这时,茹卫从怀里掏出一封早已用丹沙写好的字条来,茹烈接过,心里默念起来:
茹烈少校!我才发现你也来了玲珑壁,明天我们就要乘船过河了。我们暂时分开,很快便会见面的。
好久没回家了,真是想念。
我在打完临波国后,没有回家,是因为我受茹阳将军之重托据守秋水关了,后来因为敌人来袭,受了重伤,弄成了如今这样子。之后便一直没有回家,一来是太忙,二来我也不愿我家人和茹媚见到我这等模样。只是这么长时间没和他们在一起,太为想念了。
你回过家吗?你妈和我家人,还有茹媚他们都还好吧!我想,我这样子也没有心思娶茹媚了。我这样,要是娶了她,也只能让她难受一辈子,要不你娶了她也可以,你不是很爱她吗?
我的话就这些,等大量蓝紫珠回乡之日,我便和你一起回家了。
茹烈看完茹卫的纸条,忙拉着他,蹲到一块沙地上,用一根枝条在沙上写道:
你不在家的日子里,你爹妈和你妹妹都望眼欲穿了。他们都还挺得住,还很好,我妈和乡亲们也很好,只是那茹媚,日夜思念着你,你混蛋,负伤了就不要茹媚了,我都已经和别的女子成亲了,怎会夺你心头之爱?你真没良心,快随茹广将军过河去吧!茹媚一直在等着你,你一回去便可与她成亲了。
看完了茹烈在沙滩上写的话,茹卫一摸脑袋,流着眼泪,快步地离去了。
茹烈看着茹卫离去。晚上,经过再三权衡,写了一封家书:
母亲大人:您好!爱妻茹媚!您好!
这么长时间没见面了,甚为想念,不知你们在家可安好。我在茹阳将军麾下,任特种兵少校,一切都很好。
有一事,怕你们不安,我想了好久,还是决定告诉你们。
这事便是:我见到茹卫了,他还活着。打败临波国他没有回家,那是因为他身负重任,据守边关。后来身负重伤,面容也毁了,现在在茹广上校麾下。
他不愿回来,主要是他面容被毁,怕再见到茹媚。我便对他说了,茹媚还在等着他。我想了很多,母亲!茹媚!为了茹卫能安心回家,我和茹媚还是离婚了吧!见此信即生效。
母亲!茹媚!
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