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91书院】 91shuyuan.com，更新快，无弹窗！
跟李玉茹分开之后，李策回到警局，他找到上官渔，把他和李玉茹谈话的内容一五一十告诉给了他的搭档。
“你注意到的这个细节还真是……”
“这么说方小娟果然是个目标。”
“慢着，慢着，”李策拉上官渔坐下，两个人讨论起来，李策道，“可是怎么判断呢？就凭目击者的个人感受？再者说了，这些天过去了，又怎么知道大鱼没有换目标呢？野生动物捕猎，抓不住这一只不会换一只吗？哪有抓不住这一只就死盯着这一只不放，下次再来抓的呢？大鱼能认得清人类的相貌吗？它怎么知道哪个人就是方小娟？人还有长得像的呢，大都市里这么多的人，它凭什么从人群之中判断，气味吗？指纹，或者dna？”
李策的问题又多又密，而且范围越说越广，这让上官渔不禁笑了起来，“你现在倒比我想得复杂多了。”
“既然咱们讨论到这儿了，那当然就说道说道。”
“我猜想，啊，是我猜想，”上官渔打着手势强调，“或许大鱼有它分辨人类的方式方法，只是咱们还不知道，咱们对这个未知生物，了解太少。”
李策一拍大腿，“所以我才觉得你说的它锁定方小娟有点无稽了。”
“但是你得承认，方小娟对大鱼的第一感观和李玉茹不一样。”上官渔说道。
李策又是一拍大腿，“废话，她们是两个人，当然个人感观不一样了。”
上官渔无奈，发现这个话题进行不下去了，他举手示意，“好吧，好吧。”
这时李策的态度又软了下来，他抓住搭档的手臂，告诉他道，“但是我同意对李玉茹和方小娟分别加以保护，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保护？你打算怎么做，证人保护计划不是暂时行不通么？”上官渔诧异道。
“但是咱们也有咱们能行得了的办法呀。”李策说道，“点对点的保护是做不到，在李玉茹居住地所在区域加强夜间巡查，这总办得到吧，加强那一区公共区域安全监控的检查，这可以做到吧。”
听李策这么一说，上官渔频频点头，“可以，应该。”
“起码这么做一段时间，既防着大鱼的出现，又可以让这两个目击者安心。哦，这事儿还是别告诉她们了，咱们做起来就好。”
“对，对。”
“至于方小娟那边，也让那一区的警察加强巡查，特别是夜间的，定时巡查，还有，方小娟打工的工厂和她住的宿舍，监控的情况怎么样？”李策问道。
“工厂里的公共区域有监控设备，至于她住的宿舍那儿，屋主在前门和后院为着防贼，各装有一个摄像头，如果附近有大鱼出现，足以监视得到。这些摄像头的信息小磊那边都可控，放心吧。”
李策听了点点头。
这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案情，一聊就聊过了午餐时间，被路过的林丞看到，跑进来抓了他们两个人推去了食堂。
晚上，“大鱼”专案组的一群人聚在警官的办公室里碰面，各自诉说今天收集到的信息。
吴彤又去了服装厂那边，她反复寻找探知，却再也没有更多的信息，失望而归。跟方小娟联络过的董言表示，这姑娘现在情况挺好，正常地工作、生活，她跟方小娟说过了，有空可以进城来找她聚会。
“听着声音挺精神的，感觉慢慢地她不再害怕了。”董言说道。
李策宽慰地点头，告诉众人道，“我又见了李玉茹，气色也不错，不像之前那样一见人就哭得风云变色天昏地暗了，也不再像惊弓之鸟整天惶惶然了，今天见着她，倒比较像是她同事口中所讲的那样，干练利落的女白领。这两个目击者的情绪都有了明显好转，是好事。”
“方小娟受的惊吓程度好像没有李玉茹来得严重，她年纪小，我瞧着恢复的倒比李玉茹要好。”董言说道。
“那是因为看到的程度不一样啊。”于天磊出声提醒董言，“言姐，方小娟只是看到了大鱼，李玉茹可是看到……”
于天磊的话让办公室里的所有人都沉默了，大家都想到了那两个无辜的小孩子。
过了一会，上官渔自言自语道，“大鱼没有再出现，它到底上哪儿去了？”
“摸不透……”
“呃，”班灵疑惑道，“咱们就要叫它‘大鱼’吗？没有别的代号或是称呼？”
李策一摆手，“算了，就叫大鱼吧，听着没那么可怕。”
众人又一起商量了接下来各自的行动安排，把每个人需要负责的部分分派好之后，李策望着一旁画着提示案情与证人关系图的白板，叹息道，“希望它出现，又不愿意它出现，真是矛盾。”
“它已经存在，无法回避，还是出现的好。”上官渔说道。
吴彤、于天磊和班灵三个人互相对望，都显示出对目前无法进展的情况的无奈。
“我要再战动物研究院。”班灵大声宣布道。
“战什么战，好好儿过去收集信息。”李策吐嘈道。
班灵笑了笑，悄悄吐了吐舌。
李玉茹和几个同事有说有笑地一起走出大厦的大门，准备一起去吃午饭，有人说着附近有家新开的餐厅，建议过去试试味。跟同事们一起向前走，拐过路口的时候，李玉茹遥望到斜对面的另一个岔路口停着一辆蓝白相间的巡逻车。
咦，好像昨天下班时也在公司附近看到过停着的警方的巡逻车。李玉茹在心里思忖着，不由地驻足回眸。
“玉姐，怎么站那儿啦，快跟上。”走到前面去了的同事出声叫道。
“哎……”李玉茹应了一声，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六月初的某一天，公司财务部的人全体留下来加班整理上半年的合同、订单和资料，要装订和整理的资料很多，李玉茹所在的商务部也留了几个人帮手。吃过加班餐之后，大家聚在一起装订财务凭证、整理合同，偶尔为着数据上的问题交谈几句，入夜的办公室亮着大灯，显示出一种工作当中的宁静。
人多心齐，十点过后工作就都处理完了。财务经理站起来向大家道辛苦，李玉茹暗想，今日事今日必，这次加一个班做完这些，之后就轻省了。
“大家回去吧，能拼车的拼个车，路上注意安全。”财务经理大声说道。
“知道啦。”
李玉茹和另两名同事是同方向，三个人一起拼了个车，她家距离公司最近，是第一个下车的。
“玉姐再见。”
“玉姐快回家吧。”
出租车上的同事们冲站在小区大门外的李玉茹挥手，李玉茹亦说道，“明天见。到家之后别忘了在工作群里发条信息。”
“知道了玉姐。”
回到家，在厨房倒了杯水，李玉茹端着水杯走到窗前，突然，她注意到楼下街角，停着一辆巡逻车。
咦，这儿也有啊。李玉茹心里想着。
一周之后，李玉茹所在的商务部晚上开工作会议，九点多才结束，同事们一起在公司附近吃了个宵夜，然后各自回家。
李玉茹被有车的同事稍了一程，被放在路口的李玉茹向同事道晚安，“谢谢啊，路上小心。”
“玉姐再见，快回家吧。”
目送同事的车子驶走，李玉茹走进她住的那条街，路灯很亮，街两边的住宅楼里，一扇扇窗户透出灯光。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李玉茹发现街的另一头，静静地停着一辆巡逻车。
咦，今天也在啊。李玉茹这么想着。
等李玉茹上了楼，进了屋，当她站在窗前又向外张望时，正好看到街口的那辆巡逻车缓缓驶离。这让李玉茹有种车是在等她下班回家，见她安全进屋之后方才离开的感觉。
他们……在保护我吗？
也许。
望着窗外的夜色，现在，李玉茹已经没有那么惧怕黑暗了，她挺起胸，坦然地注视着夜幕笼罩下她生活的这个都市。
就算它出现在我眼前，我也敢面对它。
从车间里出来，方小娟脚步匆匆地奔向行政楼，她要去楼里找个同事问事情，当路过工厂大门的时候，方小娟瞄到大门外斜对面的路边，停着一辆蓝白相间有顶灯的车子。
是警车。
心中有事的方小娟并没有把这一瞥放在心里。
过几天，方小娟看到有巡逻车驶过工厂门前的街道，几天之后她又一次看到了。这下，方小娟留意到了，白天会有警方的巡逻车在这一区出现。这一片区还没几家开工的工厂，没有多少人，方小娟猜想也许是加强这块的巡查。
看到郊区这里不时出现的巡逻警车，方小娟心里感觉到些许安定。
二十多天过去，时间一晃就到了六月末，季节从春走到了夏，公园里的荷花开了，夜市上的摊点更多了，冷饮店的生意越来越好。
然而大鱼一点动静都没有，完全没有现身。
“它能藏在哪儿呢？”李策一脸困惑地问上官渔，“咱们把能想到的地方全都搜遍了啊。”
“会不会……它的潜伏期很长？”林丞说道。
“什么意思？”
“嗯，不是有那种电影里会演到，恐怖的怪兽会潜伏在很难被发现的地方很长时间，十年、二十年甚至是七十年、八十年才出来捕猎一次。”林丞小声说道。
李策一瞪眼，“乱弹琴，谁跟你拍电影呢。”
“我就猜猜……”林丞小声辩解道。
“目前大鱼的一切都还是未知，真的很难下判断。”上官渔说道。
李策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难道它不出现了吗？上两次之间相隔的时间并不长啊。”
“大鱼第二次虽然出现了，但并没有真正‘捕猎’，不是么，”上官渔对李策说道，“方小娟逃了，之后也没有出现任何人被攻击因而伤亡的信息，它只是出现了。如果它真的不再出现，是好事，但是我并不这么认为。它会出现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李策觉得上官渔说得有道理，他一抬手，对着林丞说道，“盯紧各地的监控，继续做好巡查的工作，它不出现，咱们不能松懈。”
“我知道。”
“它到底藏身在哪里呢？找也找不到。”李策内心焦急，“龙潭村和附近的村子，北蟒山上，咱们也都搜了，那么大个家伙，它能藏在哪儿呢？”
上官渔，“你也别急，眼下的情况急也急不来什么，且静观其动。”
林丞小声道，“守株待鱼。”
上官渔猛地回身看向林丞，“喂！”
“好啦，别闹，”李策说道，“最近大家还是多留神留意，还有，继续检索未破的失踪案和伤害案。”
“是。”